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下來試圖堵住山谷缺口,圍住北越軍團的虎口師團,作戰十分兇猛,然而卻遭到了葉紋帶隊的猛烈還擊。
若俯視看去,就可見二道泥石流般的人潮朝着谷口蜂擁而至,卻被如撞在了礁石上,紛紛破碎。
只是,那礁石也在浪花的不斷衝擊下,搖搖欲墜。
這一塊不大的谷口,儼然成了修羅場,廝殺聲震天,武器互砍中,地面都紅到了腳下發滑的地步。
飛熊也是努力調動軍隊,讓盡多的軍隊衝擊到谷口去。
毫無疑問,蝮蛇的陰謀很簡單,就是把軍團堵在谷中,讓虎口軍團的其餘師團圍過來增援,徹底把北越軍團滅在山谷中。
不得不說,這是飛熊自東線戰役以來,最大的疏忽。
爲此,飛熊都怒目通紅,頂在了側線。
這側線,也算得上是最前線了,只是受到的衝擊壓力要小一些。
飛熊的驚人武技也徹底顯現出來,那老辣的攻擊無一不是沉穩有度,攻防兼備,地方卻不能讓他找到空檔,否則,就會大禍臨頭。
老辣的武者就這一點厲害,誰要給他露出一點空檔,他便絕對不會放過,給於對手那致命一擊。
前面的二個分隊已經全部陣亡,明明是北越軍團的人數多,可這一萬六千五百多人面對敵人的一萬人,卻因地形,佔不到絲毫便宜。
前方到處有請求支援的喊聲,卻不知如何在人堆中支援上去。
這一場惡戰,是誰都未能料及的。
事實上連蝮蛇都只是碰碰運氣。
半個小時後,四個分隊已然死在了戰鬥中。
那滿地的野草早被踏成了草墊,只是,這草墊卻不怎麼防滑,因爲這草墊的縫隙中,都是鮮血。
鮮血漸漸的和泥漿混在了一起啊,飛濺而起後,顯得人類在這互相廝殺中,更加猙獰了幾分,一如地獄的惡魔,只被那惡左右了一切。
還要多少人才能衝開包圍?
飛熊對蝮蛇的師團無休止的瘋狂進攻感到無奈。
這是要下定了多大的決心把北越師團圍困在這裡啊!
好在那遙遠的山谷出口,雖也隱約有一支規模起碼是師團級的軍隊,但這支師團顯然是爲了防止北越軍團走漏而佈置的,並不會參與戰鬥。
而這個山谷的谷口,最該死的是,有二個小山頭高起。
這二個小山頭二邊坡緩,二邊陡峭,顯然是億萬年的洪水把它們沖刷成了這個模樣,它們把谷口的空間嚴重壓縮了,就如蝮蛇的二支獠牙一般,稱這個谷爲蛇牙谷都不爲過。
爲此,便有虎口軍團的士兵把這小山佔據了,向下飛石。
雙方部隊爲了爭奪這二個高地,都展開了無數次的攻防戰。
一會後,甚至連飛熊都親自出馬,搶到了一座山頭前。
他要親自帶人攻下其中一座山頭。
葉紋也是一臉冷肅,抹了抹臉上的血污,帶兵衝向了另一個山頭。
二人的衝擊之處,幾乎無一合之將! ωwш✿ тTk ān✿ CΟ
“哼,好好喝上一頭蓋骨吧,本人蝮蛇!”蝮蛇在谷口山上陰森森道,他的聲音卻穿得很遠。
因蝮蛇早有準備,之前不埋伏士兵在那二個蛇牙山上,是爲了麻痹北越軍團,其上早藏好了大量的卵石,蝮蛇的士兵上了山後,彈藥十分充足。
在飛石足夠猛烈的轟擊之下,任武技再強,也不能輕易突擊。
飛熊大怒,也組織飛石還擊,同樣用炮火來壓制敵人。
飛石的互相攻擊中,彈藥的損失並不多,因地上會有足夠的敵方飛石,幾輪後,葉紋領悟了過來,趕緊制止了士兵飛石,只是組織士兵佯攻。
這樣的做法,很多士兵就如是自殺一般,他們也足夠英勇,並不因周圍的兄弟倒下,就退縮。
“孃的!打得很準!”葉紋一個翻滾閃到一處灌木後,再看向山頭時,眼中只有冰冷的堅定。
十來分鐘後,終於讓小山上的飛石弱了下來,代價是三百多條人命。
“攻下它們!”葉紋冷冷喊着,絲毫不爲這三百條人命動容。
幾秒後,北越軍團洶涌而上,要知道,從軍備上來說,從來是聯盟更厲害的,強軍的自信,聯盟軍隊一向是有的,而部落,通常只是數量上的自信。
而這二座山頭的阻擊,真的把人都憋壞了。
二座山頭終於如浪花下的沙堆,被掩蓋一空,隨後的敵軍從谷口包圍後形成的防線,也變得犬牙交錯起來。
漸漸的,這犬牙中,更裂出了一條條發散的線條。
卻是北越軍團安置在遠方斷後由黑越、血柱、鷹目帶領的一千五百人的軍隊趕來了。
蝮蛇仍然不懼,他的鼓勵則很獨特。
“兄弟們,這樣的戰鬥,是沒有退路的,退者死!只有進攻,進攻,再進攻,殺出一條活路來!”蝮蛇大喊。
爲此,山谷口的虎口士兵便是死命要堵上這樣的缺口。
事實上蝮蛇艮本沒弄清楚,北越軍團還安置了三個分隊的斷後部隊。
“兄弟們,我們從來更強大!狠狠幹這些部落崽子!讓這些慫貨見識下我們的厲害!”飛熊也大吼!
而這種帶着褒貶俱全的鼓勵,同樣也是很有用的。
爲此,北越士兵拼命要衝開缺口。
這已經是第幾次衝鋒了?
葉紋都記不清了。
雙方都是悍不畏死。
如此激烈的戰鬥,事實上飛熊以往都沒見識過,甚至都沒聽說過。
殘酷,冰冷,天地間的一切都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了廝殺,武士們甚至會廝殺中感到迷茫,不知生命在這一刻的意義是什麼。
唯有武器的落點,仍是那麼執着,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一切都帶着野蠻的慣性,接受着洪荒的裁決。
無奈,無助,只能試圖依靠廝殺來得到一點生存的空間。
與之截然不同的,則是高亢的喊殺聲,這些喊殺聲持續不斷,無比喧囂,整個陣地都在亂石紛飛中,人仰馬翻。
二個山頭被攻下後,蝮蛇師團的攔截勢頭被迫止住了。
血柱仍在谷口兵線的外側攻擊,一刀砍死一個後,血柱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讚道:“伏夕小子的裝酒法子就是好啊,這葫蘆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