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練武場上每個看族人看向方山的族人都面露欽佩,尋常的煉體二重圓滿武者在吊石鎖時也就用一百斤石鎖,而那些天賦好一些的則用二百斤,至於三百斤的卻少有人用,雖然效果要更好,能夠更快的逼發出玄黃氣,但是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身體如同被撕裂一樣。
方山感受着身體筋脈不斷被拉伸,在玄黃氣的滋潤下變的更堅韌,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變得更強,進入煉體三重!三年之後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一定要進入前十!
汗水順着四肢浸透了麻繩,又流到了石鎖上,被太陽蒸乾,只留下黃褐色的痕跡。
隨着太陽的升高,溫度也越來越高,照在人的身上感覺火辣辣的。
一些人已經承受不住,有的去吃飯有的去庇廕,空曠的練武場上漸漸只剩下方山一人。
“兩千二百三十一,兩千二百三十二……”一個個數字從方山的口中吐出,汗水順着嘴角流進嘴中也渾然不知。
在遠處正在指導別人的牧寧看到依然在吊石鎖的方山,走到他的身前,將石鎖從他的四肢上解了下來。
“你不要命啦,如果身體留下無法根治的暗傷怎麼辦?”牧寧一臉正色的向方山訓斥道。
方山從凳子上面躍了下來,感覺雙腿麻木的如同消失了一般,一時站立不穩,頓時跌坐在地上,但是卻將頭瞥向一側,語氣複雜激動的說道:“寧姐,我知道我練武天資不好,即使我這樣努力,依然是煉體二重而已,不論是爲了家族,爲了我自己,都只有加倍努力才能趕上別人的腳步。”
牧寧嘆了口氣蹲在方山的身側,伸出雙手輕輕的幫方山揉捏雙腿,說道:“每個人都看到了你的努力,但是要量力而爲,如果身體廢了,那就真的後悔莫及了。”
方山看向一
臉溫柔的牧寧臉色一紅,隨後點了點頭,由衷的說道:“謝謝你,寧姐。”
隨着太陽西斜,溫度降了下來,練武場上的人又開始各自修煉起來。
一個消息也在人羣中傳播開來。
此時方山雙臂上各握着一塊五百斤的石鎖,雙腿微蹲,雙臂穩穩伸平,雖然不斷顫抖,但是依然堅挺。
“你聽說了嗎,方天和方飛在清晨被外出時被打傷了,好像參加不了秋狩了。”
“嗯,我也是正午才知道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的黑手,真是太歲頭上動土!”
方山聽到二人的談話,心中卻悄然的翻起巨浪。
方天和方飛兩人全是前十名的,被打傷不能參加秋狩,那誰會替補上呢?自己可是第十一,應該會輪到自己,想到這裡,方山心中就一陣陣激動,猛然將石鎖舉起。
一直到月亮剛剛升起的時候,方震拓才面色陰沉地走進練武場,此時練武場上沒有一人擅自離開,可見方家子弟的紀律嚴明。
方山和其他的人都紛紛停下修煉,迅速站成了四列。
方震拓走到人羣前,看到一個個精神抖擻,雙眼炯炯的看向自己的方家年輕一代,心中的沉重稍減。
方震拓感覺到了方家的希望,有這樣一羣后代,方家何愁不能壓過梵家和趙家,甚至能夠入駐鐵木城,成爲方圓數千裡的名門望族也不是奢望!
方震拓輕咳了一聲,看向衆人開口說道:“剛剛宗族會議討論了很多最近發生的事,包括秋狩,想必已經有很多人已經知道了,方天和方飛二人被不明身份的人偷襲了,萬幸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參加不了三天後的秋狩了。”
聽到方震拓的幾句話,下面的方家子弟中臉上都露出了驚詫和憤怒的神情,方天和方飛能夠進入前十,
實力都到了煉體三重,在衆人中有不小的名氣,況且兩人都是方家的人,竟然有人敢欺辱方家的人。
而且站在這裡的所有人從小就在一起修煉,感情都非常深厚,平時都打打鬧鬧如同親兄弟姐妹一樣,聽到二人被人下黑手,受傷,心中都感到很氣憤!
方山的手心冒出了汗水靜靜的等待着父親下面的話。
**了片刻的人羣,不多時又恢復了肅靜,都等待着方震拓下面的話。
方震拓掃視了一眼緊張的盯着自己的方山,然後說道:“經過剛剛宗祠內商議,秋狩缺少的二人由第十一名的方山,還有第十二名的方良替補上,好了都回家吧……”
人羣中爆發出議論聲,方山緊緊的握着雙拳,心情激動難耐。
其他的兄弟姐妹也都羨慕的看向好運的二人,參加秋狩的族人即使在秋狩中表現不好也能夠獲得不錯的獎勵,都是一些恢復身體的丹藥,對於每日打熬身體的武者來說十分珍貴。
方家的練武場,白日會有上百人在其中練武,熱鬧非常,可是半夜空曠的練武場就顯得格外幽靜。
此時正是午夜,圓月照在練武場上,巨大的石鎖,還有一排排的武器清晰可見。
此時練武場的正中間卻有一個少年正練武,每打出一拳或踢出一腿,少年的口中就會傳出輕聲的“呼,喝”。
藉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見少年臉上細細的汗水,還有那緊皺的眉頭,正是方山。
方山從知道自己可以參加秋狩的驚喜漸漸轉變爲冷靜,關係到三家未來三年氣運的秋狩非同小可,每家派出的子弟實力都是最強的,而還沒有達到煉體三重的方山在三十人中絕對是墊底的存在。
他想要趁秋狩之前達到煉體境三重,至少這樣就拉近了實力的差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