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前沒有表現肯定有他的原因,士兵無意間看見了自然要爲陛下保守這個秘密,所以之前纔會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楊廣。
底下的衆人聽見這個消息心裡多少有些震撼,畢竟不是每個國家的君主都是身懷絕世武功的高手,對於大多數是武癡的他們而言寧煜會武功這件事兒無疑是個值得高興的事情,心裡對寧煜的崇拜就更加深厚了。
人一激動起來就喜歡忘記正事兒,楊廣把他們召集來就是爲了找寧煜的事兒,而此時的他們……顯然是跑題了。索性楊廣也沒怎麼對他們抱過希望,看來還得靠他自己了若不能安全帶陛下回去,恐怕他得被朝裡那些文官們給罵個死。
聽那士兵的話陛下昨晚似乎是自己出去的,而且還特意不讓其他人知道,或許……陛下真的是有正事要辦,所以才讓他們先在這兒安營紮寨等他回來?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若不是這樣怎麼辦,萬一陛下是被威脅了呢?想到這兒,楊廣不禁又頭疼了。現在他連陛下在哪裡都不知道,就算是被劫走也不知道去哪兒救人啊!!
反覆思慮了一會兒,呼——楊廣深吸了口氣,看來,除了原地等候靜觀其變之外也找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吐出一口濁氣,濃眉下的那雙大黑眸更加堅定了。
‘“你們給我聽着!我以督軍身份下令,隊伍在此紮營期間任何人不允許走出這亂葬崗十米外距離,也不允許製造出太大的動靜兒。你們都給老子老實點兒待着!”粗吼聲毫無預兆喊出,鎮住底下一片人,“聽見了沒!違令者——軍法處置!!”最後四個字讓底下衆人立刻變了臉色,忙正襟站好,“聽見了——!!”
…………
這廂楊廣打着陛下不再也要勤加練習的名義將軍隊好好整治了一番,沒事兒也會抓幾個懶一點兒的親自操練操練。
而另一邊,前去赴約的葉徹早在天亮前就安全抵達了葉城門下,他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硬生生在城外的小樹林裡等到天亮這才幾個疾步飛躍過了城門,朝着冼城的城主府掠去。
昂貴的狐裘柔軟地貼在他那細長的頸脖,雪白的綿錦被風灌得獵獵作響宛如一段白色的翻滾的波浪,在疾速中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響。此時的葉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十四五歲的不諳世事的紅妝少年。
他的背影消瘦而寬厚,他的身姿挺拔而頎長,他的氣質決心把它送給大陸國師當做見面禮。所謂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軟,既然收了他的禮物應該會留他們下來吧。
其實國君心裡是不確定的。可是……當他跋山涉水,歷盡艱辛,還要日夜防備着後面窮追不捨的妖魔時,大陸國界竟就在這麼不知不覺中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高達百丈的厚重城牆和用厚重寒鐵製成的城門,讓國君一直提起的心不禁鬆了鬆懈。一行人隨即朝着城門走去,還未接近城門百丈高頭上探出兩個警惕的腦袋,大聲喝止了他們的行動。
而和晉國有着類似情況的還有一個叫做臧祁國的臨近小國。面臨的和他一樣的水深火熱中。
晉國和臧祁兩位國君,都是一直生活在行宮哪裡被人這麼吼過,可現在寄人籬下他又不好多抱怨免得迎來大陸國師的說辭,拒絕他們留下的請求。便只好臭着臉,任憑着身邊的大臣去解釋,自己則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很快雙方就解釋清楚了,許是城頭那兩人見他們的行頭看起來昂貴不菲也不像是說假話,邊說了句讓他們先等下,他去把國師請來。
國君站在旁邊,一聽這事也顧不得兩人的無禮了,心頭立馬咯噔了一下,有些緊張地把手裡的錦盒打開又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