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就在這麻女峰落了草,拉起這支隊伍,後來我帶人殺入那臨淄府中,殺了狗官,從此在這裡過這不受欺壓的快活日子”說道快活日子,那黑麪神眼中卻是一副悲切的神情,說起來不到萬不得已,誰又願意過這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原來是這樣!”方山嘆道。
“公子,其實我們這山上的人馬,半數上都是因爲官逼民反,若是大家有一線生機,誰有願意落草爲寇呢?”司徒三娘輕輕說道。
“那二當家又爲何要落草呢?”方山好奇的問道。
毒笛子沉吟了片刻說道:“我本是孤兒,跟着師父在五華山修煉,後來偶然在山上誤吃了一個野果子,誰知道這果子其性很淫,每隔一夜我必和女子媾和,否則會因爲血脈充盈暴體而亡,因此墮入爲人所不齒之流,被師父趕下山,不得已上山落了草”。
“哦,你吃的那果子是不是狀如大梨,赤紅色,上面遍佈疙瘩,嗅起來有股鳳梨!樹下是否有蘄蛇盤繞”方山突然想起書裡是有記載這麼種果子,名字叫做赤淫果,生長之處,必有蘄蛇纏繞,因爲蘄蛇需要吃了這果子纔可以觸動媾和的慾望繁殖後代。
“你知道這果子?”那毒笛子吃了一驚趕忙問道:“請問公子,可知道這有什麼解毒之法嗎?”。
“呵呵,這個不難,需要土木果的根莖煎水服用,可完全解毒”方山笑道。
“哦,真有此神藥?”毒笛子“噗通”一聲跪在方山面前嚎啕大哭:“公子救我!公子救我啊!”。
“快請起,呵呵,這是小事,我爲你找解藥便是!”方山笑道。
“在先生和旁人看來是小事,但是對我來說便是大事,我原本是個性情淡泊之人,自從服食此果之後,便難以自拔,每夜血脈噴涌之時,便要進入生死的考驗,沒奈何只得玷污人清白。
我是深陷其苦,被人所唾棄,過着這種不爲外人所知的痛苦日子,倘若是能解毒,我便如同新生一般,先生若能救我,如同再造之父母!在下必定追隨你左右,隨時聽你調遣,萬死不辭!”。
此刻的毒笛子可謂是欣喜若狂,連對方山的稱呼也由公子,恭稱爲先生,可以說是心高氣傲的他唯一的一次對人卑躬屈膝。
“求先生救救二弟,我願意以山寨之主相托,您若能救二弟,我這位置就讓於先生”黑麪煞神也很高興,現在方山的本事他徹底服了,爲了二弟的心願,他也願意讓出老大的位置。
“先生,求你救救我二哥,我願意隨身侍候你左右”司徒三娘眼教見自家三人都打不過這金髮少年,又見二哥急需藥他尋找解藥,再加思量自己對此人也是心有愛慕,所以乾脆就許諾留在方山身邊侍候。
“呵呵,你們三人快起,我先給二當家尋找土木果的根莖,解了毒咱們再商議”方山也不拒絕,他扶起面前的毒笛子道。
“先生,這土木果生長在什麼地方?”毒笛子心急的追問道。
“土木果,名爲土木,其實是生長於江河湖泊之中,它一般長於水底,夏日莖葉長出水面,開出豔麗的花兒。
這
花兒對着陽光能反射光芒,奼芷妍紅甚是好看,那根就長在水底淤泥之中。這土木果也不算很難找,只不過有一點,長得地方必須有龍棲息,因爲此靈草必須接龍氣……”。
“哦,有龍的湖泊倒是不難找!只不過這一時半會兒怕是尋不着,需要細細查訪,還需要找到經常捕龍的獵人,纔可查出哪裡有這種草!”毒笛子沉吟了片刻說道。
“咦,我記得天池每到夏天的時候,水面上便會開一種芬芳的花兒,這花兒對着陽光就會反射五顏六色的光芒,好看至極,我愛那花,便划船去採摘,可是摘在手裡,反而就沒有光芒了。
我店子裡有兩個夥計,夏天去天池裡游泳,一日嚇得魂飛魄散的回來了,他們說腳下踩着龍鱗了,那湖裡有龍,幸好他們遊得快纔沒有被吃掉。
但也有說那不是龍的,有次一過路的客商,大月亮的晚上熱的難受,便跳如湖中洗澡,結果被咬掉腳板,我們聽見呼救便去看,見他在湖中掙扎,那客商的母親跪下求我們相救,當時我動了惻隱之心,便叫了兩個夥計跳下去,將他拉了上來。
上藥止住血後,那人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了過來,他一說到湖裡的怪物就嚇得渾身顫抖,說那湖裡有一條怪蛇……”。
“呵呵,雖然不知道那東西是龍還是蛇,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你見到每年夏天開的那花兒肯定是土木果,我這就去摘那根回來給你煎湯服用”方山笑道:“二當家你也算是上天眷顧,能就近找到靈草”。
“先生,你沒有聽三娘說嗎?那湖裡有怪蛇,我怕你下去有危險……還是我自己去摘吧!”毒笛子有些感動,沒有想到萍水相逢,這個金髮年輕人竟然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下去採草藥。
“呵呵,不妥,現在不是夏季,你不能順着莖找到根,而且你也不認識那靈草,呵呵,沒事,憑它什麼怪物都奈何不了我,放心吧!”。
“先生啊,我和二弟同你一去下去,你安心尋找土木果,我們倆替你保駕護航,那怪物絕對傷不了你”黑麪煞神豪氣的說道,他爲人最講義氣,這方山的義舉,頓時讓他心生佩服,言語間已經將他看做自己人了。
“是啊,先生,我們兄妹三人隨你前去吧!”司徒三娘也說道,
“呵呵,不是我小瞧人啊,我覺得你們就在岸上等着就好了,我一個人下去風險小,死也不過死我一人,你們下去就三人,就多了三份風險,不要我解藥沒拿到,你們再搭上一兩條命。
這湖中是那怪物的老巢,它到底是什麼怪物無可知,萬一是個絕頂厲害的角色,那不是下去便害了你們,所以還是我一個人下去最妥當”方山勸道。
“這……先生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是我們又怎麼忍心,先生爲了我二弟而捨棄自己的性命”黑麪煞神說道。
“是啊……實在不行,咱們再換地方找”毒笛子雖然解毒心切,終究還是一咬牙說道。
“呵呵,不用再勸,我意已決,我不僅要去給你取土木果,還要去見識下那個怪物到底是蛇還是龍,哈哈”方山豪氣的笑道。
“好!多謝先生
,來人啊,替先生擺酒接風!”黑麪煞神大聲喊道。
……
第二日中午,方山和麻女峰的三個當家來到了客棧旁邊的天池邊上,這天池蜿蜒如同蚯蚓,狹長而深,淺灘處倒是不過三米,最深處超過百米。
令方山感到驚訝的是土木果的莖聽那司徒三娘講來是在最深處,這靈草確實不容易,生長的能力超過竹子的速度。
幾個當家的駕着木船和方山一來到湖中心,在司徒三娘所指看到那花兒的地方,方山準備下去尋找了。
“先生小心,此處尋不着,咱們可去其他地方尋找,但是如果先生遇險,那在下就只能一輩子被毒果所害了!萬望先生保重!”毒笛子擔憂的懇求道。
“先生若遇見那怪,如果不敵,便趕快上來,咱們也好接應你”黑麪煞神也叮囑道。
“先生小心,若先生今日能平安回來,小女子一定好好侍奉您”司徒三娘眼中也是不捨,言語間滿是意味。
毒笛子看了看司徒三娘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這三娘也只喜歡漂亮男人,雖說是爲了自己而籠絡這金髮少年,但心中亦不是滋味。
“放心吧!我去去便上來,你們將船划到岸邊去吧!那裡安全一些”方山笑道。
“好的我們知道了”
“先生小心”
“小心”
三人趕緊答應道。
方山衝衆人笑了笑,看了看天色,便一個魚躍落入水中,向深水潛去。
水面下光線變得幽暗,方山的眼中卻散發着光芒,進入水中時候,他才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切換了技能一般,在水中絲毫不受影響,四周的一切纖毫畢現。
他慢慢適應着水下的一切,周邊有些魚兒在遊動,還有些蝦子很盲目,碰到方山這個大塊頭後,身體一弾便猛然一下彈開了。
周圍很安靜,能聽見魚兒砸吧嘴的聲音,看到它們吐出的泡泡,向下看去幽深而黑暗,即使方山能在水中視物,但也感覺心理壓力巨大,似乎那下面隨時有怪物張開大口衝上來一口將自己吞掉似的。
大約下潛有五百米的地方,方山看到了一根根的莖,沒有葉子,沒有花朵和果實,衰敗焉拉的隨着方山蕩起的水流而擺動。
方山心中大喜,這應該就是土木果的莖,現在不是夏季,它的營養成分不夠,正在蓄積力量等待夏季爆發那一刻,長出水面,開出絢麗的花,結出果實,完成一次生命的輪迴。
方山順着莖一點一點的下沉,水的壓力也一點點的變大,如果是平常人早就會被這水的壓力壓破肺了,方山則不同,他修煉的洗髓功,令他的身體質地完全已經變了,每一個毛孔都可以在水裡分離出氧氣,也就是說他在水裡改變了呼吸的方式,他可以像魚一樣在水裡生活。
水的波動也在方山潛意識的與之息息相連,他開始藉助水感應水下的東西,遊動的魚、橫行在湖岸淺水的螃蟹、泥鰍、甚至螞蝗、蝦米、水蟲,這一切都是那樣清晰可見,只要自己一個意念就能用水來抓住它們,這些生靈所耐以生存的環境成了由方山所控制的地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