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自知必死的俄巴迪亞·斯坦厲聲狂笑道。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惡魔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記住！託尼，佩珀是因你的僞善而死！”
“你製作的武器不可能給世界帶來和平，只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眼神複雜的看了俄巴迪亞·斯坦一眼，託尼·史塔克攤開手掌，露出璀璨【貪慾金幣】，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黑衣少年。
“我祈求您。”
見狀，朱灝淼爲難的抿抿嘴。
“不是我見死不救……唉……算了……”
無奈長嘆一聲，朱灝淼劃開手指，擠出一顆血珠滴入佩珀的嘴裡。
霎時間，龐大的生命洪流注入血肉，爲脆弱的人體帶來臨時性的超凡自愈能力！
“嗚……”
痛苦的呻吟從喉嚨裡傳來，佩珀渾身痙攣顫抖，慘白的臉上浮現出病態的潮紅。
短短几分鐘後，瀕臨死亡的姑娘就徹底恢復，迷離睜開雙眼，下意識撫摸託尼的臉頰。
“託尼，我死了嗎？”
目光溫柔寵溺的注視着佩珀，託尼笑着搖搖頭。
“沒有，還記得這個嗎？”
捏着一枚華麗金幣在她面前晃了晃，託尼露出陽光笑容。
“有了它，就算你墜入地獄，我也會把你救回來！”
說着，託尼·史塔克將金幣遞給黑衣少年，感激的頷首。
“感謝您。”
然而，朱灝淼卻失笑搖搖頭。
“收起來吧，就當開業大酬賓，買一送一了。”
聞言，託尼·史塔克微微一愣，隨後鄭重點點頭，小心翼翼將金幣重新裝回佩珀貼身攜帶的項鍊吊墜裡。
旋即，朱灝淼轉過身去，看着因失血過多，已經意識不清的俄巴迪亞·斯坦，期待嚥了口唾沫。
咕嚕~
少年腳下的影子宛如活物般蠕動，彷彿打開了深淵之門，龐大陰影深處逐漸浮現出一條小山般的猙獰蛇頭。
看到那恐怖的魔物，託尼和小辣椒瞳孔瞬間縮成針眼大小，下意識抱緊在一起。
“託尼，那是什麼？”
“別問，我也不知道！”
“託尼，朱……朱先生……是墮落天使？！”
直到此時纔看清少年背後華麗唯美的黑暗羽翼，佩珀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
那是凡人直視高維生物，發自靈魂的原始恐懼。
“也許吧……”
託尼·史塔克一瞬不瞬盯着黑衣少年，面色複雜的搖搖頭。
但眼看着猙獰巨蛇張開血盆大口，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朱！”
“嗯？怎麼了？”
本體和法相動作齊齊一滯，猙獰巨蛇同步少年的動作，轉頭看來，冰冷殘忍的幽綠豎瞳盯得託尼頭皮發麻。
“能不能……饒他一命？”
指着面色慘白的俄巴迪亞·斯坦，託尼大着膽子請求道。
“他已經這個樣子了，沒有威脅了，就讓他在監獄裡孤獨終老吧。”
然而，黑衣少年卻微微歪頭，戲謔殘忍的揚起嘴角。
“不行，我這人心善，見不得婦人之仁。”
話音剛落，背後的猙獰巨蛇一口叼住俄巴迪亞·斯坦，仰頭將他甩到半空中，隨後張開貪婪巨口。
吧唧~
落入蛇口的瞬間，佈滿尖利獠牙的大嘴猛然咬合，發出令人骨頭髮寒的清脆咀嚼聲。
嘎嘣嘎嘣~
骨節爆裂的脆響傳入耳中，託尼用力把佩珀按進胸膛，不讓她看到那殘忍的一幕。
看着那愉悅搖曳的恐怖巨蛇，託尼·史塔克表情複雜的移動視線，盯着陶醉閉眼的黑衣少年，瞳仁深處泛起一絲忌憚。
長久以來，他都只看到了朱灝淼和藹可親的一面。
幾次關鍵時刻出手相救，讓他對其充滿好感。
帶着報恩的心理，哪怕對方最後要取走他的靈魂，他也覺得心甘情願。
但今天，他親眼目睹了對方不爲人知，殘忍無情的邪惡一面。
雖然這並不會動搖他感恩的心，但作爲身負大責任的天命之子，他本能的考慮到，如果對方威脅到了整個世界，那他該怎麼辦？
僅僅是剎那的猶豫，他心裡就有了答案。
恩情是恩情，責任是責任！
如果對方真的會導致生靈塗炭，那自己就算豁出性命，也要阻止他！
另一邊，沒注意到託尼·史塔克暗暗握緊拳頭，朱灝淼沉浸在美妙的享受中，回味鮮美醇厚的源質流過食道，注入虛空胃囊，帶來淡淡的充實飽腹感。
雖然遠不如聖靈的“營養豐富”，但其蘊藏的【天命】氣運依舊讓朱灝淼在永無止境的飢餓中獲得了短暫的滿足。
【暴食】吞噬源質
全屬性+40（20×200%）
【貪婪】：LV.0→LV.4
【嫉妒】：LV.4→LV.5
果然，推動憎惡的原動力是【憤怒】，推動俄巴迪亞·斯坦的原動力是【嫉妒】和【貪婪】。
這些重要的【配角】，其蘊含的【天命】氣運幾乎僅次於對應故事線中的【主角】！
“營養”是普通降臨者的無數倍！
砸吧砸吧嘴，朱灝淼回過神來，看了眼面露不忍的託尼·史塔克，無奈搖搖頭。
“託尼，憐憫固然是美德，但憐憫邪惡，就是在殘害善良。”
“…………”
聽到朱灝淼的囈語，看着他義正詞嚴的肅穆模樣，再看看他背後的漆黑翅膀，以及猙獰可怖的蠕動巨蛇，託尼·史塔克一言難盡的抿緊嘴脣，有種倒反天罡的荒謬感。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最大的邪惡不就是你自己嗎？
有種把那條魔蛇收了再說話！
張口欲言，但託尼最後還是沒敢反駁，只能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
“嗯，受教了。”
見狀，朱灝淼滿意點點頭，收起【暴食】巨蛇，翅膀化作披風合攏垂下，隨手劃出星火之門。
“接下來自己收拾殘局，沒事別找我！”
背對兩人擺擺手，黑衣少年瀟灑踏入傳送門，消失在絢爛收縮的火圈中。
直到他走後，託尼和小辣椒才面面相覷，在凜冽的寒風中凌亂對視。
“朱先生，到底是正是邪？”
“我們真的可以信任他嗎？”
打開項鍊吊墜，佩珀摩挲着【貪慾金幣】精緻的紋路，迷茫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