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新柔啞然失色,嘴巴微張,想說些什麼,卻一時語塞說不出來。
“我也是剛剛纔知道這件事情,我心裡好難過,不知道能夠和誰說這件事情。”
楊靈飛伸手擷去了眼角的眼淚,伸手拉住了米新柔的手,希望她能夠爲她指點一下迷津。
“我,我也不知道啊,你是怎麼發現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誤會啊。”
米新柔吞吞吐吐地說道,如果楊靈飛知道了她和齊澤的關係,又爲什麼會找她說這些話?
太多的疑惑涌上心頭,讓她的大腦一下子運轉不過來了。
“就是齊澤新來的那個女秘書啊,好像是叫蘇洛的,齊澤和她的關係曖昧不清。”
聽了這話,米新柔先是鬆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怎麼會呢,蘇洛纔剛剛來公司不久,我想一定是你誤會了什麼。”
說是這麼說,米新柔心裡也已經開始懷疑了。上次就看到蘇洛坐在齊澤的大腿上,就是因爲蘇洛她纔會和齊澤吵架的。
沒錯,都怪那個蘇洛,害的她和齊澤不和,現在齊澤說什麼也要和她分手!
楊靈飛秀眉微蹙,啞着嗓子問道:“真的是我誤會了嗎?可是我聽說他們兩個經常在辦公室裡單獨見面,齊澤對她也是照顧有加。”
她委屈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聽起來挺可憐的。
“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愛很愛齊澤,我不能失去他啊。”
楊靈飛似乎將希望全都寄託在米新柔身上了,緊緊地握着她的手,發現米新柔的手心在冒汗。
“後來我找人調查了一下,你看這些照片。”楊靈飛將一沓子照片從包裡面拿了出來,遞給了米新柔看。
照片上全部都是齊澤和蘇洛,真可謂男才女貌啊,辦個公都可以坐到大腿上!動不動就給齊澤按摩,那媚眼拋的,這不是在勾引男人,這是什麼!
米新柔氣得將照片丟了出去,大罵道:“齊澤他怎麼可以這樣!”
她這是在爲自己打抱不平,她這會兒終於明白了,齊澤非要和她分手,並不是因爲楊靈飛,而是因爲這個狐狸精蘇洛。
楊靈飛奇怪地看着米新柔,她的反應和剛剛差太多了。
“哦,我是在替你生氣,我表哥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不知道好好珍惜你,你這樣愛他。”
米新柔心虛不已,差點兒露餡兒了。
“我不想離婚,如果我離婚了,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蘇洛!”楊靈飛突然變得很悲觀,說起了離婚的話題。
米新柔也是十分驚訝,她盼了這麼多年,就盼着齊澤和楊靈飛離婚。
可是,今天聽到楊靈飛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她居然一點兒興奮之感都沒有。
看着楊靈飛傷心欲絕的樣子,她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離開了咖啡廳之後,米新柔按捺不住心裡的憤怒,之間奔向了齊澤所在的樓層。
“米秘書,不好意思,齊總現在在忙,不便打擾。”蘇洛還算是客氣,看到米新柔氣沖沖地走過來,站起來攔住了她。
“你給我滾開!別攔着我!”米新柔已經豁出去了,她可是陪伴了齊澤那麼多年的人,而你蘇洛只不過是長得漂亮了一點,你憑什麼佔有齊澤?
說着,米新柔伸手推開了蘇洛。
蘇洛沒想到米新柔會這麼激動,一個沒站穩,摔倒了。腰部磕到了桌子的尖角,痛得一下子站不起來。
米新柔鄙夷地看着她,輕聲說道:“你別裝了,這裡沒有你的觀衆。”
可是,蘇洛還是沒有站起來,痛得漂亮的五官都擰在了一起。
米新柔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想着要不要過去扶她一把,難道真的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把她推傷了?
不過,巧合的是,齊澤正好從辦公室裡面出來了。
原來如此,演戲就是爲了等齊澤出來,好讓齊澤看到她是如何欺負她的。
米新柔轉身看着齊澤,發現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眸子裡滿是擔憂之色,沒有同她打招呼,直接奔向了蘇洛。
他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又一陣風吹過,米新柔感覺自己就像是空氣一樣,被齊澤給忽略了。
“你沒事吧,蘇洛?”齊澤扶起了蘇洛,那神情比看到小米摔跤了還要心疼。
米新柔就那樣看着他們兩個,蘇洛什麼埋怨的話都沒有說,可是她那副表情就足以讓所有男人爲她戰鬥了。
“米新柔,你做了什麼!”齊澤瞪了一眼米新柔,嚴肅地說道,並不是問句,他篤定這件事情是米新柔所爲。
事實卻是如此,是她推到了蘇洛,她乾脆大方承認了。
“我做了什麼,我只是讓她不要攔着我去見你。”米新柔淡漠地說道,已經不想看到蘇洛的那張嘴臉了。
齊澤讓蘇洛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叫米新柔去辦公室,要和她好好談一談。
進了辦公室,齊澤將辦公室的門鎖上了,辦公室的氣氛很沉悶,齊澤臉上的表情陰鷙得嚇人。
“你又來找我幹什麼,剛剛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齊澤坐了下來,自己擡頭看着站着的米新柔。
米新柔低頭凝視着齊澤,看着他這樣冷酷的表情,她的心好痛。
“你要和楊靈飛離婚嗎?然後娶蘇洛?”米新柔開門見山地問道,她覺得沒有什麼好拐彎抹角了。
她已經看清了,齊澤這個大騙子,不僅欺騙了楊靈飛,連帶着把她也一起騙了。
“你胡說什麼,我們兩個分手,和別人沒有關係,這只是你我之間的事情。”齊澤避開了最尖銳的話題,從容地回答道。
“怎麼沒有關係,我一直以爲你要和我結束這麼多年的關係是因爲楊靈飛,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蘇洛竟讓你迷戀成這個樣子!”米新柔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她真的是瞧不起齊澤。
色字頭上一把刀,她不相信蘇洛會是什麼好東西。
“米新柔,你是否管得太多了!”齊澤明顯很不高興米新柔這樣說他,憤怒地將手中的鋼筆丟到了桌子上。
米新柔沒有害怕,她既然來了,說了,那就沒有害怕的道理。
“你爲什麼不哄我了,你欺騙我啊,像以前一樣欺騙我啊。”米新柔絕望地說着,看齊澤的反應,她已經明瞭一切了。
齊澤沒有說話,他無話可說,這麼多年,他已經厭煩一遍又一遍地哄米新柔了。
誰說男人有很多女人是一件很幸福很光榮的事情?女人多了就要哄,哄一個女人已經很頭疼了,哄多個女人,那簡直比凌遲處死還要煎熬。
再說了一個男人有那麼多備胎,這不能說明什麼。因爲只有破車才需要備胎,而他不想做一輛破車。
“你讓小米怎麼辦,她才三歲,你打算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不要了麼?齊澤,你怎麼變得如此冷血。”
米新柔痛苦地五官都皺在了一起,盯着齊澤那毫無表情的臉,心裡也已經沒有希望了。
女兒是她最後的籌碼了,如果齊澤連女兒也不要了,那她真的就完了。
辦公室劍拔弩張的氣氛全都被楊靈飛看見了,她就坐在咖啡店的包廂裡,看着米新柔一句一句質問齊澤,聽到米新柔說他們兩個是有一個女兒的!
天哪,齊澤已經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