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自從這個短髮美女出現,邵丹青整個人就暈乎乎的,再看到眼前這些人的反應,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到底是什麼人,還真得以爲自己是首長來部隊視察似的,不過,有哪個首長會開車一百多萬的車,將別人的給車給撞翻了?
原本要撤回到廠中的職工們全都再次圍攏了上來,都上下打量着周雨薇。周雨薇成爲了植物人,這些廠職工們大多都聽說了,只不過是誰也不敢談論,都怕觸痛了內心的傷。別看周雨薇平日裡大大咧咧的,但是跟廠職工們的關係相處的特別好。在小薇的面前,廠職工們沒有什麼顧忌,開玩笑也行,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現如今,周雨薇就這麼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怎麼能不震驚?一些原本跟周雨薇住在一棟宿舍的女職工,都已經流下了淚水,都極其懷念小薇在廠宿舍住宿的那段日子。
曾思敏雙眸有些溼潤,抽*動着鼻子,激動道:“你真是小薇?”
居高臨下,掃視着人羣,竟然沒有看到李天羽的身影,可週雨薇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蹲下車頭上,伸手攥着曾思敏的手,笑嘻嘻的道:“曾姐,你也不想想,除了我還有這麼美的女人嗎?怎麼樣?差不多兩個來月沒有見面了,看我更漂亮了沒?”
沒人能瞭解曾思敏和小薇、沈倩間的感情,她們三個在一起合租了差不多有兩年的時間,平日裡都是曾姐來照顧她們兩個,所以,沈倩和小薇對曾姐特別的尊重。曾思敏哽咽着,不住地點頭,笑道:“漂亮!不僅僅是漂亮,還更有女人味兒了。”
嘻嘻笑着,周雨薇還是沒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曾姐,天羽哥呢?他怎麼沒過來?”
“是啊!”曾思敏這纔想起來,忙拉着周雨薇從車上跳下來,大聲喊道:“李天羽,在哪裡呢?出來!”廠職工們自動散開,露出了口中叼着香菸,正和幾個女保安在一起說笑着的李天羽。
這個混蛋!小薇好不容易甦醒了過來,他非但不上來看看,竟然還跟女保安們廝混到了一起,是可忍,“嬸”不可忍!很快,曾思敏和周雨薇就走到了李天羽的身邊,挺爲小薇、感到委屈,忿忿道:“李天羽,你……你也太混蛋了吧?小薇回來了,你……你竟然還這樣……”見勢不妙,那幾個女保安識趣地散去了。
將菸頭彈射到了地上,李天羽嘆聲道:“蕭大姐不是都跟你們周家簽訂協議了嗎?我三個月後就去哈爾濱看你。”
“報紙新聞上都是在報導天羽飲料廠六大飲品系列出了問題的事情嗎?都忍了這麼久,我是實在忍不住了,從哈爾濱開車過來……呃~~~”說到這裡,周雨薇忙捂住了小嘴,岔開了話題,顧左右而言他的道:“天羽哥,我知道爲什麼天羽飲料廠的六大飲品系列會出問題了。哦,對了,我還給你們帶來了幾個小禮物。可欣和倩兒呢?她們沒在廠子嗎?”
就聽她一個人在這裡嘀嘀咕咕了,連剛纔還拉着她的手,替她感到委屈的曾思敏都鬆開了手,和李天羽站到了同意陣營,都沒有說話,只是睜着眼睛望着周雨薇。這下,周雨薇是真的發毛了,大眼睛眨巴了兩下,暴跳道:“剛纔那個破口打罵我的男人是誰?也太囂張了,竟然欺負我的頭上來了,我這就去找他算帳……”
小薇的動作相當快,可是曾思敏的動作更快,就像是早就算準了她想“遁走”似的,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冷聲道:“你給我回來,我有幾句話問你。”
周雨薇手捂着小腹,呻吟道:“哎呀,曾姐,你快放手,我的肚子好脹,再等會兒可能就尿到褲子裡面了。”
“你就是拉里面,也別想走掉!”曾思敏可沒有客氣,將周雨薇扯到她的面前,哼道:“看着我的眼睛!”
“幹嘛?”周雨薇很是無辜的模樣,然後小聲道:“曾姐,你儘管放心,眼角沒有眼屎,不用擔心人看到……”
照着周雨薇的腦門兒就是一個爆慄,曾思敏厲聲道:“說!你是不是早就醒來了?嗯?”
“啊!”手捂着腦門兒,周雨薇慘兮兮的道:“也……也沒有多久了,就是一個星期,對,我就是一個星期天前突然醒來的。”
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李天羽,突然吹了吹中指,淡笑道:“曾姐,可能是你剛纔的力度不夠,還是我來賞她兩個爆慄吧!”
“別,你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周雨薇嚇得倒退了兩步,委屈的道:“其實,回去哈爾濱沒有多久,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醒來了。當時,我本想立即就回到南豐市來的,可是我老爸和我大姐、二姐她們都反對,說我就這麼回來了,肯定是什麼好處也撈不到,就……就讓我不要跟你們聯繫。至於蕭大姐來哈爾濱,我當時是化了妝的,身上又塗抹了藥物,就是想矇混過去,讓蕭大姐簽訂了協議。曾姐,天羽哥,我……我不是有意的,是我二姐,她非要我這麼做的,否則就扒光我的衣服,把我丟到橋洞裡面去。你們也知道,橋洞裡面有一大羣流浪漢,我害怕,我就做出了糊塗事。我人是沒在南豐市,但是我的心卻跟你們一起同在,我時刻關注着南豐市的大大小小信息,尤其是關於天羽飲料廠的。昨天,我看到新聞報紙上都是天羽飲料廠的負面報導,就讓我二姐周雨晴給天羽哥打了個電話。我二姐挺來氣的,爆揍了我一頓,看我的胳膊上,還有傷呢……嗚嗚~~~我是從家裡面開車逃跑出來的……”
邊說着,這丫頭邊伸出手臂遞到了曾思敏和李天羽的面前。果然,她的手臂上有着幾處淤青,看來是受傷不輕。別看曾思敏嘴上挺嚴厲的,心中卻疼着周雨薇,將她給摟在懷中,忿忿道:“周雨晴也太不像話了,哪有這樣當姐姐的……”
周雨薇抹着眼淚,更委屈了,嗚嗚道:“曾姐,你就別提了。這段日子,我過得跟‘小蘿蔔頭’在渣滓洞的日子差不多,那叫一個悽慘啊!我二姐每天都欺負我,讓我去她們公司幹搬運工,出苦力,我要是稍有不從,就皮鞭伺候。曾姐,我是不是苦菜花的命啊!”
邊哭着,周雨薇卻在透過曾思敏的胳膊,偷偷窺視着李天羽,大眼睛眨巴着,閃過幾絲狡黠,似若無意的問道:“曾姐,天羽哥一直沒去哈爾濱看我,剛纔又那麼說,分明是早就知道我醒來了。難道他沒跟你和倩兒、可欣說嗎?”
“對呀,我怎麼忘了在這茬了。”經過周雨薇的“提醒”,曾思敏這纔回味過來,要不是李天羽早就知道,他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剛纔又那麼問周雨薇?竟然知道還不告訴她們,讓她們白白擔心,真是可惡。
曾思敏推開了周雨薇,沒好氣的道:“說說吧!我的李董事長,你是怎麼知道小薇醒過來的?”
知道周雨薇是在挑撥離間,李天羽瞪了周雨薇一眼,苦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裡知道?我剛纔的一切全都是在詐她,誰知道她會那麼說。”
周雨薇挺着小胸脯,忿忿道:“曾姐,你相信嗎?”
曾思敏搖了搖頭,堅定道:“我不相信!”
隨後,她們兩個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異口同聲的道:“根據我黨的一貫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還不從實招來,否則就‘狗頭鍘’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