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杖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裡，滿是對石磊無情的嘲弄。
石磊也不理它，直接問道：“問題是，你們發佈任務給我，尋找那些藝術品，甚至是讓暗夜之瞳幫你們蒐集各種藝術品，其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已經盤旋在石磊腦中很長時間了，雖然這個問題不能直接解釋黑卡的終極目的，但是，卻顯然是通往黑卡終極目的的一條通道。
之所以石磊不直接詢問其終極目的，是因爲黑卡的終極目的可能不止一個，這麼去問，很可能會被黑卡鑽了空子。
任何有可能變得很複雜的答案，都不是石磊用一個問題可以解決的，而只有像是黑卡蒐集藝術品這件事，這種明顯用不超過十個字就能回答的問題，才更適合石磊去詢問。
石磊瞭解這些的唯一目的，只是想找到擺脫黑卡的方式，他必須解除跟黑卡之間的契約，但他很清楚，如果他問權杖，要如何才能解除跟黑卡之間的契約，權杖的回答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是“無法解除”，那這個問題就又白費了。
權杖對於石磊的問題，嘿嘿一笑，道：“倒是聰明瞭不少，沒有去詢問一些答案並不固定的問題。好吧，既然你問了，尊貴如我當然會如你所願。至高無上的黑卡，蒐集各種藝術品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了解情緒的構成。”
石磊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又問：“情緒的構成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了解情緒的構成？”剛說完，他就又道：“基於我已經知道黑卡蒐集藝術品的目的，這個問題應該不超綱了吧？”
權杖依舊嘿嘿一笑，倒是回答了。
“情緒這件事，是智能生物特有的，你既然已經知道尊貴如我與至高無上的黑卡其實是生物程序，那麼就該明白，我們和你們人類之間，始終是有差距的。我們可以製造出克隆人，但是克隆人卻和貝貝拉一樣，沒有任何情緒，這樣的克隆人是不完美的。”
“臥槽，你們不會打算是瞭解了情緒是怎麼回事之後，就自己找個軀殼，然後化身爲人吧。你們也想經歷人類生老病死的過程？”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
“廢話，老子怎麼能不知道？要是你們打算做人，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幫你們了。麻蛋啊，你跟黑卡真要是變成了人，那就是超人、綠巨人或者雷神托爾啊，那你們還不得分分鐘滅絕地球上的所有生物？”
“愚蠢的土撥鼠，尊貴如我與至高無上的黑卡來自於更高維度的宇宙，你們這種低等宇宙，你覺得我們會有興趣麼？”
“呃……”
這倒也是。
見識過四維空間乃至五維空間之後，肯定不願意活在三維空間當中。
這就像是人類會對二次元的動漫或者遊戲感興趣，但那只是爲了玩而已，真要讓人類生活到二維空間二次元裡去，分分鐘那些人都不會幹的。誰特麼願意變成一個驢皮影啊。
“你確定？”石磊還是很猶豫。
“愚蠢的土撥鼠，你忘記了我們也受限於黑卡守則，只能直接作用黑卡持有者麼？要滅絕你們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哪怕只是人類，你覺得我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辦到？”
石磊明白了，這倒也是啊，黑卡最大的弱點就在於它只能找石磊的麻煩，其他人它是無可奈何的。它就算不斷的找到黑卡持有者，就算每天都能殺死一大批，可是人類的繁衍能力，依舊是殺不完的。更何況，黑卡持有者都必須經歷新手試煉階段以及正式持有黑卡之後至少一週的時間纔有可能被抹殺。
半個月殺一個人，殺到宇宙毀滅都不可能把地球人全部殺光。
石磊嘿嘿一笑，說：“看來，當初設計你們的那個人，真的是很偉大啊，他給你們設置了一個讓你們無法與人類作對的程序，而這個程序的優先序列是你們整套程序的基礎。”
權杖沒吭氣，但顯然，這就是正確答案。
“我明白了，你們給我這個聲望系統，讓我不斷的獲得聲望值，其實也就是爲了讓我替你們蒐集各種強烈情緒。因爲，只有足夠強烈的情緒，纔會構成更高分值的聲望值。甚至，你們弄出來的那個基金，也是爲了蒐集各種情緒吧。只是，那個蒐集的效果很單一啊，多數都只有感激這一種情緒而已。而且，不對啊，你們不能直接作用於其他人類，你們是怎麼控制那個基金的？”
“很明顯，那個基金，是你諸多前任之中的某一位創建的，他被抹殺之後，尊貴如我只是爲其代管而已……”
好吧，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
看來，創建自由基金的那位前輩，也摸索到了黑卡的一定特性和規律，只是，他摸索的還不夠，他最終還是死於黑卡之手。
只是，黑卡顯然又陰了石磊一次。
那個基金，顯然是被創建者交給某個律師行代管的，他死後，基金就處於自行盈利和自行運作的過程中。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基金的盈利能力都還不錯。而隨着塔亞斯坦國內政局的惡化，使其入不敷出說穿了，這個基金已經到了瀕臨破產的邊緣。
黑卡卻把基金交給了石磊，還因此借齊達內的手把它該給石磊的獎勵付清，甚至還讓這個基金徹底復活……
不要臉！
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賤格！
石磊心裡罵了一萬多句，他又圍繞着情緒這個問題思考起來。
“人類有情緒沒問題，但是，藝術品裡能有什麼情緒？”
“越是出名的藝術品，其創造者就必然是一個情感達到你們人類巔峰狀態的偏執狂，性格上的缺陷，導致其情感的表達也較剖他人更爲強烈。當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無法滿足其情感的宣泄之時，他纔會選擇用藝術的方式進行創造。所有藝術品，其實都只不過是強烈情感的一種表達而已。當然，你們人類能從中發現的極爲有限，只有尊貴如我以及至高無上的黑卡，才能從中瞭解到足夠多的情緒表達。”
權杖說完這段話之後，頓了頓，道：“好了，你這個問題衍伸出來的問題已經足夠多了，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五級總裁，關於你這次的升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你呢。”
石磊點了點頭，心道，關於藝術品裡以及其他關於情緒的問題，還是以後慢慢琢磨吧。
現在的確是該先解決升級的問題。
“你說吧，五級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