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真煩傳98 你這是在求歡嗎
衛昀的這場病淅淅瀝瀝地拖了一個冬天,在來年的春分時節轉好,又在夏至時節鞏固,直到秋風送爽,本王纔開始爽起來,
冬陽不禁拍着景良辰的肩膀大讚:“大義啊,這就是醫者大義,鳳君將你趕出宮,你不但沒刨了他祖墳,還趕回來救他一命,我折服了,”
景良辰柔和地一笑,澄清道:“若說起當日,他並沒有趕我出宮,要走,是我自己決定的,一方面,景某隱瞞了陛下一些實情,其中的愧疚讓人難以再留,另一方面,家師的醫術還需要傳承下去,我得做一些事,”
冬陽轉頭就挑釁陸湛道:“瞧見沒,人隱瞞陛下點事兒,自己就含愧遁了;你會武功的事兒也瞞着陛下,拿出些覺悟,自斷手筋腳筋吧,或者老子也可以幫你斷手斷腳,”
陸湛冰冷地擡腿往外走,“那就去院子裡斷吧,”
冬陽“呦呵”一聲,緊隨其後,“老子可以免費幫你,”
不約一會兒,院子裡就響起了熟悉地打鬥聲,以及冬陽的嗷呲亂叫……
衛昀能康健到這般,我看着良辰不知如何言謝,許久才問他,離開皇宮的那些時日過的好不好,
良辰說,他出宮時爲了將師父晏維的醫術傳承下去,特意去了晏維的家鄉米安國,他在那裡開辦了間醫館,招收了許多弟子傳習醫術,直到弟子皆有所成,他回到離國,才知曉宮裡發生的這些大事,遂趕來,
據良辰所言,衛昀的視神經受到嚴重損害,痊癒已是不能,但現下他已能模模糊糊看見大片的顏色,只是辯不出人物輪廓,從閻王殿走了一遭的愛人,即使今後再也不能用眼,本王也甘願做他的雙眼,
所以衛昀活着,本王已經高興地不得了了,
那日大家一齊用膳,我樂吱吱地牽着衛昀坐下,指着人教他辨認,“吶,明黃色的是本王,這個大片藍顏色的是陸侍郎,這個全白的是景侍郎,這個……誒冬陽你抽的哪門子風啊,本王讓你穿綠色,你搞什麼創新穿個屎黃色啊,這你叫鳳君如何將你和真正的屎區分開啊……”
所有人都擱下了筷子,表示飽了,
我納悶地嘟囔:“飽這麼快,太對不起御膳房老管事了吧……”
待人都散了就剩我和衛昀兩人時,他才嗆嗆地出聲:“千秋,認人不必這樣認,我聽聲音……就辨別出來了……”
我一拍腦門,“誒,對哦,”轉而拍起馬屁,“不愧是離國的鳳君,頭腦委實聰明,本王折服了,”
虧得老天垂簾,才能讓衛昀好了過來,在本王的後宮裡,除了司徒美人隔三差五抽抽風變變態以外,盡是一片和諧,
可老天顯然沒將垂簾本王進行到底,就又垂簾別人去了,導致本王的後宮外在和諧,內裡卻……這一鳳君兩侍郎一美人,像是商量妥了一般,一到午夜就利用各種藉口把本王往外攆,導致本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牀幃之事了,捂臉,
就連太史令柳公都不禁泛起同情,常常嘆氣道:“怎麼沒個後宮爭寵搶皇帝的大戲讓老夫寫寫啊,難道老夫的《看吾揭深宮隱私》這份副業小報連載要停了,,”
不知民間女子如狼似虎是何年紀,本王只知道,我心中的那頭雄獅因爲許久沒受刺激,已經怏怏酣眠起來,身爲一國之君,我得隨時保持如火的熱情,如雄獅般的戰鬥力啊,
現實如此這般,怎能一個慘字了得,起碼也得兩個,
爲了打破僵局,這次與鳳君獨處一室,本王就不得不下點狠料了,什麼,你們問本王“節操”二字如何書寫,本王是皇帝呀,別朝皇帝后宮三千,你們先去從他們問起,別來攪和本王這如三溫暖般柔綿如花的心緒,
我先從大理寺卿褚什旺家裡新添了一個圓鼓溜球可愛至極的小外孫說起,又扯到禮部尚書祁邈的夫人懷了孕看情況是明年春天要生,又聊了聊最近秋高氣爽,景侍郎說你身體康健沒什麼問題,但本王還是略有擔心,也許久病癒後會多多少少殘留點隱疾……
總之,腦筋一用到這些事兒上面,本王突然發覺自己的智慧蹭蹭蹭往外涌動,止都止不住……
現在被喚作鳳君的那人,杳渺的聲音就在門窗緊閉(本王乾的)的室內蕩了蕩,,
“千秋,你這是在求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