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重點是,她的衣服是誰給她脫的?!
葉非然瞪大眼睛看向夜攸離,夜攸離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點頭老實的回答:“是我脫的。”
葉非然:……
蘇白靈看兩人的模樣,猶豫了許久,終於找了個說話的契機,不過因爲這件事,蘇白靈有些愧疚,於是說話便沒有那麼冷硬,反而是一種可以商量的語氣。
“儀式還未完結,所以你可以出去了吧。”
夜攸離表情冷峻,不客氣道:“你還想讓我出去,你知道剛纔你差點害死她嗎?”
本來憤怒的蘇白靈被這句話說的,也沒了脾氣,她只是妥協道:“好吧,你就呆在這裡吧。”
夜攸離更生氣了,“我呆在這裡,還需要你的允許?”
葉非然看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簡直斗的歡快,她往後一靠,將頭靠在木桶上,閉上眼,權當沒有聽見。
夜攸離理所當然的守在木桶旁,這次蘇白靈也不敢再大意了,於是也不分晝夜的守在木桶旁。
夜攸離睜大如黑曜石般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盯着葉非然,眼睛幾乎沒有休息過。
看着看着,眼睛不自覺的就往下移,看着水下若隱若現的玲瓏嬌軀,嘴巴有點兒幹,眼睛微眯,瞳孔越發深邃幽暗。
乾咳了幾聲,夜攸離眼睛緊盯着葉非然的身體,不自然道:“丫頭,你用不用脫了衣服。”
葉非然睜開眼,疑惑的看向夜攸離,看他正盯着她看,順着他的視線往下,葉非然看到自己的身上還裹着衣物,玲瓏的輕紗在水中像水草一樣飄搖着,輕輕的浮在水面,而輕紗下的軀體若隱若現,反而比全脫光了更引人遐思。
葉非然眼暗了暗,雙臂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整個身體捂緊,咬牙道:“脫什麼脫,不脫!”
夜攸離卻一臉的“我也是爲你着想”的真摯模樣。
“你還是脫了吧,恐怕不舒服吧。”
葉非然黑着臉,聲音硬邦邦的。
“舒不舒服是我說了算,還不是你說了算。”
夜攸離的身體往前傾了傾,臉上帶了絲促狹的笑。
“抱都抱過了,看也看過了,你還在意這些?”
一道透明的水花猛然升起,像一縷綢緞,朝着夜攸離“嗖”的一聲飛了過去。
夜攸離輕鬆躲過,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得意。
他突然伸出手,迅速的就像蟄伏的蛇,一招就將葉非然的手攥入了自己的手裡。
葉非然咬牙掙扎了幾下,木桶中的水順勢在桶中輕輕的晃盪着。
夜攸離卻俯下身子,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脣上,眸含神情,輕輕的吻了上去。
葉非然覺得指尖一顫,正要不自然的將手抽回去,卻再一次被夜攸離攥緊了。
夜攸離盯着她,深情的彷彿要地老天荒,至死不渝,嘴角的笑意卻顯示了他的得意。
“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沒有習慣?”
原來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她的好戲。
眸光流轉,葉非然笑眯眯的,想看她的好戲,事情怎會如此的容易?
嘴角邪肆的勾起,葉非然輕輕一拉,夜攸離的上本身順勢往下,或許是沒有預料到葉非然會突然將他往下拉,或許是本就沒想過抵抗,葉非然迅速擡起另一隻手,將夜攸離的後腦勺扣住,臉微微向上擡起,正好雙脣相接,柔軟甜蜜,與夜攸離冰涼的脣吻在了一起。
一熱一涼,兩脣觸碰着,如同冰與火交接。
夜攸離嘴角的笑意卻在不經意間緩緩擴大。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她給強吻。
葉非然微笑的看着他,扣着夜攸離後腦勺的手輕輕用力往下按,兩脣貼的更緊。
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夜攸離全身的血液都要狂烈的沸騰起來,眼中充滿了想要得到某人的強烈的慾望。
呼吸漸漸粗重,在葉非然的禁錮下,他忍不住將這個吻加深,動作熱烈卻又意外的輕柔。
葉非然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覺得全身的溫度立馬升高,伴隨着整個房間內的溫度,在一齊升高。
兩人吻的忘我,如火如荼。
“咳咳……”
一聲不合時宜的乾咳聲在兩人耳邊突然響起。
“你們兩個……咳咳……我想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們兩個,我還在這裡……”
葉非然懶洋洋的鬆開了手,朝夜攸離勾脣微笑,無奈的聳了聳肩。
夜攸離卻有些煩躁的瞥了蘇白靈一眼。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在這裡準沒什麼好事,他還沒被強吻夠就被打斷,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眼力見兒?
蘇白靈卻很無奈,她白了夜攸離一眼。
“沒看見正在進行血脈甦醒嗎?你們兩個這是在幹什麼?”
夜攸離黑着臉,心情極度不鬱。
“在幹什麼,你剛纔不是都看見了?還是要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蘇白靈一把年紀了,還從未被哪個人氣成這個樣子,夜攸離的存在,讓蘇白靈很是沮喪。
更何況,夜攸離還是她侄女兒的……
想想就覺得不爽。
接下來的時間,在蘇白靈的看護和加持下,葉非然安安穩穩的進行着血脈甦醒,直到第三天,也是最重要的時刻。
那個時候,葉非然全身的血液會在體內極速運轉一次,並且所有殘存的、保留着的藥力會在同時發揮作用,將屬於蘇家遺傳的血脈徹底喚醒。
葉非然緊緊閉上眼睛,此時她的耳朵格外的敏銳,能聽到血液在血管中興奮沸騰的聲音。
而在沸騰的聲音之下,卻有一個悠遠的彷彿來自遠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
那個聲音在講着葉非然聽不懂的語言,好似古老的梵唱,在葉非然的耳邊輕輕的遙唱着。
而在古老的梵唱的背景下,她體內的血液卻愈發歡騰的奔騰起來,好像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的顫動,以及朝着奇怪的方向變化着。
古老的梵唱……
蘇家的血脈……
上古血脈的甦醒……
透過許多人在她耳邊輕輕的唱調,她的面前彷彿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面,有女人,有男人,有老人,有小孩兒,而他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拿着一隻看起來很不一般的藥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