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輩子不結婚，可老了呢？
一個人孤孤單單，沒有一個親人，生活一定很淒涼吧。
一想到這裡，莫然就越發脆弱，臉上的憂傷也越明顯，她忽然感到好無助，誰來拯救她，拯救她的未來……
“你怎麼了？”一個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她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對上顧亦軒的眼睛。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太過悲傷，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因毫無防備，她眼裡的無助和傷痛，全部落入了他的眼中。
顧亦軒輕蹙眉‘毛’，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很少在他的面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面，所以看到這樣的她，顧亦軒有些驚訝。心裡，還微微有些不舒服，像是被刺痛了一下。
他好想伸手蓋住她的眼睛，不讓自己因她憂傷的眼神而心情大‘亂’。
“沒……沒事……”莫然呆呆地搖頭，手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文件。
顧亦軒轉眼望去，只是一掃，就看清了這是一份什麼文件。將文件奪過來，他快速看一遍，視線又落在桌上的布料上。
手指捻起布料，用兩根手指‘摸’了一下，指腹上頓時‘蒙’上一層磨粉。
他眼神微凝，問道：“這布料，是舞蹈服上的？”
莫然有些訝異，他怎麼知道？
見她不回答，顧亦軒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是誰做的手腳，在衣服上噴了纖維腐蝕劑？”
這種腐蝕劑，要是濃度過高，還會腐蝕人的皮膚，其實說白了，跟硫酸硝酸的功效差不多，只是效果沒有那麼強烈。
莫然搖頭，“我還不確定是不是她。”
“誰？”
“明雪，那天，我借用了她的香水。除了她，我想不出來誰在衣服上做了手腳。”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了下來，淡淡道：“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做的。”
是啊，她怎麼沒有懷疑顧亦軒，他的嫌疑也很大。萬一她冤枉了明雪怎麼辦？
顧亦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的眼睛，他危險地眯了眯眼，“你還是懷疑我？”
莫然覺得，爲這種事情跟他爭論有些不值得，她垂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