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位於天外混沌的紫霄宮內,宛如一座石像般沉寂的鴻鈞也是剎那間睜開了雙眼。
而在鴻鈞那無喜無悲的面容上,也是極爲罕見地浮現出了一絲驚詫之意。
“之前女媧便莫名地選擇了將蒲團讓給了伏羲,如今又如此之快地獲得了九天息壤。”
“這跟之前推演的結果似乎有些偏差啊!”
身爲洪荒內的最大黑手,鴻鈞自然是深知女媧在日後量劫中的重要作用。
“可天機怎麼會接二連三地出現了變數?”
伴隨着鴻鈞調動自己的聖人之力,一幕幕的畫面便頓時出現在鴻鈞面前。
然而這畫面不過就是女媧暴打準提接引、又或者是自導自演毀掉了鳳棲山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信息。
關於林笙的所有過往,都被系統給一一屏蔽,扭曲遮掩爲了正常的情況。
但看着那宛如魔神降世一般的女媧,居然不留一絲餘地地擊退接引、準提二人,鴻鈞的心中也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畢竟之前的女媧那在洪荒之中可是以溫柔知性聞名已久的大能,爲何最近的時日之中都如此地暴躁?
“難不成……是那幾天到了?”
“如果是這樣解釋的話,倒是一切都說得通了。”
隨即鴻鈞也是眼中閃爍精芒瞥向了鳳棲山的方向一眼,便再度迴歸了寧靜之中。
……
不知多少歲月過後,原本沉浸於修煉悟道之中的洪荒萬族,此時也是一個個地宛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
無它,只因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宮內,再次傳來了鴻鈞那極具道韻的神音。
“緣分已到,吾欲再次講道授法,點撥衆生。”
聽到終於再次有機會可以聆聽鴻鈞講道,縱使與約定的時間還相差上千年,洪荒萬族的一衆大能卻依舊是無比興奮。
“上一次講道我連座位都沒有,只是站在門邊傾聽着鴻鈞前輩開口講道,便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與天同齊,與道合一了!”
“那可不是!我被擠在人羣之中本以爲註定沒什麼收穫了,結果直接跨越到了大羅之境!”
“上一次鴻鈞前輩傳授三千大道,真不知道這一次又會給我等帶來何等的光明前路。”
……
崑崙山上。
已然出關的元始感受着自己渾身上下充盈的靈力,只是倍感自信。
不過一個會元的時間,他便已經同樣提升到了大羅金仙巔峰之境。
想到鴻鈞老祖將要進行第二次講道,他倒是有些雀雀欲試。
之前未有鴻鈞講道和蒲團的加持,面對那殺神附體般的女媧,他只能選擇避其鋒芒,退到一旁。
但這也讓本就心高氣傲,自視清高的元始愈發地妒恨女媧。
回到洞府後,每天也是沒日沒夜地瘋狂修煉。
本就身爲盤古元神所化的元始,有了鴻鈞對於大道的感悟,修爲也是順勢水漲船高,愈發地精進。
如今同爲大羅金仙巔峰,元始對於女媧自然也是充滿了切磋之意。
他可以敗給三清中的任何一人,但就是不能敗給一個外人。
“女媧……這次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究竟如何吧!”
聞言,老子也是悄無聲息地從元始背後冒出身來。
“雖然你的修爲精進到了如此地步,但二弟你可不要掉以輕心了。”
“那女媧既然在紫霄宮內造成了那等異象 ,又得到了九天息壤那樣的混沌至寶,這段時日想來實力也增強了不少。”
“萬事小心爲上,畢竟我們的目標是成聖。”
看着從閉關前便對女媧耿耿於懷的兩位兄長,直到現在也始終無法從女媧的事情中釋懷,通天也是感到一陣哭笑不得。
……
而等到女媧和伏羲二人趕到的時候,洪荒的一衆大能則是早就已經到齊了。
倒不是大家都多麼積極,只是女媧在洪荒內的傳言實在是太過可怕。
以至於大家都不願意在趕來的半途中遇到女媧,生怕自己被女媧這個女魔頭盯上成爲什麼孤魂野鬼。
雖然早就對女媧的到來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一衆大能在看到女媧邁入紫霄宮的大殿之後,一個個的臉色瞬間便青一陣白一陣。
驚恐之餘,也是毫不猶豫地主動讓道,讓女媧和伏羲順利地通過了人羣,抵達了之前的位置。
甚至有甚者一看到女媧看向自己,就像是被什麼魑魅魍魎給盯上了一般,一個個都是一副活見鬼的驚駭之容。
而紫霄宮內衆人的這副態度,也是讓女媧頓時感到有些無奈。
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看自己的眼神都這麼畏懼?
我又不是什麼蛇蠍心腸的殺手!
雖然某種意義上老孃的確是蛇,但也沒有必要如此忌憚吧?
與此同時,心思細膩的女媧也是不動聲色地調動法力,偷聽起了衆多大能之間的交談。
“我去不是吧,女媧居然真的又來了!咋們趕緊站得遠一點好了!”
“還不快溜?我聽說女媧道友平日裡那些溫柔知性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女媧其實是個殺人如麻,嗜殺成性的女魔頭啊!”
“嘿呀,何止啊!我聽說這女媧修爲精進的如此之快,是修煉了什麼邪門歪道。之前鳳棲山的變故,據說就是女媧在獻祭整個鳳棲山的生靈!”
“我去,真的假的?女媧道友背地裡居然如此兇殘?”
“那可不麼,最毒婦人心,你當是哄三歲小孩的啊!”
……
聽着洪荒萬族以謠傳謠,簡直越傳越離譜,女媧也是恨不得直接掐斷這些人的脖子,狠狠地堵上他們的嘴。
老孃什麼時候坑殺億萬生靈血祭修煉魔功了?
還嗜殺成性、殺人如麻?
我殺你個洪荒巨獸哦!
尚且不提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就算是言語粗魯地兩招打飛了準提、接引。
那也壓根不是我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