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
這下，就連厲君御都忍不住回頭，用略帶詫異的眼神，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小奶貓。
“那兩套卷子，你做的？”他問阮萌萌，語氣淡然，說不上是質疑，也說不上是信任。
不過，厲君御起碼知道一點，那就是阮萌萌不可能抄厲君澈的。
因爲厲君澈那小子偏科。
理科好，文科差，做不出滿分的文綜試卷。
“對，我做的。怎麼，你有意見？”阮萌萌點頭，閃耀的眸子裡透着一抹挑釁。
這個壞人，偷親了人家還不敢承認，現在還敢質疑她。
也不想想，她就爲了做那套理綜試卷，才做到老毛病復發暈倒的，哼！
“但是小姐……現在學校那邊不相信是你做的。好像是那幾個出題的老師對你的成績，有質疑。還有學生會的人，說你是‘畏罪潛逃’了。”
“智學對作弊的事，抓得很嚴。你……你看，要是有什麼內情，最好老實跟大少爺說。這樣，大少爺纔可以幫你。”
凌北剛纔去給阮萌萌請病假，結果就聽到辦公室裡的爭執。
兩位少爺都在智學讀書，智學的教學要求，他還是知道的。
成績差，還能走關係迂迴一下，但要是作弊，一經發現，只有退學這一條道。
誰來說情，也不能例外，這是建校的時候就立下的規矩。
凌北的話一出口，阮萌萌就聽出話裡的含義。
她看向凌北，漂亮的眸子亮得嚇人，“凌北，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一樣，覺得這個成績是我作弊得來的？”
“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
“夠了。”厲君御突然開口，嗓音低沉得嚇人。
凌北跟在厲君御身邊多年，立刻就感覺到從厲君御身上散發出的寒意。
他暗暗想，大小姐這回恐怕是要遭殃了……要不要偷偷給老爺打個電話，護一護大小姐？
結果，還沒想好。
就聽到大少爺清冷淡漠的聲音，從車內傳來，“凌北，年終獎扣一半。如果下次再敢質疑小姐，以後也別要什麼年終獎了。”
凌北：“這……”
不，不是……他沒聽錯吧？
大少爺居然要扣他的年終獎！
凌北整個人都懵逼了……
臥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過是好心建議大小姐‘自首’，爲什麼年終獎就莫名其妙被扣掉一半？！
別說是凌北懵了，就連阮萌萌都跟着一起懵了。
她還以爲，厲君御肯定也會跟凌北一樣，懷疑成績的真實性。
可他卻……
阮萌萌忍不住問：“你……你相信那試卷是我做的？你相信，我沒有作弊，是不是？”
厲君御偏過頭，淡淡瞥她一眼。
“你是怎麼考的滿分，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沒有作弊。”
語氣一慣的淡漠，卻偏偏讓人一聽，就不是虛僞之言。
這話一出，阮萌萌就呆了。
呆了幾秒後，又突然笑了。
水潤的杏眸看着他，閃閃發亮。
兩頰淺淺的梨渦，透着甜蜜的氣息，那張浮現出粉色紅暈的小臉上，寫滿了屬於少女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