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去留 燃文
首先要提醒大家的就是,惡意賣萌真的是沒有好下場的。
比如說奇妙的王奇妙同學。
赤司君其實在王奇妙同學被石海川拎着耳朵帶下樓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這位跑到宿舍來的仁兄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但是看在石海川這樣生氣的份上，赤司就沒好意思開口。
再說了，你只是崴了腳，單腿蹦兩三天就好了,我可是要綁着石膏單腿蹦兩三個月，能比嗎？赤司惡狠狠的想。
“阿川,你別老拎着我的耳朵,我的招風耳要變成豬耳朵了。”王奇妙求饒。
石海川沒撒手,更用力了一點：“你都初三了,能不能稍微上點心？你看看隊長，再看看小覓，再看看我,哪一個想你這樣的？”
“現在隊長是我……”王奇妙說的有氣無力的,“真的好疼，阿川，放手啊。”
“你有本事在隊長面前說這話試試看？他不拿球砸死你！”石海川哼哼了兩聲，倒是真的鬆開了手。
“我也想讓隊長拿球砸死我。”王奇妙嘟着嘴，又腆着臉，對着石海川笑道：“我和你們不一樣，腦袋真的不好使，阿川幫我和張導說說情唄。我們是體育學校，幹什麼那麼關心文化成績。再說了，隔壁排球隊的教練也沒有和張導一樣啊。”
“沒空和你討論這事情，也沒空聽你說這個事情。”石海川雙手叉腰，就站在樓梯的上俯視王奇妙：“總之你別給我們丟臉就行。腦子不好使，你怎麼之前想打加時賽的時候腦子那麼好使？”
王奇妙撇撇嘴，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讓他乖乖的坐在教室裡面，實在是太困難了。
“那羣熊孩子怎麼就沒把你打出來，你還真的好意思自己湊過去。”石海川捂着臉，簡直不敢相信之前的事情是王奇妙做的。
“好了好了，阿川你別說了，你們下午訓練，我去上課……我去上課……”王奇妙也熟悉石海川的個性，看到某人準備絮絮叨叨開始說的時候，就準備開溜。
石海川看着王奇妙落荒而逃的摸樣嘆了一口氣。
等石海川回到赤司他們房間的時候，發現赤司一個人坐在牀上氣嘟嘟的，邊上圍着一羣熊孩子，不停的“噓寒問暖”。
用得着那麼誇張嗎？
“好了，大家快點睡覺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訓練了。”石海川拍拍手，熊孩子們嘟嘟囔囔的都回到自己的牀上了。
“石導，剛剛內藤先生過來過，現在應該在到處找你呢。”赤司依舊保持着坐着的姿勢，頭也沒擡的說到。
“內藤？”石海川愣了一下，卻是對着赤司說到：“你也快點睡覺吧，下午就算是不用訓練，下去和大家在一起也是好的，之前你既然說黑子不能落隊，那麼你自己也是。”
在哄了熊孩子們睡覺之後，石海川正巧遇到了來找他內藤。而內藤找石海川的是大事，最起碼對於石海川來說是大事。
“石大人，我還是想要先徵求一下你的意見。關於之後馬山就要開始的日本青少年的冬季杯。”內藤跟着石海川去了石海川臨時入住的房間，拉凳子的動靜太大，惹得石海川眼睛瞪的像是銅鈴一樣。
內藤這才發現了初中生正在房間裡睡得香甜。
“所以說，你對黑子怎麼就那麼好？”內藤也是想不通，如果只是因爲是鄰居的話……他在自己的公寓裡住了5年了，也不知道鄰居到底是長得什麼摸樣。
石海川摸摸鼻子，對這個話題有些尷尬：“你就歸結到雛鳥情節吧。冬季杯怎麼了？”
“冬季杯的決賽是在冬天，事實上預賽的話，在秋天就已經開始了。我主要想要和石先生商量一下，如果說找到您來吹比賽的話……”內藤說着，還拿出了一堆東西：“這是昨天單位給我發的傳真，裡面有大致的資料，還有比賽開始的流程。因爲您之前住院，暫時還沒有安排別的內容，時間上應該充裕的，現在就是……”
“我知道，就是我願不願意。”石海川點點頭，拿過了內藤的傳真，後面還很細心的附了翻譯的版本。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明天就先回日本幫你準備籤合同的問題。之前的初中聯賽您並不是主要裁判，所以沒有那麼嚴格，如果是冬季杯，就不會那麼簡單了。我還需要您幫我寫一張授權書和您的章子一併給我。”內藤翻着自己手裡的記事本，說着零碎的事情，生怕自己有什麼忘記了。
這讓石海川吃了一驚：“怎麼會那麼麻煩？內藤你說的是保密合同還是別的什麼？”
“保密合同是傳真也就可以了。”內藤嘆了一口氣，說道：“您之前這些東西可都是放在明日香小姐的身邊的，所以明日香小姐都會幫您全部做好，但是自從明日香小姐離開之後，這些東西就回到您身邊了。要知道，除了初中聯賽，我還沒幫您要到過什麼重要的工作。”這一點都可以算是他內藤的失職了，據說之前石海川在明日香手裡的時候，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可自從自己接受之後，除了發現石海川路癡文盲，整天無所事事之外，幾乎就是和鄰居泡在一起了。
業界良心的內藤歸結在自己沒有做好工作的問題上。
“最近的確是有點閒了。”石海川託着下巴嘟囔道，又奇怪的問：“內藤你這裡受到了中國體育局的郵件或者電話嗎？說是要把我調回中國什麼的？”
內藤一下子從凳子上摔下來。
這凳子的質量本來就不好，加上內藤重量的摧殘……咳。
“石大人！難道你不準備回到日本了嗎！”內藤忍不住的說道。
“……唔。”初中生在牀上翻身呻.吟了一聲。
石海川立馬揍了過去，把初中生的被角弄嚴實了，順便再瞪了內藤一眼。
“我這不是沒發現這裡還有一個人在麼。”內藤不好意思的說道，又把連皺成肉包子的模樣，苦哈哈的說：“這個禮拜已經壞了四個凳子了，這質量怎麼那麼差？”
石海川一瞬間震驚了。
“這裡都不是常年有人住的宿舍，東西自然是差一點，但是一個禮拜壞四個凳子……”石海川懷疑的摸了摸自己屁股底下的這個：“應該沒那麼過分吧。”
“凳子隨便怎麼樣了石大人，您之前說，您是不準備回日本了嗎？”內藤比起自己的屁股，更是關心石海川的去留問題。
這比喻讓內藤渾身都覺得不對勁。
石海川搖頭晃腦的在凳子上扭了扭，確定了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的確是沒有問題之後，說道：“一切聽從組織的號令，如果體育局讓我留下來的話，我當然會留下來。”石海川私心提現的一塌糊塗，表面上還說的大義凜然。
內藤哪能不知道石海川的心思，不拆穿，只是嘆了一口氣：“如果要留下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過我到現在還沒有聽到我們單位給的通知。您應該不會被調到中國來的吧……”
石海川依舊搖頭晃腦：“我們現在在中國。”
內藤一口噎住，抖了抖石海川身前的那些資料：“那這個比賽你到底還參加不參加？冬季杯的比賽據說很辛苦，從選拔賽開始就要吹哨了。”
“誰都不是從小比賽開始吹的？”石海川對這一點都不以爲然，裁判員到底是運動員的變種，哪能沒一點運動員吃苦耐勞的精神，“內藤，至於參加不參加比賽，你讓我想一天，等一會兒下午我再去一次體育局，問問他們到底給我有什麼安排。”
內藤點點頭，又跟着說了一句：“那麼最好抓緊一點，我飛回去也要時間，到時候如果延誤了就麻煩了。”
某胖子又不是明日香這樣的美人，在單位裡混的開，所以幹活也更加的辛苦。聽內藤這樣說，石海川覺得不如現在就出發比較好，不過這時候，門外的鬧鈴響了。
整個學校的學生都被養成了睡午覺的習慣，這鬧鈴就是起牀鈴。
在牀上的初中生低吼了一聲，把被子捂在了自己的臉上，告訴自己鈴聲還沒想。
“這樣賴牀，竟然每天都不遲到！”石海川不可置信，一把就掀開了初中生的被子，初中生身上穿的直接是球衣，只要套上外套就直接可以出發：“黑子，快點起來了，快點準備訓練。”
“除了運球就是傳球，兩隻手都感覺好怪！”初中生顛三倒四的抱怨着，但是石海川卻是聽明白了。
某胖子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也出門了，頓時房間裡面就剩下石海川和黑子兩個人。
“怎麼會感覺奇怪？”石海川奇怪的揉着黑子的右手，“是不是因爲這隻手有一段時間沒用了，所以你才覺得奇怪？我今天下午有事，你先將就着用一下，我儘快回來，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不行，再帶你去華老那邊一次。”
“不要去老爺爺那邊。”黑子抱怨了一句，在牀上伸展着自己的四肢，才把自己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等我會來再說吧。”石海川拿好了錢包，又把鑰匙給了黑子：“我鑰匙放你這裡，到時候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黑子瞅了瞅已經到自己手心的鑰匙，突然冒出來了一句：“石先生，你爲什麼不把家裡的鑰匙也給我呢？”
石海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