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承不承受得起,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你只有放狠話的本事,那我不奉陪了!”卓羽寒冷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
“卓羽寒,燕寧郡卓陽城卓步天之子。十二歲之前乃是名震一方的神童,天才。只可惜,虎父犬子,十二歲被判定爲最爲低等的廢物體質,從此被打落凡塵。而後其父卓步天在風寧郡逍遙王府寶庫中貪圖寶物,喪盡天良,殘殺族人,其罪當誅,從此銷聲匿跡,而你也被家族懲罰,貶入祠堂。三年之中,卻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跑到燕寧郡來撒野來了!我說得可對?卓大廢物!”
林天涯也不動怒,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右手持着這書輕輕的敲擊着左手,衣袍一撩,對着轉身即將離開的卓羽寒說道。
“嗯?你究竟是誰?”卓羽寒聞言,心裡頓時一驚。此人居然連自己比貶入祠堂都知道,到底是什麼人?
“哈哈……哈哈……”林天涯撫掌大笑,隨即走回去摟住韓若雪,緩緩說道:“燕寧郡郡守之子!”
“郡守之子?難怪,難怪如此囂張!”卓羽寒暗自說道。
燕寧郡的郡守,乃是受封與大燕王國,屬於王國大臣,封疆大吏,掌控一郡之地。一郡的郡守,對於封郡之內的所有人都擁有者生殺予奪的大權,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土皇帝,權勢蓋天。可以說,燕寧郡,就是郡守大人的天下,隻手遮天,爲所欲爲。
“現在,可以跪下道歉了吧!叫你下跪,都是便宜你了!”林天涯將卓羽寒震動的表情收入眼底,心裡大爲開心。他就喜歡這種高高在上,隨意戲弄他人的感覺。
“林天涯,就算你父親在此,也得給我韓薰衣三分面子。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韓薰衣也聽見了林天涯自報家門,心裡驚歎之餘趕緊站出來。燕寧郡郡守,論地位,已經堪比紫氣宗的長老了,郡守,至少都是帥爵爵位,自己如果不出面,卓羽寒肯定要吃虧。
“跟着若雪,我也叫你一聲薰姨!你的面子,我自然是給的,不過,欺負了我的女人,我若是不做點什麼,那豈不是辱沒了我父親的名頭?而且,就算我父親給你面子,可是我師父,可不會給你面子。”林天涯懶洋洋的說道。
“令師是?”韓薰衣聞言,心裡一緊,旋即皺眉問道。
“家師天燕府煉器閣長老趙天翔。”林天涯不疾不徐的說道。
“什麼?趙天翔!”
韓薰衣聽了這三個字,心頭頓時一緊,驚呼出聲。“這林天涯*果然不簡單啊!難怪,難怪大哥有恃無恐與我翻臉,難怪韓家近年來地位急劇上升,有着燕寧郡郡守和趙天翔做靠山,韓家的確無人可以撼動!”
“怎麼樣?薰姨,家師的面子,在你心中算幾分?”
林天涯穩穩佔據了上風,傲慢的說道。他堅信,有着師父的這層關係,韓薰衣就絕對不敢妄動。一位器師的怒火,韓薰衣還承受不起。一旁的韓若雪見林天涯如此強勢,鎮住了韓薰衣和卓羽寒,心裡說不出的暢快,緊緊依靠在他懷中,下巴微微擡起,神態驕傲。
“薰姨,那趙天翔是誰?難道比燕寧郡郡守還恐怖?”卓羽寒見韓薰衣面色難看,立即小聲問道。
“趙天翔,乃是天燕府煉器閣的長老,煉器閣屬於王國勢力,專爲王國煉製法器,就算我們紫氣宗,也招惹不起!得罪一位器師,是最不明智的作爲。看來今天很難善了了,不過羽寒你放心,薰姨就算拼死,也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韓薰衣轉身認真的看着卓羽寒,語氣凝重,不過說到最後,卻是無比堅定,執着。
“薰姨……”卓羽寒看着韓薰衣,心裡狠狠的震動了一下。“我卓羽寒男子大丈夫,豈能躲在女人背後?管你什麼器師,什麼郡守,我有何畏懼!”
卓羽寒緊握着雙拳,心裡有個洪亮的聲音不斷的說着。自己絕對不能退縮,否則武道意志必定崩潰。就在韓薰衣準備開口之時,卓羽寒卻率先開口說道:“林天涯,我不管你有什麼*,但是此事與我薰姨無關,有本事,你衝着我來!下跪,萬萬不可能!你不過也仗着*橫行的惡霸,拋開你的*,你什麼也不是!”
“哈哈……哈哈……卓羽寒,好膽量!此時此刻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不下跪道歉,你就要付出沉痛的代價!對付你這種二星廢物,我不需要任何*。”
卓羽寒一句話,輕易的便將戰火引到自己身上!單對單,卓羽寒自然不怕林天涯,他怕的是林天涯利用背後的勢力對付韓薰衣。
“羽寒,你不是他的對手,千萬不要魯莽!薰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韓薰衣感激的看了一眼卓羽寒,認真的說道。“薰姨放心,羽寒並非你想象的那般弱!”卓羽寒反握住韓薰衣的玉手,堅定對手說道。
“林天涯,有本事,你贏了我再說吧!”
卓羽寒一步跨出,體內的真氣流轉,周身便涌現出一圈圈如波濤般濃烈的氣場,扭曲着空氣!
“氣場?!”
林天涯何等眼力,卓羽寒腳下一動,周身空氣扭曲,林天涯一眼便看出了這是士爵武者的標誌能力——氣場!卓羽寒二星廢物體質,這是衆所周知的事,三年多時間,卓羽寒便達到了士爵,這種速度令林天涯都感到了威脅。
“呵!有點眼力。出手吧!”卓羽寒冷冷的應了一句。
“原來你小子藏拙啊!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奇遇,令你三年多達到了士爵,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日你註定要飲恨收場!”
林天涯將韓若雪從懷中拉出,腳步一踏,同樣放出自身的氣場,同時頭頂一頂白色的爵冠浮現,武道威壓席捲而出。林天涯頭頂的爵冠圓圈上有着兩顆星,代表了他的境界——二品士爵。
“我若贏了你?你又當如何?”
卓羽寒剛剛晉升了士爵,同樣是躊躇滿志,意氣風發,這一戰,乃是士爵第一戰,卓羽寒心裡也是無比期待,自信。
“哈哈……哈哈……簡直是笑話!在整個燕寧郡青年一輩中,還沒有人能放言贏得了我林天涯!既然你要賭,我就成全你。你若贏得了我,我便告訴你一個關於卓步天的消息。想必,整個消息對你來說,比什麼賭注都要貴重吧!”
林天涯仰天大笑,似乎聽到了最爲好笑的笑話一般。以林天涯的*,的確足以傲視同輩青年。身爲燕寧郡郡守之子,未來的郡守繼承人,什麼靈丹妙藥,高階武學沒有?
而且,他還有個更加恐怖的身份,王室煉器閣長老的徒弟,這個身份也從側面說明了林天涯乃是一位器師,爵魂能力強大,就算是初窺門徑,身上的符籙和武器也不在少數。
“什麼?我父親的消息?林天涯,此話當真?”
卓羽寒原本倒也沒有太過在意林天涯的賭注,畢竟,剛剛收取了血厲的儲物袋,裡面的好東西不少,林天涯身份再高貴,也比不了一個門派的少宗主吧!不過林天涯話語一出,卻由不得卓羽寒不動心。
卓步天已經整整消失了三年多,了無音訊,無人得知他是生是死,身在何方。如今林天涯說有卓步天的消息,怎麼能令卓羽寒不動心呢?不僅卓羽寒震動,就連韓薰衣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此戰,我必須要勝利!父親的消息,太重要了。我一定要弄清楚,父親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不回卓家來辯解一切!”卓羽寒握緊了拳頭,在心裡說道。
“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林天涯收了摺扇,衣袍一撩,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隨着林天涯的動作,那一圈圈的氣場如波浪般散開,將卓羽寒的氣場抵擋住。爵冠中散發出的武道威壓,隱隱有將卓羽寒的氣場壓制下去的趨勢。
林天涯二品士爵,卓羽寒卻剛剛進入士爵爵位,二者之間的戰鬥,似乎毫無懸念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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