醉艾艾站在那兒，緊咬着下脣，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是，她是心知肚明。
喬光遠貪污這事，張志蘭都親口承認了，這不能怪衛梟在污陷。喬光遠能安然無恙的出獄，這是衛梟在背後打點。
而代價，就是她當他背後見不得光的情兒。
“所以，醉艾艾，不要在我的面前繼續裝着清高的模樣，我只想看着你低賤的樣子。”衛梟冷着臉。
醉艾艾不語。
她清高嗎？沒有吧。
她從沒想過要裝什麼清高。
她立在那兒，心中百味俱雜，以至於衛梟在說什麼，她都沒聽見。
衛梟見她不搭話，他冷嗤一聲，不理她，邁動長腿，不緊不慢的走去衣櫥邊。
一臉嫌棄的拉開衣櫥門，他理直氣壯的翻着她的衣服。
以往，他的注意力只在如何逼迫她就範，現在，她乖乖就範，留在他的身邊，他的注意力，自然就注意到衣着這些上來。
這樣大的衣櫥，空空蕩蕩，醉艾艾的衣服，甚至只佔了可憐的小小的一角。
衛梟拎起一件衣服，毫不猶豫丟在地上，再拎起一條褲子，再度看也不看就踩在腳下。
醉艾艾那少得可憐的一些衣服，兩下被他無情的丟出衣櫥，連她的行李箱，都被一併給丟出來，只剩下空蕩蕩的衣櫥。
該死，這死女人，故意穿這些廉價的衣服在他的面前晃，這不就是指望着他給她換新的嗎？
這手段，倒是高明啊，總比明着說你買點什麼給我好。
果真是個虛榮至極偏又虛僞至極的死女人。
衛梟冷哼。
身爲全球最富有的男子，錢財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
“醉艾艾，想要我替你買名牌服飾，就明說。”他走到醉艾艾的面前，再度以那麼一副趾高氣昂的語氣對醉艾艾說話。
“我沒想要你買。”醉艾艾迴答。
“你故意穿些這樣廉價的衣服在我面前，不就是這麼一個意思嗎？”衛梟冷笑反問。
醉艾艾無奈的望向他。
他是怎麼一個認知，會認爲，她是故意穿些廉價的衣服在他的面前？
這麼多年，她一直是穿的這些好不好。
“說過了，我不需要你買，我自己穿這些衣服，挺好的。”醉艾艾生氣的衝着他嚷。
衛梟輕蔑的擡了她的下巴。
看着她那氣鼓鼓的小臉，他倒是心情很好。
食指緩緩摩挲過她的下巴，她的細膩光潔的肌膚，令他有些愛不釋手。
“醉艾艾，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穿着這樣的衣服出去，是想讓大家指責我衛梟太過吝嗇，連給自己的女人衣服都不給買？”
醉艾艾閉上眼，屈辱的感受在心底漫延。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輕聲說，難過得聲音都在顫抖：“你不用反覆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事實。”
“那好，只要你以後乖乖聽話，我不介意賞你兩件衣服穿。”衛梟冷笑，更爲惡毒的補上一句：“哪怕養一條狗，我也會給狗美美容修修毛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