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感覺到了這田如詩的分寸感,笑道:“好吧,以後我每天默一百遍:要吃學勾踐吃苦膽,要學勾踐吃便便。”
田如詩頓時繃不住了,撲哧一笑,回身就走。
等走在小徑上,那小裙子卻搖得男人的眼珠子都能跟着她晃。
“如詩是怕晚上有某些姨娘摸到你那裡去,特別是方纔白姨娘和馬姨娘都不知說了什麼,先吃了你不好,等下她們發現果子怎麼沒了,會惱羞成怒的,畢竟我們是小姐的人,主公莫急,以後好了。”田如雲看了看張靜濤的表情,輕笑了一聲,臉龐卻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羞澀得起了紅暈。
“好吧好吧,你們去吧。”張靜濤管她說的是真的假的,他其實並不想尋歡作樂。
田如雲答應,走了幾步後,回眸一笑,甜美中又不失清純,清冷中卻硬加上了三分溫柔,完全是矛盾的融合體。
張靜濤驚歎,不虧是跟着楊武媚的,楊武媚那回眸一笑當真是百媚橫生的,這丫環也是不遑多讓,至少風情萬種。
侵入水池裡,靠在池中搭置的岩石假山上,閉上眼眸,任身體浮在水中,但平穩的身體掌控之下,口鼻不用身體動,都能浮在水面上。
又張開雙臂,如同一個十字,張靜濤一動不動,看着天上的星辰。
心中先是思緒萬千,更想着十字的奧義,在想着,是否寫下一個十字,就能去阿咦那裡。
這鐵木府,雖然是危機欲來,但亦是危機前的一刻平靜,正是他遁去洪荒的好機會。
可惜,他仍是不敢肯定,這是十字,只怕出了差錯。
因絕對要是緊跟着七字出現的字,才能保證他仍回到阿咦落水的那一刻的。
而他想到了那日看到的月亮後,似乎有些靈感,卻偏偏就是抓不住。
如此浮着,想了好一會還想不出來後,張靜濤煩悶得朝天叫了三聲:“阿咦!”也不怕被人聽見。
但叫完了後,也只能作罷。
卻不知道,他的慘叫,讓院中那些本來已經被楊廣收拾得心如止水的姨娘們立即認爲他是很想要她們。
張靜濤不知他的叫喚會有如此神奇的效果,倒是這懸浮的感覺,讓他忽而對聖師道中的武技有了一些感悟。
無以發泄之下,一翻身,他便如一條蛟龍,在水池中不斷運動起來,也不管光溜溜的修煉武技是不是很古怪,心境完全沉入到了武道中。
那水池,忽而就會涌起可怕的水花,無人能動,這聖師道到底是一種什麼功夫,每每都能超越常人的力量。
等完全清理好個人衛生,這類事自不用多說,穿戴好,張靜濤決定去書房看看。
想以那些書本來給自己開開思路。
青雲院中有一條小河,還在曲繞宛轉間,匯成了一汪小湖,湖上架有九曲廊橋。
穿戴好後,經過竹林,穿過九曲石橋,就是書房青雲齋。
書房的地基很高,比平地高出一米,整個房子下面都用石板架空,再填入黃土,冬暖夏涼。
進了書房後,粗一看,楊威簡直是博學多才,那一排排的書櫃裡擺滿了書,很多是古書和醫書,甚至都有竹簡。
是的,這青雲院本來當然是楊威住的,但自從楊威和楊武媚鬥上後,楊威自覺在鐵木族仍算勢弱,就沒敢回來過。
卻不知,楊武媚對他艮本下不了手。
看了會書後,肚子又餓了,只想吃碗麪才睡覺。
想到鐵木府外就新開了一個小小的丁香牛肉麪鋪子,那就不用麻煩家裡的廚子了。
門衛大哥楊天說:“哎,君爺,那鋪子別看小,只收金子,因那老闆特別喜歡金子,爲此不知爲何,門閥中人覺得這習慣不錯,幫他的生意大四宣傳了一下,他的生意便極好,但怕是君爺身上並無金子,在下的身上亦只有錢幣。”
金子?
張靜濤想到趙王的賞賜,頓時笑了:“我有,走,一起去喝二杯,也給這邊幾個兄弟帶些夜宵。”
門衛吃夜宵,是常事。
楊天答應一聲,和張靜濤便閒聊着,邊去攤位。
張靜濤就問一些楊府的隱秘事,未料這楊天守口如瓶,他又有楊廣賜給的二名丫環當老婆,這小子就是個安穩的脾氣,只覺生活樂無邊,爲此,什麼都問不出來。
近了,這鋪子不打烊,撐起的涼棚,幾張矮桌,一口大鍋,三四個酒罈,別有味道。
街角花樹間都沒有蹲點的混混。
在楊天心驚肉跳的目光下,張靜濤就着一大盤子牛肉,一頓猛喝,不知爲何,今日練了聖師道後,真餓壞了,而且有了元氣後,他的酒量特別好。
因他發現只要燃起元氣的業火力量,就能消融酒氣。
鋪子攤主是個留着絡腮大鬍子的矮胖子,對張靜濤和藹笑:“公子真是好酒量啊,慢點喝,喝快了不好。”
“這廝是怕你裝醉賴酒錢,或者至少怕你拿不出金子來,拿紙幣來付賬。”楊天嘿嘿一笑。
“啥?我是誰?堂堂兵尉,本兵尉會賴賬?”張靜濤掏出一顆金豆子,啪,拍在桌上。
“哎呦喂!謝了,謝了。”胖攤主沒啥皺紋的眼角都笑眯了,拿起了金豆子,在嘴裡一陣猛咬。
靠,難道這會是假金子?張靜濤無語。
而平時來吃麪的人,付的金子,都是極細的金線,這死胖子不會變成吞金自殺吧?
張靜濤壞壞想着。
又吃了幾片肉,不覺得有人們說得那麼好,若前世,這就是一家不合格的網紅店。
“這也叫丁香牛肉?”他邊吃邊埋怨了起來,什麼刀工用錯之類的,之後乾脆呼啦啦吃起了麪條。
楊天只覺得這寒門子要求太高,他怎麼沒吃出有啥不好來,頓時有點鄙視。
結果,立即聽到了張靜濤說啥做菜要不毀原味,要爆出其香,吊出其鮮,蒸出其膏,啥都懂,很懷疑這貨會把鐵木族吃窮。
於是,攤主死胖子不服了,大談他的牛肉做得有多好。
然而,作爲前世的姑蘇人士,豈能不懂得由農業而生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