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你要注意你現在的身份。”餘小牧長長的嘆氣，“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定有礙袁四小姐清譽，這事兒……到京之後，我會向將軍請罪。”
“大哥，我對她能做出什麼事？”餘小漁撇了撇嘴。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可是，要是不這樣，能打亂袁鳳麼？能讓袁鳳緘口不言麼？
“呼～行了，這件事我會處理。”餘小牧望着她，無奈的嘆息，“你回來的正好，明日進京，還要備些禮拜訪將軍，將軍好酒，這次捎來的信裡還提到了你呢，你幫我準備幾壇唄。”
“酒沒問題。”餘小漁點了點頭，眸光微閃，看了看餘小牧緊皺的眉心，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比起袁鳳，她更糾結方語的存在。
不過，看餘小牧這煩心的樣子，想想還是算了，大不了請地五幫忙，調出一個人專門盯住方語。
“回來還沒跟娘問安吧？”餘小牧拍了拍餘小漁的肩，交待了兩句，匆匆往方語所在的院子走去。
“地五。”餘小漁皺眉，揚聲喊道。
地五很快就出現在她面前。
“能抽調一個人出來盯着那女人麼？”餘小漁直言。
“可以。”地五很平靜，沒有半點兒猶豫的點頭。
“她要是說了什麼……”餘小漁有些躊躇。
叮囑的多了，會不會引人注意？
“公子放心，我曾隨陸總管處理過四留村的事，公子的路引也是我親自辦的。”地五平靜的回稟道。
“所以……你知道？”餘小漁驚愕的望着地五。
這些日子，她休息的時候，地五他們就會自動消失，她還以爲是鳳青毓交待過，沒想到，他居然是知情的。
這麼說，這個地五比小宛子還得鳳青毓看重信任了？
“是，知道的人，僅陸總管和我。”地五微微彎了腰，似乎談論的只是天氣如何，半點兒波瀾都沒有。
“呼～”餘小漁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一瞬間，整個人都輕鬆了，“那麼，就辛苦你了。”
有了地五的幫忙，方語的一舉一動都被事無鉅細的報到了餘小漁手上。
她原本以爲方語會更鬧騰，可奇怪的
是，自餘小牧帶着禮物赴京之後，方語似乎習慣了被禁足的日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每天在小院裡自得其樂。
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後不是安靜的看書，就是在院子裡打理花草，入夜便熄燈休息。
小日子過得比她還要愜意。
相反餘小漁自己，在兩天的假期之後，她開始了連軸轉的踢館之路。
今兒要踢哪家，明兒要挑哪家，都有青十一全權做主。
“五味居？”餘小漁拿到第一家踢館對手的資實，不由驚訝的看向了青十一。
“沒錯，五味居。”青十一淡淡一笑，很平靜的說道，“你可知，當年令祖是怎麼輸的麼？”
“怎麼輸的？”餘小漁驚訝的打量着青十一，好奇的問。
她幾次聽人提起她那位便宜爺爺的大名，但對他的所知，也僅限於他是御廚，因不明原因被貶後，一度頹廢，染上了賭癮，從此敗光了家業。
其他的還真不知道。
而青十一更是第一個主動和她聊起餘方事蹟的人。
“豆腐宴，輸給了五味居現在的老東家。”青十一淡淡一笑，卻也沒有多說。
“所以，讓我用豆腐宴去踢館贏回場子？”餘小漁揚了揚手中的紙，挑眉問道。
願賭服輸，她還真沒想過要把餘方輸出去的東西贏回來，所以這麼久以來，她對五味居也沒別的想法，無惡意，卻也沒有好感。
“沒信心？”青十一也挑着眉，直接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餘小漁失笑，將手中的紙一折，放到了一邊，“五味居的豆腐宴有什麼特別的嗎？”
居然連做過御廚的餘方都輸了。
“不知。”青十一搖頭。
“那都有什麼樣的做法？”餘小漁又問。
“不知。”青十一再次搖頭。
“……”餘小漁無語的看着他。
什麼都不知道還讓她去踢館？
他還能再不靠譜點嗎？
“你要知道，食神爭霸賽上，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而你，未必能做到事無鉅細的知曉。”青十一淡淡的回望，沒有半點兒心虛的樣子，“你得學會隨機應變。”
“先生難道不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麼？”餘小漁撇嘴。
她當然知道隨機應變啦，可是，總也得有個大概的情況吧？
“知己知彼確實重要，但也不排除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所以，這半個月，你得盲踢。”青十一擡手，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她放在桌上的那張紙上面，輕輕的叩了叩，“準備準備，一會兒就過去，約好的午時開始。”
“……”餘小漁擡頭看了看天色，離午時也不過半個時辰，徹底啞然。
好吧，他都安排好了，也快出發了才告訴她，她還能說什麼？
帶着廚具來到學院門口，蕭向和另外兩名助廚已經揹着他們的廚具在等着了。
這兩名助廚，一個叫劉力，一個叫葛根，都是高廚院的學生，平時和餘小漁也有過交待，這次是主動報名參加她的助廚選撥並脫穎而出的。
劉力擅燉，葛根擅麪食，兩人的刀功甚至都在餘小漁和蕭向之上。
今天，是他們第一次合作。
“小漁師叔，請多多指教。”兩人看到她，齊齊行禮。
“客氣了，大家一起努力。”餘小漁還禮，側頭衝着蕭向咧了咧嘴。
“我來。”蕭向很自然的伸手接了她揹着的廚具。
“出發吧。”青十一看了看他們，率先走在了前面。
“今天要去哪？”蕭向和餘小漁並肩走在後面，隨口問道。
“五味居，豆腐宴。”餘小漁撇嘴，看着前面青十一的身影，光明正大的吐槽，“不過，先生說爲了鍛鍊我們隨機應變的能力，這半個月只能是盲踢，所以，要比什麼，現在完全不知道。”
“五味居的老東家是金牌大廚，當年憑一席豆腐宴從餘御廚手中贏下這五味居之後，便廣羅了無數擅制豆腐的大廚，在晉城極有名氣。”
蕭向顯然做了很周全的功課，聽到她說五味居，有關資料張口便來。
“嗯，我們這次可能也是豆腐宴，不過，怎麼比……卻是不知道。”餘小漁長長的吐了口氣。
她無意選的魚躍小肆，就在五味居對面。
而現在，她踢館之路的第一站，居然又是五味居。
還是她爺爺輸出去的五味居……兜來轉去的猿糞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