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皇瑟縮在地上,拼命想給鳳舞說話,卻完全無法發出聲音的樣子,鳳臨只覺得十分的暢快。那是一種報復產生的快、感。
她轉過頭,對上鳳舞的目光,她的眼神彷彿有一種魔力,能夠將鳳舞整個人看穿一般。可是事實上她什麼都沒有看到。所以,她開口道:“本王這是在謀反啊,難道皇妹看不出本王的意圖?”
一聽到謀反二字,鳳舞嚇得頓在了原地。她用雙手捂着嘴,彷彿不敢相信一般。她用力的搖搖頭,道:“不,我不信。”
說着,她突然撲到了鳳臨面前。她使勁搖晃着鳳臨的手臂,質問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什麼?”鳳臨唸了一句。突然她將視線移到女皇身上。她嘴角勾着一抹邪惡的笑容道:“皇妹,你是不是沒有見過你父母的模樣?”
鳳舞不明白鳳臨爲何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可是她還是老老實實的搖搖頭。聽女皇說,她的父母在她出生之後便相繼去世。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她們是什麼樣子。
鳳臨因鳳舞的回答而滿意一笑,她伸出手,指着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女皇,揚了揚下顎,報復般的道:“那本王便告訴你,在你面前的就是你的親生孃親。”
如果說鳳臨謀反讓鳳舞感到不可思議的話,那麼鳳臨現在的話,則叫她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女皇怎麼可能是她的親生孃親呢?
她轉過身去,望着女皇所在的方向。只見女皇用一種近乎悲涼的眼神看着她。那種眼神落在鳳舞眼裡,無不說明着一個問題。那就是鳳臨說的話是真的。
可是鳳臨的話卻沒有就此結束。她將雙手放在鳳舞的肩膀上,將頭湊近鳳舞的耳邊,低聲道:“皇妹,知道了你的生母是誰,你現在想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嗎?”
鳳舞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她只能吶吶的迴轉過身,面朝鳳臨。似乎在等她開口。
鳳臨還未張嘴,那邊女皇已經無法淡定下來了。她拼命的掙扎着,企圖阻止鳳臨開口。十幾年前的事情她不想讓鳳舞知道。她不想讓鳳舞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她也不想讓鳳舞知道,她的生父爲什麼會死。
女皇掙扎的很厲害,可是她現在的掙扎在鳳臨等人看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像是在講故事一般,鳳臨開口了。“曾經有一家人薛,薛家當家主夫生了一個兒子,取名薛纖塵。薛纖塵自幼便是花容月貌,等到他一及笄,前來求親的人踏破了薛家的門檻。可是,薛家主人有一世交姓赫連,兩人情同手足,恰好世交生了一女取名赫連微雨。薛家主人將薛纖塵與赫連微雨指腹爲婚。等到薛纖塵及笄之後,兩人便成親了。兩人是青梅竹馬,感情甚篤。一年之後,薛纖塵就懷孕了,他與她的妻主很是高興。歡天喜地的等着孩子出生。可是,就在孩子三個月的時候。一日,薛纖塵上街遊玩。途中遇到一個人,這人可非尋常人家,她一見薛纖塵,便被其容貌所獲。在得知薛纖塵已有家室的時候,她派人滅了赫連家整整三十餘口,並一把火將赫連府燒了個一乾二淨。只留下了一個薛纖塵。”
說到這裡,鳳臨並沒有再繼續下去。她莞爾一笑,問鳳舞:“你知道派人滅赫連家滿門的是什麼人嗎?”
鳳舞何時聽過這樣的事,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知爲何,她彷彿能夠看到那樣的場面。一家人在大火裡尚生。
可是,她並不知道那個派人滅了赫連家滿門的人是誰。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迷惑,鳳臨扳過鳳舞的腦袋,讓她看到不遠處的女皇。鳳臨坐着,鳳舞半蹲着,從後面看上去,兩人的動作十分親密。可實際上呢,只有鳳舞一人才能感覺到鳳臨此時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冷意。
接着她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我北月王朝的女皇陛下。”
驚訝與鳳臨口中吐出來的名字,鳳舞不敢相信般的搖搖頭。怎麼可能,對她如此慈愛的女皇,怎麼可能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女皇已經停止了掙扎,大概她覺得自己現在做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她只是深深的望着鳳舞,那目光看上去十分複雜。
“皇姐,不要說了,我求求你不要說了。”鳳舞捂住耳朵。她不想再聽接下來的事。她不想知道這個她即是敬重又是愛戴的母皇的真實面目。
可是鳳臨怎麼可能會這樣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她臉上的表情越發激動,那雙眸子充滿着復仇的痛快感覺。她承受的,她必定要讓別人十倍百倍的償還。
鳳舞又怎麼可能擰得過鳳臨,她的雙手被鳳臨強行拉下來。她繼續道:“故事還沒有講完呢?皇妹又怎麼能不聽呢?”
說着,她繼續剛纔的故事道:“女皇將薛纖塵帶回了宮裡,將他禁錮在自己身邊。她發瘋般的想得到薛纖塵,所以她強行與手無縛雞之力的薛纖塵發生了關係。也正是因爲這個,所以她得知了薛纖塵已經懷有身孕。嫉妒心極重的她怎麼可能留下孩子,所以她瘋狂的折磨他,想讓他肚子裡的孩子流掉。爲了保住自己與妻主的唯一血脈。薛纖塵只得被迫答應成爲女皇的禁臠。在幾個月之後,薛纖塵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取名鳳臨。”說到這裡,鳳臨的目光變得更冷了,那種比冬天裡的寒冰更加冰冷的顏色,彷彿能夠將世間萬物全部摧毀。終於,鳳臨又開口了。“薛纖塵想帶着孩子逃出宮去,可是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很快便被女皇攔了下來。女皇變本加厲的折磨他,就這樣,他懷上了第二個孩子。這個孩子就是你鳳舞。生下你之後,薛纖塵鬱鬱寡歡,沒過多久就生了重病,在他臨死之前,女皇命人封了他的命脈,爲他留下一口氣。就在昨天晚上,我親自送他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