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即使林立的心境比以前更加成熟，但看到眼前的場面還是忍禁不住罵出來。爲什麼呢？自然是眼前的翡翠原石裡比想象的糟糕。
藥新華說過裡邊至少有一半是假的，但林立看下去至少有9成是沒有翡翠的，而剩餘的那些哪裡是翡翠啊，簡直就是垃圾。灰濛濛如同泥巴的翡翠你要不？白中帶黑的黑斑翡翠你要不？
剩餘的1成有翡翠裡，除了一些是沒什麼顏色的白翡翠，大體上都是顏色讓人噁心的翡翠。林立以前聽說過翡翠裡有什麼狗屎翡翠、賴皮翡翠等等，都以爲是謠傳，現在看來全是真的。
“算了，總算還有近十塊是能收藏的。”
林立自我安慰了一下，隨後逐一將那些看起來漂亮的翡翠逐一拿出改造箱並放到一邊，剩餘的那些垃圾翡翠原石就全部倒回來，招呼過員工一起搬回去，並學着藥新華的方式迅速把那近十塊翡翠原石結賬。
“阿立！”
藥新華似乎又有收穫，得意地拿着新斬獲的戰利品過來。
林立恭喜道：“看來你又撿到漏了，恭喜恭喜。”
藥新華說：“沒辦法，這一次的料子的確夠給力。大家都還在遲疑，都覺得成本太高了，卻不知道風險之中所隱藏的利潤速來是最高的。”
林立點了點頭，心底很是暢快，彷彿看到跑車就要跟他招手了。
“對了，你幫老哥看看。”
藥新華隨即拉起林立來到三櫃一臺前，指着案臺上一塊大約湯碗大，表面有一條雞爪般噁心疤痕的翡翠原石，問道：“阿立，你給老哥一點意見。老哥有點看好它，可是它的價格稍微昂貴了一點點，最關鍵的是它是方玉貶低過的。如果老哥打眼的話就不僅是出血，還會影響到個人聲譽呢，即使總體贏了也未必補得回來這一次的損失。”
打眼，就是賭垮、賭輸，在古玩界裡就是看走眼的意思。
林立沉思了一下就問道：“那你買下來，然後我拿到房間裡幫你測試下。如果行就通知你，如果不行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如何？”
藥新華好奇地問道：“阿立，我們這麼熟了，你就告訴老哥你的獨家賭石手法吧？不然這樣再吊着老哥的胃口，老哥遲早會被你鬱悶死的。”
林立卻狠心拒絕
道：“老哥，這可是獨家秘訣，一旦曝光就不靈驗了。”
“好吧。”
藥新華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和相信，咬牙花費了足足22萬元將這塊質地優秀、但是有惡劣信號的翡翠原石給拿下來，並最終交到林立的手裡。
事實上林立也不知道這塊看起來有點噁心的翡翠原石居然會貴到如此地步，22萬元啊，足夠買一輛名車的了。現在只是來賭一塊石頭而已，稍微有點瘋狂。
又回到那間獨立包廂。
老規矩辦事。
當林立看到立體投影后稍微頓了下來，呢喃道：“有翡翠，而且規模還不小。顏色也挺好看的，清澈純正，沒其他的雜色，就是顏色稍微淡了一些，有那麼點芙蓉的清雅之氣。”
林立不知道這就是最典型的芙蓉種翡翠。
芙蓉種翡翠因爲色淡而純，清雅脫俗而贏得市場的認同，是翡翠市場裡一等一的暢銷貨。當然的，因爲顏色不符合大綠、滿綠的標準，所以價格進不了高檔，基本上就處於中檔偏上的層次。
但有一點需要主意，翡翠是越清澈透明，越無瑕疵而價格越貴。而藥新華咬牙買下來的這塊芙蓉種翡翠的透明度就相當出色，價格應該能勉強到擠升高檔偏低的級別。搭配上其出色的重量，總體價格就起來了，絕對是大賺的。
林立裝模作樣完畢，剛來到場中央就迎來藥新華的急切追問：“怎麼樣？我覺得它出芙蓉種的機率很大，就是怕那雞爪綹會滲透進去，像案臺左上角那塊一樣把裡邊破壞個徹底，高檔料直接降級爲低檔料。”
雞爪綹，翡翠皮殼上像雞爪一樣的傷疤，是很惡劣的現象。
林立不懂什麼是雞爪綹，直接順着藥新華所指的位置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塊只有碗麪大，不是很厚的明料。等及林立定眼一看，果然看到骯髒、黑色的傷疤直接蔓延到翡翠內部，大肆破壞了翡翠內部的結構，美麗不再，價值大損。
林立嘆息一聲，表面則回到：“新華哥，你放心吧，別的我不會看，但這傷疤絕對不會滲透進去。”
“好！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藥新華莫名其妙地安心下來，準備做最後的衝刺。
“藥新華！”
方玉盛氣凌人地走過來，大聲吆喝道：“你
折騰好了沒？我已在15分鐘前就完工了，你的效率真慢啊！”
藥新華漫不經心地回道：“知道了，喊這麼大聲幹嘛，你哥又不是聾子。”
方玉被刺得無言以對。
藥新華把他購買的翡翠原石都拿出來，說：“現在時間沒到你就急着吃癟，我就成全你，別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照顧你。”
方玉見藥新華拿出來的料子有點多，當即譏笑道：“拿這麼多毛料出來，難道是想以數量取勝嗎？”
方玉身邊那個性感車模接口道：“幸虧方少聰明，一早限定了數量限制，否則還真會被他欺負了呢。”
“乖寶貝。”
方玉捏了捏車模滑潤的臉蛋，很是滿意她的配合。
“這兩塊！”
藥新華拿出兩塊翡翠原石，其中一塊就是之前說的黃梨皮。而伴隨着藥新華的動作出來，其他觀望的人也是主動讓開一個範圍，給他們方便，也好讓自己能欣賞到這難得的賭石界巔峰對決。
方玉提醒道：“我們賭的是三塊。”
藥新華答：“兩塊就足夠打敗你了。”
“你！”
方玉瞬間雙眼噴火，幾乎要動手打人。不過他還是剋制了下來，表情也不再掩飾，逐漸猙獰起來，把親自挑選的翡翠原石推出來後就說道：“既然你兩塊，那我也兩塊，我可不想被人說勝之不武。”
藥新華問：“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方玉回：“隨你。”
藥新華也懶得廢話，刺激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表現一下吧。我怕我的毛料解出來後，你連表現的機會也沒有了。”
“哼！”
方玉拿着一塊似乎不錯的翡翠原石朝砂輪機走過去。
“哇！他們總算要動真格了！”
“聽說方家大少爺的賭石技巧很強，我怎麼也得見識一下。”
“他們的賭注好大啊，600萬元的跑車就這樣砸出來，真不愧是豪門子弟。”
“是啊，這麼高規格的對賭已有幾年沒聽說過了，我們有幸遇到的確是一種服氣，至少以後跟人吹噓也有資本。”
就在觀衆們的議論聲種，方玉戴上手套和防沙眼鏡，打開了砂輪機的電影，刺耳的轉動聲開始成爲這裡的主旋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