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星的槍響打碎了安靜的氛圍,一切與死亡相關的東西分別鑽進了每一個死戰廣播大廈的士兵的腦中,一連串的機槍彈打碎了防彈玻璃,一時間,破碎的玻璃被打爆,一下子擴散到了四周。
“指揮官同志,來自鐵血的……第9兵團,24兵團共10萬人已經將整個城市包圍,我們留在這裡凶多吉少啊。”
傳令兵還在說着,炮彈就已經砸到了廣播大廈的後院,一片片肥沃的沙土被一瞬間炸上了天空,胡亂的散落到每一處或可陽光,或可黑暗的角落內。
一批批青年學生兵扛着彈藥箱近乎吃力般走上樓,每一個人的小臉紛紛沾滿了灰塵與泥土,凌亂的頭髮隨着走廊內天然的暖風緩緩飄蕩。雙眼無神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後背挎着一把把古老的栓動步槍,顯得頗有歷史年代感。
“保衛革命,小鬼。”
一個樓上的老煙鬼叼着菸捲,粗糙的雙手緊緊握住冰冷的槍身,只見那粗糙的皮膚與之潔白的牙齒並不相符,衣服上除了劃痕與窟窿,也僅僅剩下那一顆色彩暗淡的紅星更爲顯眼。
“這是我們的追求與理想,共產主義青年團萬歲!”
口號聲響徹了整個走廊,醫生手忙腳亂的將一個青年擡上擔架,灰頭土臉的走向了人間地獄般的醫護室,幾個青年划着火柴,圍坐在一起共同取暖,一旁對他們來說高大沉重的槍支被整齊的放在了一邊。
“最後的幾千人圍坐在一起,共同等待着下一場戰鬥的爆發。”
話音剛剛落下,雙方的狙擊手就率先開始了激烈的角逐,子.彈打中土牆,四濺開來的沙土與隨即形成的槍眼成爲了永遠的印記。
純澈的眼眸透過狙擊鏡發現了對方同樣英俊的面容,無情的扣下扳機,等待着那近在耳旁的一命嗚呼。
第二輪炮擊的降臨,給所有人的心靈造成了絕對的創傷,最後一批僑民在炮彈飛來的噪音下坐上了卡車,前往新的地點,而隨着卡車的啓動,接二連三的槍響在廣播大廈四周響起。
槍口噴射着火焰,炙熱的彈.殼胡亂飛向右側的半空,最終成爲了無用的廉價品,隨意的拋棄在了地面上。
“所有平民,老幼,已經撤離了,他們是紅色的種子,工農的未來。”
話音未落,一片嘈雜的聲音隨即傳入了團長的耳朵裡,他將手槍一下子拍在桌子上,示意衛隊全部進入房間。
被推倒的儲物箱成爲了沙袋,一把把八成新的56式突擊步槍直衝着大門,手槍退.彈,直至一發時驟停,重新放回槍套。
步兵戰車的火力把青年衛隊打的潰不成軍,一時間無數的手榴彈脫離鐵血士兵骯髒惡毒之手,飛入樓道。
“手榴彈!臥倒!”
伴隨着劇烈的爆炸,一個班的男孩被爆炸所瞬間吞噬,成爲了血霧,僅剩的屍塊也在爆炸後散落到各個灰暗的角落。
“…………”
廣播大廈的副樓淪陷的很快,燒焦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血液已經匯成一條長河,到處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與彈.殼本身的銅臭味。鐵血士兵掏出手槍,伴隨着幾聲淒涼的槍響,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的青年也一併同他的戰友歸西了。
汽油倒在了周圍,隨即一股難聞的味道包圍了整個城鎮,乃至城市,紅色的油桶被隨意的拋在一邊,成爲了無用的垃圾,廢品。
“怎麼着,等死了唄。”
伴隨着幾聲槍響,汽油所潤溼的地方瞬間形成了一片炙熱的禍火海,抱着可以燒光一切的信心與勇氣,火焰開始在城鎮內與大廈內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在無人機的偵查下,整個城鎮一時間宛如燈火通明般耀眼。
鐵血士兵戴上防毒面具,踢開大門一下子衝了進來,***瞬間撂倒了幾個還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民兵,幾人迅速組成陣型,依次壓制對方的火力。
“孫賊,你工人爺爺來啦!”
幾顆被膠布綁在一起的集束手榴彈被一下子扔出了窗外,隨着一聲爆炸,幾個鐵血士兵隨即被撂倒一片,人不是人鬼不像鬼,悽慘的哀嚎瞬間換來了幾顆冰冷的子.彈。
“他媽的,這幫人害給臉不要臉了!來,上火箭炮,給我把這裡炸平。”
鐵血指揮官踢開椅子,隨即在通訊頻段裡呼叫遠在郊區的火箭炮陣地。
一時間,火箭炮因爲提前做好準備的緣故並沒有輸入座標,只聽指揮官一聲令下,總共200多發***瞬間從掛架升上天空,一時間,如同流星雨一般都景色迅速呈現在了每個士兵的面前。
“完了!”
火箭炮飛躍的轟鳴聲越來越近,飛奔出大廈的啤酒館士兵紛紛被鐵血士兵依次射殺,火箭炮彈直接炸踏了大樓,高大的房屋建築瞬間倒塌,無數的人被一下子砸在了巨石下永遠都沉睡了。
烈火與爆炸將這一切化作了人間地獄,悽慘的喊叫與咆哮彷彿是啤酒館士兵最後的倔強 衝入火焰的鐵血士兵對着身負烈火的士兵就是一通掃射,軍刺輕而易舉的刺殺進了啤酒館士兵的胸膛與脊樑,放出的鮮血頓時遍佈滿地。
“最後的方式落得如此收場,本該悲壯的結局卻被一邊倒的局勢所徹底抹殺。”
永無寧日的城鎮內,一批批少女戴着防毒面具潛入了這片人間地獄,雖然走的很分散,但是仍然可以看清楚對方的輪廓與手語,一旁的大火盡情的燃燒,鐵血士兵則在清掃着剛剛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