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幾百年以來,葉雲飛從來沒有暴露過身份,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上官梓陌之外的人,交代他的來歷。
我認爲上官梓陌肯定是知道的,知道他的身份。
他那麼愛她,不可能不和她說的。
況且之前他們也和我說過,和龍結合的女人,都得是特殊體質的,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能夠生出龍之子。
所以龍族才那麼的無奈,都快要絕種,成爲頻危動物了,也就多虧活得時間長一點,還能再想想辦法。
估計在這麼下去,只能夠請教人類的科學家,用試管嬰兒和克隆技術了。
啊,我又想起了紫龍一族。是個挺能折騰的種族,估計現在也在研究着呢,還輪不到我來瞎操心。
上官梓陌是在瞭解到這一系列的條件之後,才和葉雲飛真正在一起的。
一隻龍。一個古墓裡復活的人。
還真是稀有的組隊方式。
可也正是因爲這樣的組合,還是讓上官梓陌的精神崩潰了,哪怕兒子還小,她也選擇了自殺那種訣別的方式。
其實這一點是我一直不明白的。
爲什麼上官梓陌要走這條路子,說實話雖然東奔西走一點,事實上她還活得也滋潤和幸福的。
有錢,有帥氣的兒子,有疼愛她的老公,還有一起長相廝守的環境。
這是葉雲飛一直想給上官梓陌的,可是她沒有那份勇氣。
我不知道是在幻境裡,還是在夢裡,看到過的那份不知道是過去,還是另一個平行空間裡的事情,總之我看到的上官梓陌,還是挺陽光開朗的。
所以我一直不太明白,到底她受了什麼樣的刺激,纔要那樣。
事實上在這件事情上,葉雲飛採取的是一句話帶過,也沒有多麼的解釋清楚。而我也不想要追求的想讓他給我解釋明白這件事情。
我心裡知道,他解釋不解釋的,這件事情都是他們兩個的事情,和我們都沒有什麼關係。
在那件事情裡,沒有我的參與,也不可能有我的參與,所以我不要求知道什麼,這對我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並沒有太大的牽連。
可是卻對葉雲飛有着很大的傷痛,我不想讓他再撕破一次傷口,所以他想要閉口不談這件事情,我就不會逼問。
葉雲飛還沒有習慣,大大方方的讓人家知道他是黑龍這件事情。
當葉秋墨出門之後,他看着我的眼神還挺嬌羞的。
我衝着他翻了個白眼,總覺得這和之前那個臭大叔根本不是一個人,他還是臉皮厚點,讓我心裡好受一些。
爲了緩解尷尬,我再一次想起了那個話題,開口問道:“如果你們和我說得這些故事,都是真實的,沒有一句謊話的話,那麼我倒是想要問個問題。”
顯然葉雲飛並不想讓我問問題,我開口,他就明顯的慌張了一下子,焦急地看着門口,心裡可能在埋怨,爲什麼葉秋墨會丟下他。
我真的有些後悔,我爲什麼要暈倒這件事情了。
在我暈倒的時候,葉雲飛和葉秋墨一定發生了什麼,因爲之前他們兩個,在任何事情上,都是敵對的關係。
葉雲飛是絕對的親子派,是他兒子祁文的頭號大粉絲,巴不得的開個飛機,在天上放煙花,煙花組成的圖案是“我兒子好帥、好厲害”這樣的字眼。
那麼一直想要加害祁文的葉秋墨,自然就讓葉雲飛看不順眼了,都是葉家的人,沒什麼血緣關係,更沒什麼在一起的激情。
後來葉秋墨變成了祁文的樣子,在地下祖祠裡的時候,葉雲飛就明顯的對葉秋墨的態度發生了轉變,有些親暱了。
我還以爲是葉雲飛太想兒子了,或者是被葉秋墨那張祁文的臉蠱惑了,再不然就是畢竟都是葉家的人,說不定他們發生了什麼不得以的利益牽扯。
能讓兩個人迅速變成朋友的,也就這幾個原因了。
葉雲飛對我說的,是葉秋墨畢竟是葉家的人,還是把葉家發揚光大的人,現在葉家成了這個樣子,他怎麼也得站在葉家的角度想一想。
剛開始這個謊言的確是把我給騙到了,我還真的站在葉家的角度想了一想,覺得肖家滅了,李家老爺子暴動了,鍾離家明顯暗藏殺機,所以葉家的人聯合起來,那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雖然葉秋墨一直對祁文的鬼王位置虎視眈眈的盯着,但是他們都是葉家的人啊,先一致對外,再解決對內的事情比較好。
結果現在,我就因爲腦袋裡裝了太多的事情,暈死過去一次而已,再一睜眼,這兩個人豈是同一戰線的問題,這兩個人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個船裡的魚,一條褲筒裡的腿啊。
葉雲飛說話有什麼紕漏的,葉秋墨就負責引開我的注意力。
我對葉秋墨有什麼懷疑的地方,葉雲飛就替他說好話。
怎麼都感覺,在我暈倒的時候,兩個人有種認親了的即視感。
難道在我面前的“祁文”,真的是祁文不成?
那麼葉秋墨呢?
我覺得奇怪,抿着嘴脣問道:“既然你保證,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我也相信你是黑龍,也知道了你們葉家的事情,那麼你現在告訴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漏掉的那個人是誰呢……葉……”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院子裡的聲響。
很大,很劇烈的一聲“嘭!”
好像幾十公斤的炸藥被炸開了似的。
但是房間並沒有震動,只是耳膜被震得嗡嗡響。
我知道華幻這裡的一切,都是特殊的,房間沒被震動,傢俱紋絲不動那都是正常的。
只是外面怎麼了?
我看向了葉雲飛,他看着我,慌忙地從牀上蹦躂了起來,跳了下去,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
房間的門是虛掩着的,葉秋墨出去的時候沒有關嚴實。
我明顯看到葉雲飛在跑到門口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呆呆地看着外面。
這讓我感覺愈發的奇怪了,我也掀開了被子,直接光着腳丫子,走到了門口。
剛走了沒幾步,第二聲爆裂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