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天好老實啊，他說：“火是本將軍放的，澆了黑油，火一下可以燒得很大。”
磨牙。“是，是嗎？放得很有藝術，將軍很能幹。”反話！
反話也可以取悅人。“你害怕本將軍？！也知道看到本將軍躲遠一點，或是逃開更安全，也會發抖，你背對本將軍卻總是慢吞吞離開。”
“是，是嗎？民女沒發現。”她也想逃啊，以爲她不想啊。
“你這個人是懶呢？是不知死活，還是自恃聰明？”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腿跑起來就會發抖跌倒跑不快。”生命是用來慢慢享受的，她的人生夠短了，至少比起辰來是這樣，她一定沒辰活得久，生命夠短的她當然不能浪費每一分，沐浴在雨中、站在風中、下雪的時候、笑的時候、或是跌倒，都要慢慢的，一切慢慢的，爬起來也是慢慢的，要感受當時。
井水淋在身上，衣料慢慢溼了，開始很冷，慢慢變得粘粘，因爲想活着卻又那樣感激有冰冷的水能淋在身上，因爲要多救一個孩子，會去順便感受一個孩子的重量，所以抱的動作也是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很溫柔很芳香，她沒做錯？
“……妳……，妳在想什麼！”迴天叫了好幾聲程芯才答：
“是，民女在這裡！”
一臉黑雲，果然這丫頭反應慢半拍。“知道你爲什麼會住在將軍府嗎？王上費盡心思找到的你卻放在本將軍府中，因爲你是顆棋子。本將軍是王城人口中的妖怪，王上要殺本將軍，你是美人計。”
“是，是嗎？”有必要這樣說出來嗎？她知道。
唉唉，不期待這丫頭有激烈的反應了。“身爲美人計裡的棋子，你認爲本將軍會怎樣對待你？”
“將軍真的是妖邪嗎？真的是嗎？”程芯問話的方式，就像五歲的孩子，完全不懂妖邪是什麼。
“哈哈，他們都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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