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被女皇禁足在家,連早朝都不用去。不過,鳳臨想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並不困難。這幾天以來,女皇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這讓鳳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隱隱有些不安。
這,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
鳳臨這幾天太清閒了,什麼都不用去做,也什麼都不用去管。每天閒置在府裡,吃喝玩樂好不悠閒。
這天晚上,鳳臨正與月初雲沈陌兩人用晚膳的時候,門外有侍從來報。“王爺,舞王求見。”
鳳臨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她連頭也沒有擡,直接對門外的侍衛道:“讓她回去,本王不會見她。”
對於鳳舞,鳳臨也說不上自己是種什麼感覺。這個女人太過天真了,天真到有時候鳳臨反而猜不透她的底。
所以現在,她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見鳳舞爲妙。
侍衛得了鳳臨的回答,直接退了下去。
坐在鳳臨身邊的月初雲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他望了鳳臨一眼,低聲詢問道:“王爺爲何不見舞王。”
和鳳臨一樣,月初雲對鳳舞的感覺並不壞。所以他此時纔會這麼一問。
鳳臨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與其說她沒有說話,不如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種讓她感到奇怪的感覺。
她從未對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像是超越友情,愛情,更接近於親情的一種感情。這種感情她對女皇,鳳錦,甚至是她的一衆夫侍都沒有。然而,卻對一個認識時日不長的鳳舞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鳳臨甚至感覺到,她目前所要去想的,並不是如何應對女皇。而是先弄清楚纔是。
鳳臨將這件事交給了曲挽離,可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前來見她。鳳臨有些坐不住了,今晚她一定要前去暗夜閣見曲挽離。看看他那裡是否有什麼線索。
不過片刻之後,侍衛又再次來報,說是鳳舞已經離開。
用過晚膳之後,鳳臨早早的就歇下了。
這臨王府中只怕有女皇的眼線,所以她離開王府之事,自然不能對他人提起。最後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月初雲和沈陌兩人而已。
鳳臨就這樣等到半夜,她才從牀上一翻而起。她摸黑來到櫃子前面,將其打開,從裡面摸出一個包裹來。
鳳臨拿着包裹來到牀邊,她將包裹打開,裡面赫然放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
鳳臨將夜行衣拿起,準備換上,偷偷潛出臨王府。
可是,就在她動作之前,耳邊傳來輕微的聲音。她豎耳去聽,便發現那聲音來自窗外。
大概是怕被人發現,那聲音很小。像是手指輕輕敲擊在窗戶上的聲音。如果不是鳳臨的武功足夠高強,她只怕也是聽不到的吧!
鳳臨黑暗裡的眸子光芒閃爍,她直挺挺的盯着那窗口。下一刻,鳳臨便聽到窗戶“喀嚓”一聲,開了一條小縫。
慢慢的,那條縫越來越大。有一束清冷的月光滲透進來。在地上拉得老長。
鳳臨死死的盯着那道越來越大的縫,很快她便看清了站在窗外的人影。那人一身黑衣,臉上蒙着一塊黑布,使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不過,單憑那雙眼睛鳳臨就判斷出了那人是誰。
那道人影僅是在外面停頓了一下,繼而便撐着牀沿,翻了進來。他的動作十分靈活,一氣呵成。
進到屋裡之後,他將窗戶反手關上。
“挽離。”鳳臨幾乎沒有猶豫,便直接道出了來人的名字。那樣的眼睛,鳳臨只能將其和曲挽離聯繫到一起。
曲挽離“嗯”了一聲,擡手將蒙面的黑布扯下。今天的他沒有戴那銀色的面具,一張妖孽的臉龐頓時出現在鳳臨面前。雖然房間裡沒有點燈,可是藉着月亮的光芒,鳳臨完全可以看清那張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許久不見,別說,鳳臨還真有些想曲挽離了。她快步向曲挽離走過去,聲音很低,像是被她刻意壓制着。“你終於來了。”
曲挽離也同時向鳳臨走過來,他瞟了一眼鳳臨手中拿着的夜行衣,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鳳臨跟着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夜行衣,解釋着說:“我正要去找你。”
“找我?”曲挽離來到鳳臨跟前,奇怪的道:“有什麼事?”
鳳臨點點頭,伸手拉過曲挽離的手臂,帶着他一起走到桌子旁邊,鳳臨先一步坐下,這纔開口道:“我想知道,過了這麼些日子,你可有查到鳳舞的真實身份?”
曲挽離跟着坐在鳳臨身邊的位置,他點了下頭。他之所以會今天來找鳳臨就是因爲,他終於查到了一些眉目。
曲挽離眉頭隱約的皺了一下。原先鳳臨讓他去查鳳舞,他便先一步回到了北月。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比他隱藏中的更深。
爲了查明,他特地潛進皇宮跟蹤了鳳舞一些日子。可是這並未讓他的查詢有一絲的進展。終於,他將目標鎖定在女皇身上。
然後,經過一些日子的跟蹤,他終於在一天夜裡,發現女皇竟然偷偷的出宮了。她去了一座普通的宅子。曲挽離藏在屋檐下偷偷一看,女皇在與一名年過中旬的婦人對話。
而讓曲挽離高興的是,她們之間談起的話題,正是曲挽離有興趣知道的鳳舞。就這樣,曲挽離偷聽了兩人之間的對話。也從兩人的隻言片語中得到一個消息。這個消息對曲挽離來說有那麼一些的意外。這個消息就是竟然與女皇有關。
雖然女皇並沒有點明鳳舞是她的親生女兒。可是從她與那名婦人的對話,曲挽離知道這個答案恐怕**不離十了。
女皇並未只生了兩女,她還有着第三個女兒,而這個女人就是一直以來留在民間的鳳舞。
曲挽離不明白爲何女皇會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留在民間,可是他很清楚這對鳳臨來說,只怕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所以他沒有遲疑,立刻便來見鳳臨,將這件事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