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事與你有關的,據說林民書拿着一個攝像機跑到了縣紀委,說是有可能是你送他的機子,他不願意受賄,就上繳到了縣紀委。”說到這裡,就停下話語看向了劉偉名。
劉偉名的心中卻是震驚了,這個林民書難道是喝酒喝多了,把那個機子就這麼送到了縣紀委?
看到劉偉名吃驚的表情,方怡梅纔在心中確認了這事劉偉名並不知道。
“你不知道,這事可是有意思了,黨廉辦的人在檢查那機子時,竟然發現裡面錄有林民書與高書記的老婆做那事的大量內容,黃書記下了封口令,可是,這事又怎麼可能封得住口,早已傳得滿街都是了。”
劉偉名愕然看向方怡梅,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樣,完全就不是自己設計的那情節嘛
對於這事劉偉名多少有些鬱悶,自己把林民書看得太精明瞭,沒想到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草包,那有行賄送一個沒有包裝的攝像機啊
事情彷彿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
心中苦笑,劉偉名還不搖頭嘆息道:“我怎麼會向他行賄呢?”
方怡梅也笑道:“大家也說了,那機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包裝,應該是使用過的機子,我還真是沒有見你用過那種攝像機。”
劉偉名點了點頭道:“要相信組織上會調查的。”
“主任,這是好事啊,有了這件事情,高書記會有什麼想法呢?我看他林民書還怎麼跳。”方怡梅顯得很是高興,林民書倒黴了,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好事。
這裡剛把方怡梅送走,劉偉名在宿舍裡面想事時,溫芳也是興奮地打來了電話。
“偉名,你聽到縣裡面發生的事情沒有?”
聽到這話,劉偉名就知道溫芳應該也知道了一些縣裡發生的事情,通過這事,劉偉名發現自己的關係網還是有待建立,外人都知道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這事對於從政的人是不利的,看來下一步得好好的經營一下這種網絡才行。
“什麼事?”劉偉名錶現出一種無知的情況。
“是這樣的,現在縣城裡面都傳開了,高書記親自去了一趟紀委,出來之後就陰沉着臉,林民書與塗林麗的事情錄了下來,現在搞得全縣都知道了。”
劉偉名心中發苦,這事如果沒有自己夾在裡面,到是可以坐山觀虎鬥,問題是自己正好就是局中之人,這事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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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事上可以知道,高震山在恨上林民書時,肯定把自己也恨上了,頭疼了,也許高震山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這事想想都猜得出高震山的心情,自己一個縣委書記的老婆公然偷人,還錄了像,這事是完全丟面子的事情,他能夠不憤怒?
劉偉名不想信這事沒有下過封口令,可是,下了封口令還傳了出來,這裡面肯定就存在着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行爲,縣裡面的鬥爭並不像表現上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本想借這事來震一下林民書,沒想到搞得自己也陷入了進去。
細細想了一下自己做這事的過程,劉偉名到是放心的,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把柄落在林民書的手中,就算是紀委去查了,也不能夠就斷定自己在裡面做了手腳。
想到了攝像機上的指紋時,劉偉名感覺上面應該有着太多的指紋了,這也並不能夠就是證明自己把攝像機送到了林民書的手中吧。
事情已經脫離了自己的設想,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這事最大的變數就是把縣委書記也牽到了裡面。
黃啓功想了好長時間,最後還是決定把這事說給高震山聽,他非常清楚,就算是自己下了封口令,以黨廉辦的這兩個小女人的背景,她們是絕對不可能不說給她們背後的人聽的,在目前這個複雜的草海縣裡面,這事會很快傳出去。
心中把林民書罵了一陣,黃啓功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電話撥通的是高震山的手機。
看到是黃啓功打來的電話,高震山還是給予了必要的尊敬。
“老黃,有什麼事?”
“這個。”
黃啓功就有些不太好說了,遲疑了一下才說道:“高書記,我這裡收到了一件東西,有些難辦,想請你看看。”
高震山一愣之下,知道能夠讓黃啓功爲難的事情就絕對不是小事,說道:“有關什麼的?”
“這個,涉及到你的家庭。”黃啓功鬱悶中說道。
一驚之下,高震山就知道這事決不是小事了,難道說自己的什麼事情被紀委抓住把柄了?
高震山坐不住了,對黃啓功道:“我立即過來。”
黃啓功本來是想過去的,聽到高震山要過來,想了一下還是說道:“行,我等着書記。”
高震山來得很快,氣息都有些不穩。
對於紀委,就算是他這個縣委書記也還是心存着一些敬畏。
“老黃,發生了什麼事情?”握着手,高震山就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一早春竹鄉的林民書就來到了紀委,向紀委繳上了一部攝像機,說是劉偉名賄賂於他,他不敢收,只好交到了紀委。”
高震山一愣,這真是怪事了,就算這兩人都屬於自己的人吧,林民書上繳一部機器搞得那麼緊張的,把自己叫來幹什麼,難道自己真的閒得蛋疼了?
黃啓功苦笑一聲,只好把那部攝像機打開道:“高書記,你先看看。”
說完這話就把門帶上走了出去。
走出門來,黃啓功暗罵了一聲,這都什麼事情啊,完全就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這狗日的林民書,把這爛事交給了自己。
不說黃啓功在外面抽菸解悶,高震山卻是疑惑地看向了那攝像機。
開始時高震山還沒有在意裡面的內容,可是,傳來的聲音太熟悉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罵了一聲,高震山才把目光看向了那機器。
這一看就要命了,高震山的臉一下子脹得彤紅,氣息也一下子急促起來。
看着攝像機裡面自己老婆那享受的樣子,高震山就感到自己的全身都在發冷。
怎麼會這樣
高震山一把抓起了攝像機。
不錯,裡面果然就是自己那個老婆,再看看那男人時,竟然就是林民書。
難怪自己的老婆平時一直在幫着林民書說話,搞了半天倆人竟然有了事,高震山真的是震怒了,自己竟然不斷幫着老婆的凱子去謀取官位
抓起攝像機就要砸下時,高震山又把那機器放了下去。
當了那麼長時間的領導,養氣的功夫還是有的,砸東西並不是個事。
喘息了一陣,高震山有頭腦裡面滿是疑惑了,黃啓功把自己叫來,就是讓自己看這東西,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畢竟是官場上的人物,高震山的心裡面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官位更重要的了,立即就透過這事想着這事對自己的影響問題。
這時門推開了,黃啓功抽了一支菸,從外面走了進來,進門之後把門又帶上了。
看到高震山並沒有砸機器,黃啓功也鬆了一口,爲了給高震山看這內容,黃啓功把裡面的內容是備份了一份的。
看着黃啓功進來,高震山的臉上現出難堪之色,還是說道:“我需要了解詳細情況。”
黃啓功微微點頭,就把整個的情況向高震山講了一遍。
聽完黃啓功的講述,高震山同樣是滿頭霧水,第一個想法就是林民書的神經出現了問題了,哪有這樣自己搞自己的人啊
黃啓功也把他自己的幾種分析講了一遍。
聽完黃啓功的種種分析,高震山同樣也是疑惑,這林民書與劉偉名暗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更是知道鍾守富跑到了春竹鄉去打算搞劉偉名,這些事情他都是暗中在觀察,就想看看這兩個人的背後到底有着多少的背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把自己也引入到了戰火當中。
無論這事誰是誰非,有一點是肯定的,兩個小子把自己也設計了進去了。
高震山同樣有着豐富的從政經驗,碰到過太多的事情,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詭異的事情,用正常的推理根本就說不通嘛。
從紀委出來,高震山就一直陰沉着臉,他是把林民書和劉偉名都恨上了,這兩個臭小子,竟然整到了自己的頭上了,高震山有一個自己的分析,他認爲這事估計是劉偉名在暗中進行着策劃,林民書也許是受到了劉偉名什麼樣的威脅,不得不把這東西送到紀委。
這個分析高震山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也話塗林麗和林民書都是受害者而已
高震山只能這樣去想了。
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高震山也失去了住在外面的心思,坐着車子到了自己家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心中一動,把駕駛員和秘書趕走,自己就向着家裡走去。
也合當有事,高震山這段時間基本就不回家,這個時間段就更加不可能回到家中,林民書在上交了那機子之後,心中高興,就主動打了一個電話給塗林麗。
兩人也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
塗林麗對於高震山不回家的事情是憤怒的,卻也沒有辦法,想到這個時間高震山就絕對不會回家時,也是情熱之下,就約着林民書到了家中。
兩人一進家門就抱到了一起,很快就在牀上進行了探討人生的事情。
還在牀上睡着,高震山已經打開門走了進去。
高震山的家還是很大的,兩層的小樓,一樓是客廳,一進門就看到地上掉了一個黑皮包。
看到那黑皮包,高震山的眼睛就有些發愣,這個包包彷彿是一個什麼老闆送自己的,很值錢的,上次老婆說送人了,自己也沒有在意,反正這樣的包也有好幾個,沒想到竟然在這地上。
看到了這包,高震山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擡頭就望向了二樓。
差不多是用衝鋒了,高震山就衝到了二樓臥室門口。
臥室並沒有關上,高震山非常清楚就看到了臥室裡面的情況。
“我打死你們這對狗日的。”氣衝腦門之下,高震山真的是氣急了。
林民書正活動在興奮中,猛地就聽到了大喊,回頭一看是高震山時,整個人就嚇得癱倒在了塗林麗的身上。
塗林麗同樣嚇得不輕,兩個人就抱在那裡沒有動靜。
高震山真是氣極了,自己竟然戴了如此的一個綠帽子。
衝過去朝着林民書就揮動着拳頭猛砸。
被砸了幾拳,林民書這才清醒過來,爬起身來也拎着一件不知是誰的衣服就朝着樓下衝。
這小子畢竟還是年輕高震山許多,一陣風就衝得沒了影子。
看到追不上那林民書,高震山抓住塗林麗就是猛揍。
塗林麗也拼了,與高震山就揪打在了一起。
兩人打了一陣,高震山也是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了,加上氣憤攻心之下,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看到高震山昏倒了,塗林麗也慌了,急忙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很快,這高震山就送到了縣醫院。
縣裡的事情傳得非常快,這事沒用多長時間就傳得全縣都知道了。
各種版本的內容滿天飛,把縣委書記夫人偷人的事情到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很自然,劉偉名和林民書也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都在分析着兩人到底是採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在鬥。
劉偉名自然也從方怡梅和溫芳那裡知道了縣裡面發生的事情。
劉偉名除了苦笑之外,還真是找不出話來說,這事搞得真是有些大了,放倒了一個縣委書記,又把林民書和塗林麗也涉入了進去,自己也成了大家議論的焦點,想低調都不行了。
最讓劉偉名感到頭痛的還是通過了這事以後,自己很有可能就與高震山走到了對立面。
情況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有擴大這勢。
以前還僅只是自己與林民書在鄉上鬥,現在變成太複雜了,自己竟然要與縣委書記鬥了,憑着自己這情況,高震山放個屁都有可能把自己轟殺了。
現在劉偉名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高震山最好別醒過來,或是乾脆就無法工作了。
他也知道這事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高震山只是昏倒,醒過來是遲早的事情。
怎麼辦呢?
劉偉名盤算着這事。
“坐吧。”林雨仙的目光中呈現出了一種審視,對着劉偉名說道。
接到縣紀委黨廉辦的通知,劉偉名就來到了縣紀委。
一間只的一張桌子,幾把椅子的房間裡面,林雨仙就坐在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張芯也擺弄着錄音機,林雨仙看着劉偉名進來,指了指對面的一把椅子。
看到這陣勢,劉偉名的心中就不樂意了,這是在審問?
“是審問?”劉偉名並沒有去坐那擺放在對面的椅子,而是盯着林雨仙問道。
林雨仙還很少見過到了紀委還那麼囂張的人物,一般的情況下,官員們到了紀委都是腿軟的人,這樣的椅子擺放,就有着一種嚇嚇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