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看着託尼,朱灝淼似笑非笑的揚起嘴角。
察覺到對方話裡有話,託尼·史塔克看到黑衣少年眼裡似乎有無垠星河流轉,彷彿看穿了命運與時間,心中莫名涌起一絲不安。
彷彿,黑衣少年說的不是單純的方舟反應堆,而是他……
猛然一個激靈,託尼·史塔克甩甩頭,把腦海中異樣的情緒拋到腦後。
“朱,之前你說的功夫……”
看到託尼期期艾艾的露出真實目的,朱灝淼失笑搖搖頭。
“還沒完成。”
眼見託尼失望垂下肩膀,朱灝淼揚起惡趣味的笑容,話鋒一轉。
“但最近找到一隻小白,不,小綠鼠,已經有點眉目了,耐心等等吧。”
聞言,託尼·史塔克重新打起精神,沉穩點點頭。
見狀,朱灝淼翻動手腕,輕畫一個圈,絢爛的火星驟然綻放,膨脹成奇妙的時空之門。
每次看到這奇蹟般的時空摺疊技術都會被震撼到,託尼·史塔克微微恍惚,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道。
“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迪亞叔叔有問題?!”
腳步微微一頓,朱灝淼回過頭來,饒有興致的輕笑道。
“你察覺到了?”
“嗯,有很多蛛絲馬跡,但我一直不相信……”
看着託尼·史塔克黯淡的眼神,朱灝淼癟癟嘴。
“事實勝於雄辯,更何況你不過是單方面的自以爲是。”
“該成長了,託尼。”
留下一道幽幽囈語,黑衣少年踏過【傳送門】,絢爛的星火之門關閉又消失,託尼·史塔克擡手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煩悶的來到吧檯借酒澆愁,不知過了多久,佩珀拿着一疊文件走進房間,奇怪的看了眼託尼。
“怎麼了?”
作爲朝夕相處的秘書,她明顯察覺到託尼的情緒很低落。
“沒什麼,佩珀,麻煩幫我把這個收好。”
接過託尼遞來的簡陋方舟反應堆,佩珀奇怪問道。
“你不是說要把它送人嗎?”
“人家暫時不要了,放在我這……”
“等等,你要送的人,莫非是……”
福至心靈,佩珀腦海中閃過一個俊美到不真實的面孔,隨後立刻在託尼臉上看到了答案。
心有靈犀的兩人都意識到了對方說的是誰,不由得表情各異。
“他……祂,爲什麼不要?是不滿意嗎?還是不喜歡?我們該供奉什麼貢品?”
“我聽說東大那邊要準備三牲……”
“等等,祂該不會要什麼童男童女吧?”
看到佩珀緊張的表情,眼見她越說越離譜,託尼連忙安撫解釋。
“不是,他可能覺得這玩意對我有紀念價值,說等以後再來拿。”
聽到這話,佩珀才放鬆下來,攥緊手裡的反應堆。
“那我幫你做個盒子收藏起來。”
“嗯。”
目送佩珀款款遠去,託尼眼底情緒涌動,最後幽幽長嘆一口氣。
掀開衣服,低頭瞄了一眼,胸膛中央全新的方舟反應堆綻放着明亮藍白光澤,而周圍的皮膚上卻蔓延出電路一般的烏黑紋路。
鈀元素的毒性,在已知的科學範圍內幾乎無解……
只能寄希望於朱的功夫了……
放下衣服,託尼心情沉重,忍不住再灌了一口悶酒。
沒過多久,佩珀拿着一個玻璃盒子回來,裡面像是展覽品一樣放着具有紀念意義的方舟反應堆。
“PROOF THAT TONY STARK HAS A HEART?”
【茲證明託尼史塔克有一顆溫暖的心】
忽然發現反應堆邊緣銘刻着一圈文字,託尼面色古怪的皺起眉頭。
“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留下點紀念。”
面對佩珀如花般的笑顏,託尼只能無奈笑笑。
………………
另一邊,回到聖殿,朱灝淼看着目瞪口呆的班納,疑惑眨眨眼睛。
“怎麼了?”
“您……使用了時空摺疊技術?!”
“之前我不是展示過了嗎?”
“但我一直以爲那是障眼法!”
“…………”
事實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朱灝淼失笑搖了搖頭,坐回自己的高背椅,拿起茶几上一根透明的試管。
試管中,一滴泛着幽綠光澤的血液正懸浮在中央輕柔蠕動,彷彿擁有自己的生命一樣不斷變化形態。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朱灝淼發現這種【憤怒】原罪的實體化結晶蘊藏着本位面許多強大的底層法則碎片。
就好像宇宙意志爲布魯斯·班納量身打造了一套【成神路徑】。
通過解析這些法則,對自創功法的補全有巨大的幫助。
這也是爲什麼朱灝淼在如此短的時間就對下一門功法有眉目的原因!
但隨着表層觀察的價值被髮掘完,功法逐漸陷入瓶頸,是時候開始更大膽的嘗試了……
若有所思的輕輕搖動試管,血珠在其中輕柔搖曳,朱灝淼隨手打開試管封口,在布魯斯·班納詫異的目光,仰頭將血珠倒入口中。
嗡~
像是吞入了一滴液態金屬,可怕的能量在口腔中擴散,舌尖上傳來了劇烈的刺痛。
察覺到這股力量試圖污染同化自己,朱灝淼冷冷勾起嘴角,瞳仁中泛起幽綠神光。
【暴食】!
催動原罪權柄,朱灝淼緩慢而猙獰的蠕動上下顎,像是在咀嚼什麼堅硬的物體。
許久之後,保護底層法則的外殼被“嚼碎”,血珠中蘊藏的最珍貴東西一覽無餘的展現在朱灝淼面前。
“嘖嘖。”
砸吧咂嘴,無窮無盡的金色符文碎片如瀑布一般在視網膜中奔涌,朱灝淼緩慢而悠長的深吸一口氣,胸口處傳來沉悶而厚重的心跳聲。
咚!咚!咚!
最開始僅僅只是響鼓重錘,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大,宛如大呂洪鐘,震得布魯斯·班納五臟六腑隨之顫抖,整個人像是喝醉一樣左右搖擺,最後踉蹌摔倒在地上。
“嘔~”
像是隻過了一瞬,又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震耳欲聾心跳聲終於逐漸減弱,布魯斯·班納趴在地上瘋狂乾嘔,身旁忽然伸來一隻手。
“您沒事吧?”
看到混若無事的威爾森,班納藉着他的攙扶站起身來,眼神複雜的上下打量。
合着這屋裡就我一個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