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我轉過身去盤腿調息,你抓緊時間洗個澡,把身上的髒水都洗乾淨,換上我昨晚給你烤乾的衣服”方山囑咐道,雖然他周身發癢,恨不得馬上就洗個澡,但還是秉承女士優先的原則讓丫丫快洗。
方山盤腿調息了足足一個時辰,那丫丫才洗好說可以轉過去了。
方山回頭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怎麼洗這麼長時間,若換成我頂多十分鐘就搞定了……”。
丫丫撅着嘴巴滿臉委屈的說道:“人家在家裡,孃親就是這樣教導的,洗澡要慢慢洗嘛……”。
“……”方山責怪的話被丫丫這句給噎了回去,他想想算了,這丫頭從小嬌慣了,哪裡能一下子就改掉這些嬌氣的毛病,自己說她也是白說。
“好了該我洗了,我一身都發癢,難受的很,肯定是沼澤的水太髒的緣故”方山笑道:“你也轉過去調息吧!”。
方山見丫丫轉過頭後,脫得赤條條的躍進水裡,高興的搓洗起來:“還是這乾淨水裡泡着舒服……”,他忍不住說道。
“嗯,是挺舒服的!”丫丫回頭說道。
方山擡頭剛巧看到丫丫回過頭來,立刻捂住關鍵部位生氣的說道:“哎,你怎麼回頭了!”。
丫丫掩耳盜鈴的捂住臉道:“我沒看……”。
方山滿臉通紅轉過身去急道:“你還說沒看,快轉過去”。
“嗨,神經病”丫丫不滿的撅着嘴抱怨道:“你有啥好看的嘛,這樣子好像人家喜歡偷窺似的”。
方山知道和這個任性的丫頭講不清楚道理,也不洗了,匆匆擦趕緊身子,趕緊的將衣服套上了。
他帶着丫丫在林子裡找了些幹樹枝,升起了一堆篝火,方山將蜥蜴洗剝乾淨,先跺下尾巴仍在篝火上燒烤,然後又挑出肝臟烤好後遞到丫丫手中,可是這丫頭拿在手裡根本不敢下口。
方山也餓了,他不再搭理丫丫,知道她餓了的時候準會吃,隨手切下一塊蜥蜴放在火上烤,烤的金黃焦脆後,便大塊朵頤起來,這肉雖然沒有鹽,肉也有些粗,但是好在是很鮮,所以不難吃,還能果腹。
方山吃飽了以後便對拿着肝臟發愣的丫丫道:“我們去尋個過夜的地方,現在的季節天黑的很快”。
“嗯”丫丫點了點頭,她很怕這叢林裡的夜晚,爺爺告訴過她,這一片有老虎等大型猛獸出沒。
二人在灌木叢裡走了一會,找到了一顆氣根很多的大榕樹,一處斷裂的粗樹幹掉落在樹杈行,是個天然的平臺,他們只需要再搭個遮雨的蓬便能是個好住處,那裡離地也有二十多米,猛獸是無論如何爬不上去的。
方山用刀氣將那斷落的樹幹一分爲二,好在裡面還沒有朽爛,散發出原木的清香,方山將上半截用結實的樹藤捆吊在上面,擋住了雨水,但是邊上依然會滲水,丫丫建議可以用芭蕉葉擋住。
於是方山採集了很多芭蕉葉回來,這些葉片十分寬大,他們將葉子捆紮在邊緣,擋住雨水
的滲入,又在樹杈邊上放了塊石板,在那裡升起了一堆火,這樣可以烤烤換下來清洗好了衣服。
方山見丫丫沒有吃那蜥蜴肝子,便給她採了一吊野芭蕉,這野芭蕉只有指頭粗細,丫丫嚐了一口皺着眉頭道:“哎呀,怎麼是苦的!”。
“哎,你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想要餓死嗎?”方山看着這個嬌氣的大小姐有些爲難的說道。
“或許蜥蜴肉會好吃點,哎,剛纔該吃點”丫丫懊悔的說道。
“呵呵,現在也可以吃!”方山變魔術般的拿出烤好了的蜥蜴尾巴,他當時烤的時候就準備把這個好東西留給肚子餓了的丫丫,果然現在派上用場了。
現在丫丫不好反悔了,只好硬着頭皮咬了一口,看上去硬硬的蜥蜴肉,突然眉開眼笑的說道:“咦,不難吃,挺鮮的!就是味道太淡了,唔,沒有鹽……”。
“呵呵,有吃的就不錯了,甭想着放鹽了”方山笑道。
夜幕轉瞬即至,四周沒入了一片漆黑中,枝杈間的石板上燃起的那堆火,便成了這黑夜唯一的依靠,樹下傳來食肉動物的吼叫,令人毛骨悚然,此刻這樹上臨時小屋,在咆哮聲的映襯下令人感覺極度的溫馨。
“此處我怎麼會覺得竟是天堂了?”丫丫忍不住感嘆道。
“呵呵,那是因爲不身在地獄,怎麼會體會天堂的美好?”方山笑道。
晾在樹枝上的衣服,在篝火的熱氣燻烤下,散發陣陣的溼氣,一隻長得形式蜈蚣的圓滾滾怪蟲,蠕動着多腳的腿,骨碌碌的爬過丫丫的光腳丫,那種很多肢結爬過的感覺,令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叫一聲躲到了方山的懷裡:“啊——長……長蟲子”。
“呵呵,是一隻馬陸”方山捉住那隻蟲子仔細的觀看,那蟲子散發出杏仁味兒,這是一隻有毒的蟲子,方山記得自己與本《煉丹雜記》裡就有這種蟲子的記載,這種稱爲馬陸的蟲子,形式蜈蚣,但不咬人,食之有捕毒,可煉製捕鼠藥。
“快扔了,快扔了!”丫丫快要哭出來了,那隻可怕的蟲子,在方山手裡誇張的扭動着。
“好”方山隨手將馬陸扔到了樹下。
“這裡真討厭”丫丫抱怨道:“我討厭這裡!”,方山看她的樣子似乎這蟲子比樹下面的食肉猛獸更加可怕,剛纔被她稱爲天堂的地方,瞬間又被貶爲地獄了,他搖了搖頭有些不能理解,女孩子怎麼就這樣怕一隻小小的蟲子。
這一夜,丫丫簡直將方山當成了被褥,毫不猶豫的緊貼着他,弄得方山一夜都處於尷尬的境地,身體僵直的被她緊緊的摟着。
第二日,方山和丫丫來到了梅隴雪山腳下的荒漠地帶,他們找到了一處溪水,在丫丫一直嚷着肚子餓的抗議下。
方山沿着溪水找到了一棵醡漿草,嫩*嫩的綠芽兒很小,將它連根拔起來,下面是一根中指粗的根莖,他那着這根醡漿草在水裡清洗乾淨遞到丫丫的手中:“你餓了,就先墊墊肚子吧!”。
“這個好吃嗎?”丫丫有些遲疑的看着清洗乾淨的根莖。
“應該比昨天的蜥蜴肉要好吃”方山吞了口唾沫。
“唔……”丫丫咬了一口,果然清甜,結果一口就將剩下的半截全吃進肚子裡去了,可惜這玩意兒太少,根本不抗餓,這丫頭立刻沿着溪流尋找了起來,結果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呵呵,咱們走吧!”方山笑道:“這玩意兒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們往前行走的了兩個時辰,荒漠在靠近山腳的地方因爲雪山融水的滋潤下,形成了乾草原,乾草原上行走感覺很冷,這種冷並不是滿含溼氣的那種,是一種乾澀蒼涼的冷,風呼呼的吹着,二人肚子裡沒有食物,有些快扛不住這風了。
在一塊巨大的石巖下,方山讓丫丫暫時在這裡背風處歇息片刻,他拾來了一些柴禾,用岩石上乾枯的的苔蘚升起了一堆篝火,丫丫哆哆嗦嗦的在火邊烤了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剛纔我拾柴禾的時候,發現一些兔子的腳印,呵呵,咱們有好吃的了”方山笑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弄幾隻野兔回來”。
“哥哥快點去”丫丫眼睛一下亮了:“我餓死了,能吃掉兩隻兔子……”。
方山沿着兔子的足跡,找到了它們的洞穴,金光魔瞳果然有用,腦海中瞬間便出來了錯綜複雜的野兔地道,乖乖!這一瞧不得了,地道中竟然有好幾十只野兔子,而且這些野兔子的家都是相連的,難怪乎說這兔子的繁殖力驚人。
這樣錯綜複雜的地道,恐怕一般的獵人很難從窩裡直接逮到獵物,這對於方山卻是小意思,他能看見獵物在地下的情形,抓起來就十分容易了,並且這些兔子地道離地面也就一胳膊深,很容易抓捕。
方山鎖定了極致超級肥的兔子,便展開了抓捕,瞅準它的位置,悄悄走到它的上面,儘管它們已經知道有人在地面上,卻並不急着逃跑,數百萬年得來的經驗是沒有什麼獵手,會直接通過地面砸出一個洞來抓捕它們。
於是方山瞅準兔子的頭部,一拳一隻,整整弄了五隻,準備吃一些,留一些烤好作爲乾糧,他擡眼看那雪山頂上白茫茫的一片,心裡估計那上面很難找到吃的,即使有在雪裡也無法升起一堆火來,多準備些乾糧絕對是必須的。
丫丫遠遠的就看到滿載而歸的方山,小鹿似的跳了過來,幫着將兔子拎到岩石下面。
方山用丫丫隨身攜帶的匕首,挑開兔子的皮,細細的剝乾淨,內臟和皮毛都扔掉了,只留下瘦瘦的兔子肉。
“原來一隻兔子,肉還是挺多的嘛”丫丫看着剝出來的兔肉吞了口唾沫。
“呵呵,你去拾幾根長樹枝回來”方山對丫丫說道。
“嗯”丫丫順從的跑去尋找樹枝去了,這乾草原上樹木零星的立着,樹枝都長着尖刺,她也顧不上手扎疼了,興匆匆的取了十來根長樹枝回來了。
“哥哥——我找回樹枝了,這兔子肉怎麼烤啊?”丫丫遠遠的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