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弗淵哪裡能讓整個吳任這樣說蕭振,當即便走上前,冷聲道:“我願意接受吳前輩的考驗。”
蕭振知道這是吳任特意涌出來的激將法,爲了就是讓尹弗淵受傷,讓婚禮無法完成,從而將虎耀門的聲譽墜落千丈。但是沒想到尹弗淵居然沒人住氣,不禁擔心。
吳任要的就是尹弗淵沉不住氣,笑着點了點頭,稱讚道:“蕭門主的女婿果然是有氣魄,請。”
吳任說完便擯棄自己的手下底子,走到空曠的地方,對着尹弗淵微微一笑,作出了請的姿勢。尹弗淵受邀上前,可是卻被蕭振伸出手攔了下來。
“門主。”尹弗淵不解的問道。
“你打不過他的,去了也是徒然,依他的性子定然會對你使出陰招。”蕭振低聲對尹弗淵說道。
其實,蕭振說的沒錯,這個吳任的確是一個高手,而且武功並不弱。蕭振雖然沒有直面的與吳任對過手,但是光是聽聞那些武功高強的大俠都敗在了吳任的手裡,就知道這個吳任不簡單。
尹弗淵如果與他對招,那不死也是重傷。
“我不怕。”尹弗淵堅毅的說道。
尹弗淵現在完全是爲了虎耀門的名聲和門主蕭振的名譽而戰,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這個吳任這樣點着門主說話,讓尹弗淵很氣憤,所以這一戰尹弗淵已經豁出去了。
“你不怕,難到你就不顧綺薇了麼?”蕭振嚴肅的質問道。
蕭振知道尹弗淵想法,可是這樣的莽撞卻是蕭振不願看見的。況且今日是尹弗淵和自己女兒綺薇的大喜日子,萬一尹弗淵出了什麼差錯,那麼自己改如何向綺薇交代?
尹弗淵被蕭振說的閉上了嘴,低着頭不再說話。
吳任見尹弗淵沒有走過來,看着蕭振在跟尹弗淵說話倒是沒有打擾,可是尹弗淵現在去是低着頭一副不想過來跟自己打的樣子,讓吳任再次抓住了話語。
“怎麼?尹公子,想在這麼多英雄面前出爾反爾?”吳任嘲諷着問道。
“吳幫主,今日是小女大婚,你在此挑釁我女婿,到底是何意?”蕭振站出來,對着吳任反問道。
“蕭門主,你不是要試探你這小女婿的功夫麼,你們一個丈人一個女婿,能試探出什麼?難道只是給我們這些人作秀看?”吳任也反問着,看着周圍的人都不說話,又道:“我吳任好心好意幫你,蕭門主好像不領情啊。”
啪,啪,啪。
三個拍掌的聲音在人羣裡響起。
衆人皆想那聲音看去,也都快速的讓出了一個道路。只見一個黑色緞綢的男子,一邊喝着酒一邊向吳任走去,衆人不禁紛紛探看,可是卻無人認識。
這個男子的衣着很華麗可是卻很精緻,就連手裡的酒壺都是上等的玉瓷。尤其是那張面孔俊朗冷峻,散發着無法形容的王者霸氣,讓人不敢小覷。
“離……”尹弗淵看着離殤,忍不住叫道。
離殤擡起手對着尹弗淵做禁止動作,然後來到吳任的面前,笑着說道:“吳老怪,你不就是想要打一場麼?我陪你如何?”
吳任看着這個半路出來的程咬金,忍不住皺眉。
“是你誰啊?這是我跟蕭門主的事情,無名小卒一邊站去。”吳任冷聲的苛責道。
“哦,那你在幹什麼呢?”離殤倒是沒生氣,反問道吳任。
“我在爲蕭門主試探新郎官的功夫,你懂什麼。”吳任冷笑道。
“你是虎耀門的什麼人,爲什麼要爲蕭門主試探?”離殤也笑着問道,然後看向尹弗淵和一臉猜疑的蕭振,又道:“這是人家虎耀門的事情,打不打得過你,這位尹公子都會是虎耀門的女婿。你在這參合什麼,難道你嫉妒蕭門主找了一個好女婿?”
“你……我不跟無名之人浪費脣舌。”吳任看着這個陌生的男子,有些說不來道理,便再次對向尹弗淵道:“尹公子,難道你怕了?”
“誒,吳老怪,我是無名之人,但是你連一個無名之人的邀請都拒絕,難道是怕敗在我這個無名之人的手上?”離殤再次挑釁。
“這是蕭家的事情……”吳任冷聲道。
“蕭家我不管,但是尹公子的事情我就要管,尹公子是蕭家的女婿,那麼蕭家的事情也是我這個無名之人的事情。”離殤再次說道。
“好,今日我就拿你開刀。”吳任很生氣,便放了狠話。
離殤和吳任慢慢地各退三步,讓出位置,都準備蓄勢待發。
這裡的英雄都知道吳任是來找蕭振的麻煩,可是一句古語說的好: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參加婚禮是應酬,但是出頭,可是無人願意多管閒事。
不過,這個突然出來的黑衣男子讓衆人不禁猜疑他的身份。
蕭振倒是很感激這個黑衣男子,不過卻不知道這個黑衣男子的身份,但是聽他的話卻是在說與尹弗淵有關。想要問尹弗淵這個黑衣男子的身份,卻看見了華問章從遠處走來。
“這是?”華問章看着吳任和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站在那裡,忍不住問道。
蕭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然後問道綺薇的情況。
“吉時都已經過了,都不見弗淵來,我便過來看看。”華問章嘆着氣說道,聽蕭振說那黑衣男子是爲尹弗淵出頭,便問道:“弗淵,那個是你朋友?”
“不是。”尹弗淵搖了搖頭,又道:“是我姐姐的朋友。”
華問章怔了一下,然後沒有說話看向黑衣男子。
“你用什麼武器,儘管拿出來。”吳任從弟子那裡拿過自己的刀,然後問向離殤。
離殤搖了搖頭。
“我這個鑄龍給你用。”尹弗淵說着便從一旁拿出自己的寶劍走上前。
“不用,對付他,還不至於動用武器。”離殤拒絕道,可是那句話卻充分的將吳任藐視了下去,身上的霸氣頓然散發。
吳任見離殤這樣說自己,便也將武器扔到了一旁,道:“你不用,我也不用,省的說我贏了你不光彩。”
“隨你。”離殤說着飲了一口酒。
離殤這樣囂張的語言讓吳任憤怒了起來,扔掉武器後,便向正在喝酒的離殤而去。
疾步上前,吳任伸出鷹爪直奔離殤的喉嚨而去,打算一擊鎖喉。吳任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到離殤的面前,可是離殤的那口酒還未喝完。
衆人不禁開始惋惜這個黑衣男子生命,彷彿下一秒被吳任擊中,這場打鬥就完事了。
就在電擊雷光間,離殤快速的側身向後微微彎去,躲開了吳任的鎖喉,讓周圍的人舒了一口氣。可是,吳任哪能就這樣放棄,第一擊沒有鎖住離殤的喉嚨,吳任接着反手化爲虎爪向離殤的胸口抓去。
戰鬥正式開始。
蕭振,華問章,尹弗淵和周圍的人都眼不眨的看着打鬥。
尹弗淵知道離殤會武功,可是卻沒有正式的看見過,如今看來,這個離殤十分的不簡單,而且不禁想象如果自己跟離殤打,估計是會敗掉的。
“門主,門口來了一羣帶着賀禮的人,說是千塵樓的。”一個門徒跑了過來,對着蕭振說道。
“沒有請柬的一律不見。”蕭振正看着離殤和吳任的打鬥,揮手說道,可是卻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轉身喊道:“站住,你說是誰?”
那個剛剛要離開的門徒又跑了回來,道:“回門主,門口的那些人說是千塵樓的人。”
“千塵樓?”蕭振忍不住深思。
那個千塵樓是個十分神秘的地方,而且他並不屬於江湖門派,卻屬於江湖。他們不問世事,不問恩怨,不問對錯,只顧殺人賺錢。
千塵樓很估計,與江湖門派沒有往來關係,屬於鶴立雞羣,可是江湖卻無人敢招惹千塵樓。
自己女兒的婚禮,蕭振的確辦得很大,幾乎整個武林的各方勢力都已經到齊,可是這個千塵樓與虎耀門無來往,蕭振自然也沒有給千塵樓下請帖。
“夫人,你看。”蕭振忍不住問向華問章。
華問章自然也是驚訝無比,可是卻要表現出鎮靜自若,對着蕭振說道:“來者是客,更何況我們與千塵樓無怨,自然不會出什麼事情。”
“嗯。”蕭振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讓門徒請千塵樓的進來。
蕭振不一會兒就看見一羣人走了過來,而且爲首的人作者一個輕紗圍繞的轎攆,四個傾國傾城的少女正從容的擡着了過來。
轎攆走到一旁停下,只聽見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道:“蕭門主,恭喜,恭喜。”
“謝謝,不知這位是?”蕭振試探的問道。
“在下千塵樓,卿絡。”那個聲音報出了自己姓名。
然而,卿絡的進來已經吸引了一部分人的眼球,但是這句自我介紹卻讓所有看比武的人都看向了那個輕紗圍繞的轎攆,不禁瞠目結舌。
要知道千塵樓的樓主,就是卿絡。
所有人開始看向蕭振,要知道千塵樓是個絕對中立的地方,而且一向不屑於凡塵俗世。如今卻來參加蕭振女兒的婚禮,這就已經是讓人刮目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