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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人啊,也是不禁唸叨,這臘月幾日前還說着,自己有些想念親人,也有些掛念哥哥的親事。這不過幾日,就聽到從宮外傳過來的消息,祖母已經爲哥哥相看好了一戶人家,據說舅舅也是極爲同意的。
娶妻當娶賢,前世如果沒有自己盲目的攙和,想來祖母與父親也未必會爲哥哥選擇白小蝶這樣一個人選。
據說祖母看中的是父親同窗的女兒,嫡出的二小姐——閔雲影。
對於此人,臘月並沒有什麼印象。據說此女子曾經和臘月是同一屆的秀女,只不過並沒有被皇上選中。
因着前世的關係,臘月這這個閔雲影並不瞭解。想來前世沒進宮也沒有嫁入豪門世家。
不過既然舅舅也同意,那麼臘月還是能夠信得過一些的。
他們家人愛惜名譽,但是卻也並沒有那些彎彎繞,相對更容易被矇蔽。相反是她舅舅爲人從商多年,心機多,腦子也轉得快。
“錦心,你去喚巧寧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想來想去,臘月始終是不放心,決心還是透過舅舅仔細的詢問一下這個閔雲影。
錦心微微一福,起身離開。
也不怪臘月如此,這哥哥的事兒已經成了她心裡一個拔不出來的刺,每每想起此事便是難受至極。
白小蝶死了,可是難保不會出現第二個這樣的女子,所以她擔心,她迷茫,同時也想在任何事發生之前仔細的探查。以期能夠得到好的結果。
將自己的要求告訴了巧寧,巧寧應聲離開。
臘月一直都沒有問巧寧究竟是怎麼和舅舅聯繫,但是就她觀察,巧寧是個極爲小心謹慎的人。也正是因此,她放心許多,至於不問,那是因爲她對巧寧的忠心是信得過的。
而且,她自認爲並沒有找巧寧做過更加不妥當的事情。
“如果可以見見家裡人就好了。”臘月喃喃自語。
這宮裡一年也只有那麼一次見面的機會而已。如若她懇求皇上,也不曉得他會不會答應她。
“主子不如和皇上提提?”錦心建議。
臘月小糾結:“我也想啊。就怕他不答應。幹嘛要那麼重規矩,嗚!”
“不答應什麼?”景帝進門,身上有些潮溼,想來是外面小雨的關係。
臘月見狀連忙迎上:“臣妾見過皇上。”
同時吩咐身邊的錦心:“去櫃子裡把皇上那套便衣拿過來。”
看臘月爲自己打點,景帝脣邊隱着笑意。
來喜與錦心互相對視一眼,悄然的退了下去。
“外面雨大麼?”
“恩,還好。”見她身前身後的忙碌,景帝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
沒多會兒,兩人便是擠在小椅上,這小椅本就不大,每每景帝還非要和臘月擠在一起,不過時間久了,她也習慣了。倒是覺得,這麼看,兩個人也算溫馨。
“剛說什麼呢,你還沒回答朕。”捏着她肉肉的小手兒,景帝並沒有忘記剛進屋時聽到的話題。
臘月遲疑了一下,不過也不過是一念之間:“那個,那個,皇上啊。其實,呃,我想,我想見見家人”說完便是偷偷的打量他的表情。
見她如此,景帝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嘴上卻說:“朕是個極爲重規矩的人,答應了,恐怕不好吧?”
也是一本正經的。
聽到這話,臘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廝是聽到了她的話,故意拿話擠兌她呢,不過想來他這麼說,間接也說明白了,這事兒有門吧?
笑嘻嘻的將腦袋埋到他的胸口,甜言蜜語道:“皇上對臘月最好了。月兒是真的很想見見家人的。我也知道,現在不是親眷進宮覲見的日子,可是,哥哥要成婚了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嫂嫂是個什麼模樣。也不曉得她的爲人。如果不聽祖母親口和我說說,我哪兒能放心的下。”
景帝哼了一聲:“剛還在背後說朕極爲重規矩。”
“皇上本來就是極爲重規矩的啊,這是優點,又不是缺點。皇上,好嘛?讓我見見家人好不好?”她仰頭輕啄他的嘴角,像個小動物似的磨蹭。
景帝見她如此,笑了出來,終是點頭答應:“明日朕會下詔,後日便讓你祖母進宮見你。”
臘月驚喜的笑:“多謝皇上,我就知道,皇上是最仁慈最好的皇帝,你對我太好了。”
“就你嘴甜,朕看你只是哄朕罷了。不過月兒與兄長感情倒是不錯。”
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不過仍是實話實說:“那是自然。我們兄妹三人感情都很好的。哥哥年紀最大,總是處處護着我們。”
“朕記得你說,你祖母很護着你們的。繼母也並沒有針對你。”
臘月搖頭:“不是這些,我們沈家,又不是隻有我們大房,孩子多了,難免有些小矛盾啊。祖母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管的,雖然護着我們,但是也不能太過。你也曉得,我還有嬸嬸的,祖母只能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聽她這麼說完,景帝也瞭解的點頭:“既然如此看中你哥哥,爲什麼從來都不與朕提及?”
潛在的意思不過是爲什麼不央求他的提攜。
臘月笑嘻嘻的扯着他的手,與他交握在一起。
“我纔不會讓你爲難。我自己的哥哥,我是清楚的。哥哥是個好人,又沒有什麼心機,更不是一個會逢迎別人的人。即便是我爲他向你提了什麼恩典,且不說他能不能做好,就哥哥的性格,不得罪人就不錯了。越是身在比較高的位置,越容易招惹是非。我不求我的家人多麼顯赫,只求他們安安穩穩。”
臘月這番話是出自真心,不管景帝信與不信,她確實是這般想的。
安安穩穩的活着,做個富貴閒人,不是很好麼?
她也知道哥哥是有抱負的,但是,她更清楚哥哥的性格。
景帝並沒有說什麼,反而是直接將與臘月交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脣邊。
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景帝的wen細碎的落在她的頸項之上。
手更是靈活的鑽進了她的裙襬,一陣深.入.淺.出。惹得她面色緋紅。
不一會兒的功夫,室內傳來一陣低沉的喘.息聲。
錦心低頭站在門口,聽見屋內有些壓抑的聲音,心裡格外的歡喜。
這兩日主子就在憂心此事,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在宮裡,這事兒說大不大,也算不得什麼事兒,可是說小也不小的。皇上這番的賞賜總是對主子疼寵的表現。
……
一番huan好之後,臘月撐着身子伺候景帝穿衣,樣子認真得很。
往日累極之時,臘月常常窩在牀上不肯起身,任由景帝喚了來喜進門。今日她似乎更是配合,卻依舊是歡歡喜喜的爲他穿衣,景帝看她喜上眉梢的模樣兒有些吃味兒。
“你倒是個懂事兒的。這剛求了朕的恩典,這馬上就和往日不同了。”
這話可不是誇獎。也是暗指臘月往日偶爾的小偷懶。
臘月吐了一下舌頭,嬌俏的瞥了他一眼,笑嘻嘻道:“哪裡有不同啊。皇上最是會笑話我了。只要臣妾能夠做到,便是一定會爲皇上做盡一切的。”
景帝失笑,打趣兒道:“可是,朕有什麼事兒會麻煩到你這個小女子呢。”
臘月歪頭想了一會兒,嘟脣:“可不是麼。我好像還真沒有什麼能幫助你的。”
見她有些失落,景帝哈哈大笑。
臨出門,景帝在臘月的脣邊偷了一個吻。
叮囑道:“你不需要爲朕做什麼。能夠將朕伺候好便是你最該做的。”
臘月微微一福,恭送景帝離開。
待景帝離開,臘月笑逐顏開。
得償所願總是高興的。甭管皇上大人是如何想的,她總是能見到自己的親人了。似乎只有在涉及到她親人的時候,她纔會露出真正開懷的一面。
“錦心,去給我備些小吃,我有些餓了。”
“是……”
臘月坐在鏡子邊,因着剛沐浴完,頭髮也剛絞乾,杏兒正在爲她梳簡單的髮髻。
“主子真美。”杏兒感慨道。
臘月撲哧一笑,調侃:“我即便是美,也是不如麗嬪、惠妃吧?”
杏兒搖頭:“您與她們本就是不同的美。如果真的是她們比較美,那皇上爲什麼更喜歡您呢?”
皇上對主子的疼愛是人人都看得見的。
“喜歡這事兒又怎麼能做的了數兒?再說了,莫要在他人面前說這樣的話。”
杏兒俏皮的笑:“奴婢又不傻,自然是不會的。這不是和主子您說麼。”
臘月也是笑:“你呀,就是哄我的吧?不過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
“奴婢哪兒敢啊。”
這聽雨閣今日倒是一室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