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起牀很痛苦
之前因爲航空公司的關係,黑子他們留在中國的時間比原來計劃中的要多了三天。體育運動學校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的讓學生們全部搬出去，反而很大度的讓大家多住了幾天。不過這住宿費麼……這事情還是讓帝光的帶隊和學校領導去談了。
反正這事情怎麼都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石海川了的輕鬆，帶着黑子一個人騎着自行車準備出學校。
“小孩子的手還沒好啊,再去看醫生？”門衛的大叔顯然記性不錯,還記得之前石海川帶黑子出學校時候的理由，石海川也樂的有人幫自己找好了理由，也就大搖大擺的出了學校。
哭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睡着的黑子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面忍不住的打哈氣，這一回是真的打哈氣,大早上被石海川拽起來，他還沒睡好呢。
許謙一正好這段時間都有空，石海川昨天約得時候,就說在學校附近的肯德基見面，這地方兩個人都熟悉，也不會走錯路什麼的。如果石海川一個人，大約就直接走過去了，不過還帶着黑子……早上黑子再賴了一會兒牀，時間就來不及了。
“等一下見面了記得問好。”石海川叮囑黑子，坐在後面的黑子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深怕自己身後的人不注意突然掉了下去，騎車的人忍不住又提醒一句：“早上你已經賴牀了，路上這會兒的時間你就別睡了。”
黑子一隻手抓着石海川的衣服，一隻手揉着自己的眼睛：“你太早就叫我起來了，爲什麼約在那麼早的時候。現在也不過只有七點半啊。”日本的校園生活並沒有那麼早上課，再加上住的不遠，黑子一般都是八點多起牀的，只有在比賽前合宿的時候，會合着大部隊一起起牀，現在這個時間，黑子整個人還沒有清醒過來呢。自行車這種交通工具雖然環保，但是是敞篷的，朝着臉上吹着的風讓人覺得發涼，黑子身上的衣服並不厚實，縮了縮脖子，問道：“很遠麼？什麼時候纔到啊。”
“快了快了。”石海川蹬着踏板：“馬上就到了，等到了你順便吃個早飯。抓好了，我要加速了。別掉下去。”
黑子挪了挪自己的屁股，把兩隻手都懷着石海川：“我抓好了，掉不下去的，你別老是說我會掉下去。”
石海川嘿嘿兩聲。有了黑子的配合，之後的路石海川的速度快了不少，不過在到了肯德基的時候，卻發現許謙一已經到了。
許謙一面前只有只有一杯豆漿，穿的非常厚實，秋天纔開始沒多久，已經把毛衣穿在身上了。
“阿川，好久不見。”
“謙一，好久不見。”
“這個孩子是……”
“啊，他叫做黑子哲也。”石海川拍了拍黑子的後輩，讓他站出來：“昨天和你說過的，來約你也主要是因爲他的事情。”
許謙一託着自己下巴上上下下把黑子打量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在笑什麼！”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黑子過，頓時，那張小臉就鼓了起來：“那麼早把我弄起來，纔不是爲了讓我被人笑呢。”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笑出來。只是昨天阿川和我說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真的看到還覺得有些忍不住。”許謙一給自己餵了一口豆漿，壓住了笑意，說道：“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黑子了。昨天石海川說是讓我幫忙教你一下籃球。這種東西說不清楚，吃早飯了麼？吃完了我們就去附近的籃球場吧。”
黑子在這裡不方便點餐，就好像是當時他和石海川第一次見面，石海川的那種尷尬一樣。
場景的再生讓石海川有一種從心底發出的、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我在這裡可不是什麼文盲。
等到把肚子的問題給解決掉了之後，許謙一纔再次開口：“昨天阿川說的不清不楚的，黑子，如果你可以的話，給我說一下，你想要打什麼樣的籃球？”
今天正好是週六，就算是那麼早的時間，附近的籃球場還是已經被各種各樣的對籃球有興趣的愛好者給搶佔一空，顯然這是超過許謙一預料之外的事情，這讓他有些尷尬。
“這裡離開學校那麼近，去我們以前的地方就ok了。”石海川拍了一下許謙一的後背，顯然這位當年的小夥伴覺得自己已經畢業，不應該重新回到校園，去緬懷自己已經逝去的青春。
不過，也因爲是週六，體育運動的孩子也不需要今天上課，所以一大早，也是有人在場地裡面訓練的。
不過還有上一次石海川帶黑子去的那個比較秘密的球場。，也許是上一次石海川真的說過這個問題，王奇妙在之後把整個場地都好好的打掃了一下，雖然不能說乾淨到一塵不染，但是也沒有到不能下腳的地步。
“我好久都沒有來這裡了。”許謙一摸着牆壁，有看到那個長的奇奇怪怪的木頭架子，頓時笑了出來：“阿川，你不會用這個去教黑子的吧。不能把你以前受過的苦強加到別人身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是當年隊長專門爲了你做的。”
石海川掏了掏耳朵，覺得有些不敢相信：“你說這個是隊長做的？不是出去買的？”
許謙一好像舔了一下自己的口腔，不知道把什麼話給吞到了肚子裡面，乾巴巴的說道：“你倒是給我去買一個這樣的木頭架子。咱們隊長可是某大學物理系的高材生好不好，現在還是教授呢。”
“隊長混的不錯。”石海川也乾巴巴的拍手錶示不錯，又對着黑子說道：“之前他不是問題問題麼？黑子，你先回答一下吧。”
許謙一這個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接近的那種人，而且纔剛剛認識，黑子總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憋了半天才把之前的問題給回答了之後，卻是被石海川非常大力的打了腦袋。
“石先生，幹什麼啦！”
“你當時和我說的那些聽起來非常高大壯的豪言壯志呢？”
“阿川，是高大上啦，而且這種問題其實不重要。”
不重要你問個毛線，石海川瞪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在球框裡面挑挑揀揀拿球的人。
“我沒想到，我當時用的球竟然還在，不過沒氣了。我去找一下充氣筒。”許謙一在看到某個令人懷念的籃球之後，也就不管自己到這個地方來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樂顛顛的去找充氣筒了。
黑子一張臉都皺了起來：“這到底是誰啊。”
雖然說也不知道這位過去的小夥伴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石海川總覺得最起碼不能在黑子面前丟了面子，也是咳嗽了一下，愣是說道：“總之他很厲害了，最起碼在籃球的方面是比我厲害，我吹吹哨子還行，但是讓我打比賽，我應該不如他。”
“可是，如果說是在比賽上的能力的話，石先生，你大概比我還差把。”黑子忍不住說道。
這事情之前石海川在開玩笑的時候和黑子說過，只不過，黑子纔沒有認爲是石海川在開玩笑呢。
瞬間被拆穿的石海川頓時覺得更加尷尬了有木有。
“你別老是找我的錯誤，謙一的確是很厲害，我難道還會害你不成？”石海川哼哼了兩聲見許謙一抱着打氣筒就回來吧，於是把東西接過來，順便吧自己手裡能用的球給了許謙一，說道：“你先帶着黑子，我今天帶你過來又不是讓你來看風景的。”
這話說的，許謙一扯扯嘴角，走到了黑子的面前：“好吧，既然阿川都那麼說了，我們就快點開始吧，我先看看你的基本功。”
一開始黑子還有模有樣的，做的都是石海川之前強化訓練過的東西，但是到了後面一些，許謙一搖搖頭，毫不客氣的對着石海川說道：“這是你帶的學生？帶了多少時間了？基本功還不紮實呢，你就想要帶出來顯擺？”
“誰和你顯擺了，這不是讓你幫忙麼？黑子打球以前不是這個套路，對手負擔很大，從華老回來還沒多少時間呢。”石海川哼哼了兩聲，又接着說道：“要改變以前的套路還得慢慢教，但是他有些地方和你差不多，所以想看你有什麼建議麼。你也知道，我不上場打球，只是做裁判，很多地方都考慮不到。”
這話是誰都聽得舒服。
“和你多少年都沒見了，你既然開這個口了，我自然也會幫忙。”許謙一拍拍手，又對着黑子說道：“今天看來你會很辛苦了，我和阿川不一樣，不會從基礎的教你。不管今天學不學的會，反正你先記着，以後自己去慢慢練。”
石海川聽見這話，眼睛一擡，算是知道今天沒自己什麼事情了。
專注在某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都會變得非常的快，就好像黑子專注於自己手中的籃球，也好像石海川手裡下了很多遊戲的手機……
你有點出息好麼？
許謙一和石海川都是當時在這個學校訓練出來的作息習慣，到了食堂開門的時間，就開始覺得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石海川關了手機剛想要叫還在說話的兩人去吃飯，卻聽見許謙一口袋裡面傳出了一陣聲音。
“完蛋了，我還沒做飯！”許謙一叫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在自己身上套好了外套，和石海川說道：“下午我們繼續啊，我現在先回去，你和黑子也先吃飯好了。”
石海川眨眨眼睛，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石先生，雖然這個人的確很厲害，但是到底是在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