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非常詫異地看着我,可能他感覺我沒有看到他和老大見面的場景吧,可能他一直抱着僥倖的心理吧。
但是,當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沒有想到我會直接問出來吧。
話出口以後我就緊緊的盯着田昊,連一刻也不離開,而大家也都在注視着田昊,田昊被大家注視的有些惱羞成怒了,然後直接說:“我想去見誰那是我自己的事情,關你們什麼事?”
“而且,你們憑什麼跟蹤我?你們有什麼權利跟蹤我?我是一個自由的人,即便我殘廢了,即便我和你們生活在一起,你們爲什麼要跟蹤啊?”
“如果說,我殘廢了,就要受制於你們的話,那麼,我寧可不在你們這裡呆着。”
話越說越偏激,越說越激動,我說:“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因爲老大這個人心術不正的人,我是怕他騙了你,所以,才問了這一些。”
“之前,老五、老七死的事情都和他有關係,而老九又到了我們這裡,你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嗎?”
“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既然都不信任他了,你覺得他的爲人能好到哪兒去?”
田昊看着我說:“他的爲人好不好?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即便他的爲人不好,我和他聊天又怎麼了?”
我非常的無奈,現在的田昊已經用常人理解的理解模式來推理了,說不清楚了。
然後,我繼續看着田昊說:“我還是希望你將教你們之間的對話告訴我們,我並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我真的怕你被他騙了。”
田昊說:“好啦,你就像一個大善人一樣,一直在這兒施善積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想不想接受你的善意呢?”
“是啊,我是猜對了,但是我並不是腦殘,還是身體殘,我想做事情還是受刺激的大腦支配的,至於我想去見誰,那是我說了算,如果你們想阻止我的話,那麼我走好了。”
然後,田昊果斷地推着輪椅轉身了,我看着田昊說:“你是不是想搬去和老大一起住?”
田昊非常的震驚,詫異的看着我,可能他覺得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層吧。
我說:“這件事情是你早就預謀好的吧?只不過今天,你沒有預料到我能發現你的行蹤,然後直接當着大家的面問了出來。”
田昊一聲不吭,我繼續說:“但是,這件事情作爲一個***,就能讓你順利的投到老大那邊去了,而且還不揹負不仁不義的名義。”
田昊的臉脹得通紅,但是這個表現也說明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不過他已經受傷了。
他極端地說:“是或不是又怎麼樣?現在我不想和你們一起生活了,我不想讓你們像看犯人一樣看我,像看待病人一樣可憐我,我有自身的價值所在,我不需要什麼可憐。”
然後田昊轉過來,看着田心說:“現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田心說:“大哥,我們非要走嗎?留在這裡不好嗎?大家對咱們都非常的好的。”
田昊說:“我以後沒有你這個妹妹,你和他們過好了。”
然後,田昊就轉着輪椅向林子的一個方向走去了,不用想也知道,田昊過去的方向肯定是老大的住處的方向。
田心歉意的看着大家說:“對不起了,大家,他畢竟是我的哥哥,不管他去哪兒,我都要跟着他,去照顧他,所以只能對不起你們了,但是我會時不時過來看你們的,你們保重!”
田心深深的向我們鞠了一躬,然後就跑開了,追着田昊消失的方向而去。
我嘆了一口氣,其實這樣的結果我應該早就預料到的,只不過,提前來的太突然了,而且沒有想到田昊走得這麼的決絕。
至於田心能跟着他而去,我一點都不意外,這陣子田心表現的越來越成熟了,而且運動越來越懂得照顧田昊了。
之前的他們,確實像一對親兄妹,但是現在他們,更像是一對姐弟,田心無微不至的照顧着田昊。
但是,有時候田昊並不領情,即便那樣,田心依然無怨無悔,畢竟他們是親兄妹。
看着他們都走了,老婆說:“還是沒有將田心留下,其實田昊走不走對於我來說,已經沒什麼了,但是我現在越來越喜歡田心了。”
小姨子也接了過來說:“是的,雖然我之前特別討厭她,還打過她,但是田心現在真的變得非常的善解人意了,有這樣的隊友,我們應該感到欣慰。”
小姨子嘆了一口氣:“哎!但是誰又想到,田心變成熟了,她的哥哥又成了這個樣子。”
可不是嗎?人總也沒有順心的時候,看着他們離去,我的心也是酸酸的。
我轉過頭來看着劉宏,我想現在這裡最難過的應該是劉宏吧,他們之前是一個團隊,來了五個人,現在兩死、兩走,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了。
而且他也沒有別的選擇方式,只有在我們這裡。
我走到劉宏的面前,對他說:“劉宏,別難過,我們是一家人,雖然田昊和田心走了,但是你依然是我的好兄弟。”
劉宏點點頭說:“我知道,自從進入這團隊的第一天起,我就把你們當做家人了,雖然可能說這些你們有些不信。”
我搖搖頭,說:“我信,有什麼可不信的,我只是怕你現在心裡不舒服,我相信田心和田昊還是會回來的,老大爲人陰險,他們時間久了就會看清楚。”
“他們並不適合和老大呆在一起,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老大一定會推田昊和田心出去的,時間長了,田昊和田心就危險了,但是,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劉宏點頭說:“我能明白的,這事不怪你們,你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劉宏繼續說:“這陣子,其實大家的都是有目共睹的,咱們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田昊了,但是他心高氣傲的秉性,依然沒有改變,沒有辦法,這樣只能將他逼向死亡、逼上絕境。”
我說:“也許老大是許諾了田昊什麼,要不然田昊爲什麼這麼死心塌地的要跟隨着他而去呢?”
劉宏說:“這個島上能有什麼?就算許諾,能許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