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無語,不知道文明就是要擺脫野蠻原始的暴力麼?只有吃得健康,身體才能更健康的嗎?
那些一身大肌肉的人,老了就是一身肥肉,當然會影響壽命,更別說,很多洪荒武士可不是栗子肉,本就是一身胖乎乎的混肉,只混肉中夾着肌肉。
火羽瞪了張靜濤一眼後,纔對冰羽道:“我的弟子伏夕雖瘦弱些,看上去不怎麼樣,但還算有些天賦,你不要太得意了。”
“那就比一比!反正現在又不是武師考覈,就當作是訓練好了,最多……最多你若輸了,有點沒面子而已,呵呵呵。”冰羽嬌蠻大笑。
張靜濤這段時間可是訓練得很刻苦的,就算是火羽,偶爾也會露出滿意的神色,便看向了火羽。
火羽道:“比就比!但不要用女人,你的女弟子訓練的時間更長,反而更厲害,以爲我不知道麼?”
冰羽又看了眼張靜濤,道:“好,對付這瘦弱的小子,難道還要用厲害武士不成?飛喙你知道的吧,才入門半年的新人哦,和伏兮比很合適吧?”
火羽看了看遠處的飛喙,身材雖高大,比伏兮要大了一圈,但已然是那些少男中最瘦弱的了。
畢竟冰羽身後的,都是精選來的武士,自然都是身強力壯的。
這飛喙,火羽也熟悉,曾因天賦不錯,想入自己的門,卻對她言語輕佻,帶着調逗,被她冷冷呵斥了幾句後,跟了冰羽,
而後,又在外面亂說,曾把她火羽如何如何壓在身下玩弄,可把她氣得不輕。
火羽就點頭答應,又輕輕說:“伏兮,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飛喙,讓他明白,敢背後說我壞話的後果。”
冰羽沒管火羽在輕聲說什麼,高興道:“來吧,飛喙,試試我們火羽大人的弟子。”
飛喙應聲出列,這少男面容柔和,牙齒雪白,很帥氣,看不出他背後會說人壞話。
然而,那壞話就是他自身說的,倒不是冰羽唆使的,只是,毫無疑問,冰羽知道這一點,並利用了這一點。
飛喙一句廢話都沒有,冷着臉,往一塊比鬥場走去。
這個比鬥場,有各種障礙物,本是山坡間的一塊天然的障礙物很多的區域。
張靜濤是之前看到有人在那裡比鬥,才知道那是比鬥場。
那就去吧。
進了比鬥場後,飛喙終於不冷着臉了,還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溫和微笑了一下,道:“正式介紹一下,我叫飛喙,冰羽家族的新人武士,到今日爲止,訓練了半年了,不過,我的能力並不差,你要小心了,因爲我都已經可以在羽族中當代教了。”
張靜濤不知道飛喙居然在背後會意盈並亂說如何如何玩弄了火羽,沒看出這溫和之下兇悍和放浪,只覺這人的氣質還蠻君子,讚道:“真厲害,我叫張伏夕,火羽家族的新武士,修煉了一個月。”
至於武士這稱呼,以猿人的鳥語來說,其實並不算貼切。
更貼切的,當然是戰士。
只是張靜濤認爲既然這些戰士已經懂得修煉專業的武力技巧了,那自然就算是武士了。
然而,這讚語才說了沒一會後,張靜濤立即收回了自己的錯覺,因爲飛喙一點都不君子,他的第一下攻擊,就是偷襲。
因飛喙說:“伏夕兄弟,我先活動活動手腳,免得手扭到。”
在張靜濤同意後,飛喙卻在手臂揮動間,便是一沙包砸來。
張靜濤頓時中招。
更讓張靜濤心塞的是,這一沙包砸的是他的臉。
還砸在了他眼睛的位置,好在沙包很柔軟,並且這一擊的主要受力部位的是眼眶,眼睛並沒有出大事。
但眼前一黑也是必須的。
耳邊只聽到了冰羽她們嘲笑的噓聲,和火羽氣壞了的大罵聲。
接着又聽到了火羽的驚呼:“伏夕,小心!”
張靜濤只覺得,這句驚叫裡真的充滿了關心,這種關心,似乎是寶貝的東西要沒了一樣。
讓他立即想到了火羽搶野雞時的情形。
這是怕以後沒雞湯喝了吧?
張靜濤哭笑不得,等眼前略清晰,就感覺到飛喙如一隻飛鷹,凌空撲來,還拿了裹着沙包的藤杖近攻。
這飛喙的飛羽術,用得很大開大合。
張靜濤眼前剛清晰,有點慌,因武士在實際格鬥時,往往十分講究距離。
任何招式技巧,通常在距離足夠之下,才能達成,距離一旦極度拉近,往往就是分勝負的時候。
爲此,武士的格鬥,和散打武臺那類格鬥是完全不同的,不怕死的,可以隨意進攻,但在進攻的同時,是否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做好了,就可以了。
而人類在使用了鋒利的武器之後,更是和拳腳格鬥不同了,借重武器的鋒利,人的殺招能靈巧上百倍,而不是和拳擊臺上那樣遲鈍。
武器的作用,不是非要一擊致命的,只要一擊能劃出或刺出傷口都足夠了,之後,這傷口的疼痛,通常會引發受傷者的動作變形,發力不夠,進而形成致命的影響,手指割傷過的人,對此都有體會。
張靜濤慌忙架住這一擊時,飛喙那身體迴旋跳起又是一擊,竟然比火羽都更輕盈,這卻是彈跳力更強的作用。
張靜濤竄入草叢,一個翻滾,又藉助一棵大樹掩護,終於避過了後續的攻擊。
再看飛喙,飛喙的身影也隱入了草叢中,人不見了。
張靜濤頓時很難受。
因近日來,聯盟在推崇武力,於是,爲了讓各族之間的武士比武能有更多變化,聯盟的武師居然用了阿咦和伏夕以前打鬧訓練時,想出來的一種比鬥法。
那便是選好一塊非常適合雙方躲藏身形的場地來比試。
然後使用記分制。
這種記分制被聯盟應用後,就有了各種方式。
張靜濤和飛喙的比鬥,則允許身體被沙包或藤杖之類的近戰武器打中九次的,也就是第十次被打中,纔算輸。
是記分比鬥法中的手指比鬥法。
因猿人雖不懂得真正的計數,但大致用十個手指來觀察數量還是能辦到的,當初的阿咦也是如此,直到她創造出了‘一’字後,纔有了真正的數字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