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四,毀滅

這個夜晚,呂成剛主演了一場大戲,讓順安人喜笑顏開地看了一聲大熱鬧。

呂成剛駕車衝進北樓門廳,邊罵邊往上衝,被大象和傅彪開槍阻止。兩人互相對射了十幾分鍾,等到槍聲停息,呂成剛試探着衝上三樓,聽到響亮的關門聲。

呂成剛快步跑過去,防盜門關的死死的,他衝鎖眼打了兩槍,鎖眼打穿了,門還是打不開。他繞道旁邊的接待室,從窗戶往下望,看見搭在圍牆上的鋁合金梯子,後院樹林裡樹梢晃動,微弱的燈光下,看見樹林裡有人往西跑。

“臥草!完了,又讓他跑了。”呂成剛氣得直跺腳。

呂成剛悻悻地退回一樓門廳,十噸的油罐車太長,車頭進了門廳,車尾還在門外。

呂成剛走到車尾,正要開栓放油,老羅頭拎着一把鐵鍬,領着還沒長大的小德牧衝過來;老羅頭氣勢洶洶,拿出拼命的架勢;小德牧膽子小,遠遠地吠叫,不敢靠前。

這才叫冤家路窄。

兩個月前,呂成剛從監獄剛出來,喬裝改扮獨闖鳳凰山莊刺殺唐英傑,從側面開了兩槍沒打中,奮起直追,從後邊又開三槍擊傷唐英傑左肩,正在你追我逃,生死一瞬之間,老羅頭和一隻大狼狗從湖心島衝下來,大狼狗直撲呂成剛,呂成剛只好撤回,用汽油瓶燒死了大狼狗。

呂成剛刺殺唐英傑不成,跟大象一通槍戰,扔了幾個汽油瓶,趁濃煙四起,一片混亂作,邊開槍還擊邊往外撤。

老羅頭手持一把鐵鍬,站在路中央擋住去路,呂成剛舉槍嚇唬他,老羅頭不躲閃,呂成剛不想亂殺無辜,收起槍,開車直撞過去。

老羅頭高舉鐵鍬狠狠地拍下來,呂成剛閃身躲過;老羅頭被車廂颳倒,摔倒在路邊,斷了三根肋骨。

有過上次交手,呂成剛知道了老羅頭的厲害,這次狹路相逢,呂成剛不再手軟,兩人一照面,呂成剛舉槍便打,啪啪兩槍打在老羅頭腳下,子彈鑽進大理石地面,碎石紛飛。

原來老羅頭也怕死,一臉驚愕定在原地,像被按了暫停鍵;隨後扔了鐵鍬向後退去。

小德牧更慫,槍聲一響,它一聲驚叫跑得沒影了。

嚇退老羅頭,呂成剛去擰油罐車的放油栓,正待用力,邱文明站在院子裡聲嘶力竭地喊:“剛子!你出來。你認我是哥們兒,你就出來。你不認我是哥們兒,我現在走人。”

呂成剛提着槍走到臺階前。邱文明一瘸一拐一溜小跑着湊過來,後邊跟着容貌驚悚的霍金。

呂成剛臉一沉,舉槍指向邱文明,嚇得邱文明急剎車站住,氣喘吁吁地說:“剛子!──你個王八犢子,你拿槍指我?┄┄你開槍吧,我不信你能打死我。”

邱文明嘴上這麼說,腳步卻停下了,他知道這小子衝動起來不要命,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

呂成剛用槍指着邱文明說:“文明,你是我哥,我親哥,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還有金鐸,你們都是我的恩人。但今天這事兒,你們別管,我不是小孩子,我敢做敢當,這口氣不出,我活的沒味兒。”

邱文明往前湊了湊,想過去抱住他,制服他。呂成剛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說:“文明,你站住,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邱文明說:“剛子,你太沖動了,你想過後果嗎?”

呂成剛咬牙切齒地說:“想過,當然想過┄┄你別管我,你出去,在外邊等我,一會兒陪我去派出所自首。”

邱文明一聽這話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剛子,你這是何苦,想報仇有的是法兒,你不是坑自己嗎?”

呂成剛見邱文明爲自己而哭,也動了感情,帶着悲腔說:“文明,你看看這兒,就是我以前的農場,我在這兒流過血,流過汗,你還記得不?”

邱文明說:“當然記得,咱在這兒喝過多少回呢。”

呂成剛說:“文明,你不知道,我看着這兒心裡就堵的慌,就難受。我今天要把這兒燒成平地,不這樣,這口氣出不來,我活的憋屈。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別攔我,到外邊等我。”

邱文明說:“剛子,你這樣,下半輩子得把牢底坐穿。”

呂成剛說:“草踏馬的!不用你說,我早就知道,只要喘氣兒順溜兒,坐穿就坐穿。”

霍金一直站在邱文明身邊,聽了此話知道無可挽回了。他拉了一下邱文明的衣服說:“走吧,說啥都沒用了。”

邱文明哭着後退,直到皮卡車前。

呂成剛看着邱文明上了皮卡車,突然淚流滿面,多好的哥們兒啊!──他擦乾眼淚,返回身,用力擰開栓閥,壓力十足的油流噴涌而出,一股刺鼻的氣味擴散瀰漫,讓人窒息。

呂成剛拎起一個垃圾桶,倒掉裡面的垃圾,接了大半桶汽油,拎着油桶走出北樓,邊走邊劃出一條油線,直到大門口。

此時鳳凰山莊已經人去樓空,所有的人都站在對面的馬路和周圍的野地裡,伸着脖子眺望,心驚肉跳地等待着再一次驚心動魄。

呂成剛站在大門口,高聲大喊:“還有人嗎?我要點火了。┄┄還有人嗎?,快出來,我要點火了。┄┄┄還──有──人──嗎?我──要──點──火──了!”

呂成剛沉靜了幾分鐘,靜靜地看着這座精緻的莊園,爲有能力毀掉它熱血沸騰。

呂成剛確認山莊裡沒有人了,他舉起槍,瞄準不鏽鋼垃圾桶開了一槍,一簇火花閃過,一條火蛇快速蜿蜒奔向北樓,猛然間,“轟──”一聲巨響,這聲音低沉震憾,驚心動魄;一個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烈焰滾滾,瞬間吞噬了整個山莊;三棟別墅象玩具積木一樣紛紛倒塌;烈焰中所有的物件:草地,樹木,汽車,棧道,涼亭┄┄所有的一切都在熊熊燃燒,人工湖的水面呈現溶岩般恐怖的猩紅色。

呂成剛靜靜地觀賞着他偉大的傑作,一股熱浪迎面撲來,呂成剛被推了個趔趄,烈焰烤得臉皮生疼。呂成剛轉過身,望了望夜幕籠罩的順安城,望了望顫抖的血紅的天空。

順安的夜空被這個巨大的火球照亮,原野和遠山在黑夜中隱隱呈現,有人吶喊,有人驚叫,有人痛哭,有人驚倒在地,有人掩面躲避。

呂成剛心滿意足地走向皮卡車,像個得勝歸來的將軍,他坐進副駕駛,對文海說:“臥草!這輩子沒這麼爽過,行了,夠了,去派出所。”他說得輕鬆自如,就像說:“去順安大酒店”那樣輕鬆自然。

鳳凰山腳的密林中,巨大的火球騰空而起的時候,唐英傑大叫:“快!快!”,身體卻向後便倒。

大象眼疾手快,伸手將他扶住,抱着他放平在草地上。

唐英傑渾身抽搐,牙關緊閉,脖子用力後挺。

衆人揉胸,捶背,掐人中,好一陣折騰,唐英傑喉嚨裡咕咕了兩聲,嘔出一口黏涎,放聲大哭起來。

此刻,熊熊大火連天接地,黑夜退縮到一邊,雲天黑地被大火照耀的如同白晝。

警車淒厲的嘶鳴劃破夜空;夾雜着消防車不祥的哀鳴。鳳凰大道上一團團閃爍的紅藍光束觸目驚心,大批的警車和消防車齊聚正在毀滅的鳳凰山莊。

二五八,煮茶論道二十七,騎驢找馬六十八,強者爲尊二三六,預謀四十六,巧取豪奪二一九,突然被捕二五二,有錢是爺六十一,數碼幽靈七十八,七寸命門七十六,無冕之王(下)二十三,美的煩惱三十五,危機四伏一三三,傷口感染二一一,活見鬼一四二,黑雲壓城二八四,壓力九十九,甄別九十八,雙泉鎮一四八,人心難測一二六,暴力爲王一二四,欲取先予一九二,分錢二一五,以毒攻毒一0九,突破二五0,夢想如虹(上)二一六,黑吃黑二七七,窮途末路九十八,雙泉鎮九十四,牽連二八九,釜底抽薪二三一,竹藍打水二九七,重整旗鼓一二四,欲取先予二一二,危機一三0,神秘信息一四八,人心難測二五九,心有餘悸三十,那一日二五八,煮茶論道二0三,再動殺機一六九,歸來九,逆我者亡二九二,因果相生一九四,執着五十五,北上二三九,失手二二0,深夜追蹤二十八,愛出者愛返四十四,涼酒熱淚二0九,天眼二五0,夢想如虹(上)一五六,慘遭暗算十九,五彩羽毛八十八,球球遭殃六十四,草它馬滴二一四,有驚無險二二一,自作自受五十八,團聚二六八,賭酒二一二,危機七十,長夜漫漫一七0,虎口拔牙(1)二二八,當衆受辱六十三,回頭坡二三0,湖心島密謀二一七,魔手二0三,再動殺機八十二,落子佈局一六二,雨夜漂流二四三,悲嚎六十五,伏擊一九六,藍蓮花一一五,金鐸中槍四十四,涼酒熱淚一六五,與狼遭遇八十七,虎假虎畏二十六,三角梅一一五,金鐸中槍一一八,野牛與鬣狗三十二,何去何從二三四,老沙場一一九,命運一二三,危機一五一,跪拜大哥一八二,狗肉館二一0,找死二八八,決不退縮二八三,失聯一一一,以攻爲守一九0,重返月亮泡六十五,伏擊四十四,涼酒熱淚二五四,秋色霞光一三三,傷口感染二五五,棧道散步二三五,異心五十二,兄弟二八一,緊急會議一四五,虛驚一場二一二,危機
二五八,煮茶論道二十七,騎驢找馬六十八,強者爲尊二三六,預謀四十六,巧取豪奪二一九,突然被捕二五二,有錢是爺六十一,數碼幽靈七十八,七寸命門七十六,無冕之王(下)二十三,美的煩惱三十五,危機四伏一三三,傷口感染二一一,活見鬼一四二,黑雲壓城二八四,壓力九十九,甄別九十八,雙泉鎮一四八,人心難測一二六,暴力爲王一二四,欲取先予一九二,分錢二一五,以毒攻毒一0九,突破二五0,夢想如虹(上)二一六,黑吃黑二七七,窮途末路九十八,雙泉鎮九十四,牽連二八九,釜底抽薪二三一,竹藍打水二九七,重整旗鼓一二四,欲取先予二一二,危機一三0,神秘信息一四八,人心難測二五九,心有餘悸三十,那一日二五八,煮茶論道二0三,再動殺機一六九,歸來九,逆我者亡二九二,因果相生一九四,執着五十五,北上二三九,失手二二0,深夜追蹤二十八,愛出者愛返四十四,涼酒熱淚二0九,天眼二五0,夢想如虹(上)一五六,慘遭暗算十九,五彩羽毛八十八,球球遭殃六十四,草它馬滴二一四,有驚無險二二一,自作自受五十八,團聚二六八,賭酒二一二,危機七十,長夜漫漫一七0,虎口拔牙(1)二二八,當衆受辱六十三,回頭坡二三0,湖心島密謀二一七,魔手二0三,再動殺機八十二,落子佈局一六二,雨夜漂流二四三,悲嚎六十五,伏擊一九六,藍蓮花一一五,金鐸中槍四十四,涼酒熱淚一六五,與狼遭遇八十七,虎假虎畏二十六,三角梅一一五,金鐸中槍一一八,野牛與鬣狗三十二,何去何從二三四,老沙場一一九,命運一二三,危機一五一,跪拜大哥一八二,狗肉館二一0,找死二八八,決不退縮二八三,失聯一一一,以攻爲守一九0,重返月亮泡六十五,伏擊四十四,涼酒熱淚二五四,秋色霞光一三三,傷口感染二五五,棧道散步二三五,異心五十二,兄弟二八一,緊急會議一四五,虛驚一場二一二,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