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筱芊閃爍不定的眼神，再聯想到她聽到皇帝兩個字時那種惶恐不安，暗夜的眼裡帶着審視的味道。
“芊芊，你在怕皇帝？”暗夜低下頭，看着筱芊蒼白的臉色，輕聲問道。
他注意到筱芊在他問出這個問題時，身子明顯地顫抖了幾下，她很害怕他提到皇帝。
腦中突然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芊芊，你是不是跟皇帝有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跟皇帝有關係？”暗夜的問題無疑讓筱芊更加緊張起來。
“那爲什麼在我提到皇帝的時候會這麼緊張？”暗夜直視着筱芊的雙眼，追根問底道。
驍騎營的那些官兵久久沒有放箭，恐怕是在等着皇帝的命令，而皇帝之所以到現在還毛毛雨下令放箭，恐怕……他將視線看向筱芊，心底微微一沉，恐怕這是跟芊芊有關。
既然驍騎營在昭陵，恐怕皇帝也在了。
“我……那是……那是因爲縉……縉是皇帝，我當然……當然怕他了。”早已經因爲暗夜的這句話而緊張得語無倫次，筱芊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在提到皇甫縉時那已經習慣了的稱呼。
“縉？”暗夜卻毫無遺漏地捕捉到了這個讓他揪心的稱呼，他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事情，一個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去考慮的問題，那就是筱芊的身份。
聯想到筱芊身上的冥花之毒，再加上皇甫縉先前下皇榜找他給當今皇后解冥花之毒，將所有的一切結合起來，暗夜瞬間明白了什麼。
猛地擡眼看向筱芊，暗夜的眼裡出現一絲的不敢置信，“你是皇后？”
“不……不是！”暗夜的話早已經讓筱芊嚇得手足無措起來，可是心裡的那股讓她好不容易埋在心底的痛再一次涌上心頭。
“你是！你是皇后！”莫名的，暗夜的心抽了一下，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