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閣。
“主人……”雪昔等柳晚晚走後,忍不住開口。
之前柳晚晚的緊張態度,實在可疑。雪昔不想因爲一時的大意而讓主人和自己再紫雲樓裡受到牽制。雖說主人神功蓋世,不會懼怕什麼,可是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不想讓主人認爲自己無能。
“你也看見了?”葉修底眸問道。
“是的。”雪昔點頭應聲,然後突然跪在地上對着葉修作揖,請求道:“主人,要不要屬下現在去將她做掉?”
“不必。”葉修擺了擺手。#_#67356
“如果她……”雪昔沒有起身,而是繼續作揖的說道。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是的江湖過客也就殺了無所謂,要是……”葉修打斷了雪昔的話,可是自己說到最後卻又欲言又止。
“主人是怕她是千塵樓的人?”雪昔跟着葉修的話猜測起來,看着葉修點着頭,忍不住微微觸眉道:“主人,我們不是不留千塵樓的活口麼,如果她是千塵樓的人我們殺了她豈不是更好?”
以前,主人是一個斬草除根的人,一向都是不畏天不懼地。對於千塵樓的人,也都是寧殺一千不放一個,如今卻對這個柳晚晚軟了心?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如果她是千塵樓的人,那麼她就殺不得。”葉修起身揹着手踱步,又道:“我剛剛暗自的試了一下她的內力,可是她卻毫無察覺,這說明她不會武功,或者不是一個武功高手。就此而言,她沒有武功,卻在紫雲樓站穩了手腳,可見她的機智和聰慧是相當過人的。”
“主人的意思是……”雪昔下意識的問道。
“今晚我去探探,你稍安勿躁,藏好身,最好不要讓她知道你是我的人。”葉修囑咐道。
“是,主人。”雪昔應聲。
夜,很深很深,月光朦朧不見。
五層,煙雨閣。
柳晚晚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看起來像是熟睡了一樣。但是,現在的她確是十分清醒,沒有一點睏意。
時間一滴滴的消逝,彷彿雲淡風輕,又像風雨欲來。
一直到很晚,柳晚晚都沒停靠動靜。慢慢的放鬆了警惕,那無邊的睏意也席捲而來。
放慢心跳,靈魂也快速了神遊了起來。
吱嘎——
門被推開,可是柳晚晚已經進入了夢鄉。#6.7356
一個腳步聲慢慢的走了進來,然後聽見了關門的聲響,在後就是那腳步聲向牀榻走去。
柳晚晚很困,靈魂正在抽離,突然感覺自己臉上的髮絲被人扶了去,動作很輕柔,氣息跟陌生。
柳晚晚快速的睜眼,發現眼前多了一到黑色的身影。
柳晚晚剛要尖叫,下一秒就感覺身上突然被點了兩下,接下來就不能動了,甚至不能言語。
這明擺着就是被封了穴位。
柳晚晚的夜視能力要比別人好,再這樣黑乎乎的房間裡,柳晚晚依舊看的見來人的面貌,這不就是雪昔房間裡的男子麼!葉修。
葉修現在柳晚晚的牀邊,看着柳晚晚那雙眼睛眨啊眨啊的,十分靈動。
“知道,我爲什麼來找你麼?”葉修低聲問道。
柳晚晚想要表態,可是身上卻不能懂,而且還說不了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葉修在那自言自語。
“說吧,你是是千塵樓的人?”葉修再次問道。
柳晚晚依舊不能說話,不能動,猶如玩偶一般。
葉修見柳晚晚看着自己,眼神裡滿是驚訝和恐慌,還有一絲的埋怨神情,忍不住做到柳晚晚的牀邊,說道:“我可以解開你的啞穴,但是你聰明的話就不要叫,當然了,你要見也無所謂,但是明天的日出估計你是看不見了,你叫來的人也看不見了。”
柳晚晚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不會喊。
葉修擡起手在柳晚晚的身上解開了啞穴,但是卻解完啞穴後停頓了一下,又解開了柳晚晚身上的定身穴位。
柳晚晚如釋重負。
“說吧。”葉修笑着說道,可是笑容中卻露着一絲陰狠。
“說什麼?”柳晚晚快速的坐了起來,將身體向裡面縮去,然後蜷縮成在一起,戒備性的問道。
“你是不是千塵樓的人?”葉修但是不厭其煩的再次問道。
“不是。”柳晚晚當即否認。
“這麼幹脆?”葉修彎起嘴角露出玩味的意味。
“不是就不是,這有什麼乾脆不乾脆的?”柳晚晚雖然害怕,可是話語裡卻是無所畏懼。
“你知道我是誰麼?”葉修擡起眼眸看向柳晚晚。
“葉修。”柳晚晚這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知道的信息,然後看着葉修那略微驚訝的神情,又道:“楓葉山莊的二公子。”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葉修笑了起來。
“之前並不知道,是我認錯人再先,你又提供了很多關於你的信息,如果這都不知道,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柳晚晚一五一十的說道。
柳晚晚說的都是心裡的實話,而且柳晚晚知道,完美的謊言,是要一句謊話配上十句真話的。
“這麼說,你是江湖中人了?”葉修挑着眉毛。
“差不多。”柳晚晚點了點頭。
“江湖很大,你爲何流落風塵?”葉修這一句說的有些悲觀,爲柳晚晚的墮落不值得,可是他又說了一句話,來套柳晚晚,“還是說,你就是一個情報員?爲千塵樓做事?”
“情報員?”柳晚晚皺眉。
這回換做葉修沒說話,而是一個勁兒的看着柳晚晚。
“你這麼說也沒錯,我在紫雲樓就是打探消息,不過我可不是什麼千塵樓的人,我打探消息可是爲了銀子,誰給我的錢多,我就把情報賣誰。”柳晚晚說着還不忘比量這數錢的姿勢。
“哦?”葉修有些驚訝。
“我的消息賣過你說的千塵樓,”柳晚晚再次特意提起千塵樓,她想看看葉修的反應,可是葉修什麼反應也沒有,又道:“人家出手闊綽,我到現在還想做一筆千塵樓的生意。你們楓葉山莊要是需要消息的話,我也會賣給你。”
突然,柳晚晚感覺葉修一把拉住自己的手,下一秒自己就被他拉到了他身邊。
沒有防備,沒有反抗,因爲葉修的手已經遏制住了柳晚晚的脖頸,讓她感到窒息。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麼?”葉修掐着柳晚晚的脖子,冷聲的說道。
柳晚晚想要呼吸,可是葉修的手就跟鉗子一樣有力,讓自己無法呼吸。柳晚晚最後擡起雙手,不斷地敲打着葉修的手。
“鬆……開……”柳晚晚用盡力氣說了這兩個字。
“我葉修,從來都是寧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葉修說着,不斷地一點點用了力氣。
柳晚晚感覺自己要死掉了,因爲大腦現在是一片空白。
噹噹噹。
三聲敲門,打破了屋裡的寂靜冰冷。
柳晚晚現在根本是說不了話,甚至都不能呼吸了,臉色紅腫猶如西紅柿。
“啊……”門外傳來了一個哈氣聲,緊接着又傳來了一個聲音,是容媽媽的聲音,“晚晚啊,媽媽知道你睡了,可是樓下來了一個客人非要見你,主要還給了媽媽好些銀票,你說媽媽跟誰過不去都行,也不能跟錢過不去啊,是不是……”
容媽媽開始絮叨起來。
柳晚晚現在想殺了容媽媽的心都有,爲什麼就不能闖進來?
葉修倒是不着急,一點點一點點的用力,讓柳晚晚自最痛苦的煎熬中死去。
“……哦,對了,你看媽媽說說就忘了,樓下的公子說他姓葉,就是之前在二樓猜對謎語的那個公子。”容媽媽這才說出了重點。
葉公子?
柳晚晚連忙看着葉修,想起了這個門外要見自己的葉公子,就是現在這個要殺了自己的葉修的胞弟,葉羽。
彎起嘴角,柳晚晚看着葉修不言而喻。
這個葉羽來的真是時候,估計自己這條命也就會活在他的身上,柳晚晚先到這忍不住開始感謝葉羽的十八輩祖宗,除了葉修之外。
葉修也是聽見了門外的說話聲,之前沒有在意,殺了柳晚晚,也就離開。可是聽見門外說要見柳晚晚的人姓葉?
葉修忍不住看向柳晚晚,發現她正寓意頗深的看着自己。
葉修想要殺了柳晚晚,可是又怕門外的真的是葉羽,如果葉羽喜歡柳晚晚……
葉修不敢想,一把將柳晚晚甩開,轉身離去。
柳晚晚的劫後餘生,讓她最想幹的就是大口大口的喘氣,恨不得要將世界上所有的空氣都呼吸完,才肯罷休。
“來人,掌燈。”柳晚晚緩過來神,忍不住對外喊道。
不一會兒就走進來兩個丫鬟,開始拿着火摺子點燈。
黑暗的屋裡瞬間亮了起來,柳晚晚看着一旁的窗戶,忍不住的響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感覺慶幸。
“你們去把葉公子請進來。”柳晚晚對着進來的這兩個丫鬟說道。
“是,晚晚姑娘。”丫鬟附身作揖。
丫鬟離去,柳晚晚下地走到梳妝檯照了下鏡子,發現自己的脖子紅腫起來,可憐葉修剛剛的力度。
柳晚晚拿出一個絲巾將脖子圍了起來。
二百零五章 葉修(三)
五層,煙雨閣。
柳晚晚端起茶壺,優雅地將茶水倒入一旁的茶杯裡,慢而有序高矮頓挫,倒茶的那幾秒鐘盡顯修養。倒滿茶杯,柳晚晚雙手將茶杯推到了一旁,輕聲道:“葉公子,請。”
坐在柳晚晚對面的人,正是葉羽。
“不知……葉公子這麼晚來找晚晚,所爲何事?”柳晚晚說着便坐在了葉羽的身邊,低眸婉約。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路過這裡,來看看你。”葉羽說着端起茶杯,抿了起來。可是眼眸裡的不自然卻是難以掩飾,只能是彆着頭不去看柳晚晚。
柳晚晚不是傻子,這深更半夜的,葉羽來找自己不可能沒有事情。再說什麼事情能讓他在半夜出來處理,就算處理那也是急事,自己跟他的涉交不深,如何擔待得起他可以放下手裡的事情來看自己?#_#67356
應該是,他就是奔着自己而來,而且事情對他來說很急。
不過,柳晚晚心裡明鏡,可是嘴上卻是不能道破。女人嘛,總要懂得善解人意,換句話來說就是要得的裝傻充愣,不能讓男人有危機感和壓迫感。
“葉公子,上次跟北公子走的很急,可是遇上了什麼急事?”柳晚晚將話題岔開,轉向問道了那日。
“呵呵,是遇上一些急事。”葉羽尷尬的一笑,敷衍道。
柳晚晚至始至終都沒有正式的擡起眼眸看葉羽一眼,不是她厭煩他,也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他的模子跟葉修長得是一模一樣,沒有分差。
介於剛剛葉修如修羅一般要取了自己的命,現在葉修的胞弟葉羽又安然無事的坐在自己對面,這一個要殺自己的,一個又要跟自己攀談的,都是一個模子,讓柳晚晚總能產生錯覺。
“……晚晚姑娘,晚晚姑娘?”葉羽見柳晚晚愣神,忍不住喊了幾下。
“啊?”柳晚晚剛剛在想事情,被葉羽喚醒有些發愣,看着葉羽正好奇的看着自己,柳晚晚忍不住笑着問道:“你剛剛跟我說話了?”
葉羽的確跟柳晚晚說話了。他剛剛好不容易將要問的話,問了出來,接過柳晚晚居然愣神沒聽見。那樣的話讓葉羽有些問不出來,畢竟是深宅大院的貴公子,那樣的話對他來說多少有些低俗了。
“沒有,只是看你愣神了。”葉羽沒有勇氣再問,笑了一下緩和氣氛。
柳晚晚是真的愣神了,沒有聽見葉羽的話,不過既然葉羽說沒有,柳晚晚也不能追問。擡起頭,目光忍不住落在了葉修離去的窗口,柳晚晚忍不住感到一陣冷意。
“是不是有些困了?”葉羽看着柳晚晚扭頭,那模樣彷彿很抗拒自己。
“沒,只是……”柳晚晚想要說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總不能說他的哥哥剛剛來了要殺自己吧。而且看樣子,葉修好像在躲着葉羽。
難道葉修害怕葉羽?
柳晚晚瞬間感覺葉羽在自己身邊,那個葉修估計就不會再來害自己。這一想,柳晚晚來了神,端起茶壺再次給葉羽滿上,笑着說道:“葉公子,喝茶。”
“好。”葉羽點了點頭,可是柳晚晚剛剛的那句‘可是’卻沒有了下一句,葉羽害怕剛剛自己說的話被柳晚晚聽了去,只是沒有回答而已。於是忍不住的問道:“晚晚姑娘剛剛的可是……是什麼?”#6.7356
“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那日我的猜測到底是對是錯?”柳晚晚擡起眼眸看着葉羽,雖然心裡知道這個不是葉修,可是還是忍不住波瀾了一下。
“這個……你還是問他好了。”葉羽沒有回答,而是將問題拋向了北裔珩。
“也好。”柳晚晚點了點頭。
柳晚晚現在不關心自己的答案是對是錯,她想要問問這個葉羽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葉羽,畢竟自己對葉修還是猜測,話也都是葉修一個人說的,也許是在套自己。
“葉公子,晚晚覺得你是一個爽朗的人,相交你這個朋友,不知道葉公子會不會嫌棄晚晚是……”柳晚晚說着忍不住微皺着眉頭低了下去。
“不會。”葉羽連忙擺手。
“那麼晚晚還不知道葉公子的姓名呢,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晚晚知道?”柳晚晚再次故作憂憐的說道。
“這個……”葉羽有些爲難。
不是說他的身份多麼神秘,不能揭開於世。而是自己這個身份多少對於某個人來說有些特殊,葉羽怕自己暴露身份,會讓自己再一次失去他的消息。
“既然葉公子說不得,晚晚也不勉強,畢竟誰都有些自己的秘密。”柳晚晚連忙搖頭,善解人意的說道。其實這一招是柳晚晚故意的,這叫做欲擒故縱。
葉羽嘆了口氣,其實這也不是很重要,再說柳晚晚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會遇上他?
“葉修。”葉羽回答道。
“嗯?”柳晚晚突然一怔,連忙皺起了眉頭。
“我姓葉,單名一個修。”葉羽笑着說道。
葉修?他說他叫葉修,那麼剛剛的那個又是誰?柳晚晚現在腦子很亂,亂的稀裡糊塗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看着眼前的男子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其實,眼前的這個被柳晚晚認成葉羽的男子,是葉修。
然而,之前的那個要殺柳晚晚的冷峻的男子,纔是葉羽。
當年的楓葉山莊,葉尋是嫡長子。葉尋是楓葉山莊千載難尋的練武奇才,各式各樣的武功只要讓他過目一遍,都能被他記住,甚至能在最快的時間裡想出破解的方法。
葉尋在年輕的時候,下山歷練遇見了大暴雨。
急忙的避雨躲進了一座破舊的山神廟,然而卻遇上了另一個避雨的官家小姐。二人一見傾心,到互訴心腸,再到山盟海誓,最後卻難成眷屬。
葉尋和女子的愛戀,被雙方的家裡人知道,遭到了極力的反對。
女子最後被父親送入了深宮,獻給了皇上。葉尋也被父親管入了後山,面壁思過。
一來二去,五年的時間匆匆而逝。
女子搖身一變成了皇上的新寵,在後宮快速的站了一席之地,而女子身邊的親戚也都快速的封官加爵最後揚武揚威。如果女子能爲皇上生下一兒半女,那妃位指日可待,甚至可以掌管鳳印。
然而女子的肚子,卻一直未有動靜。
葉尋自面壁後得知女子入宮,便整日的修煉武功,嗜武成癡。在父親死時,被逼娶了當年的娃娃親後,一躍成爲了楓葉山莊的新莊主,掌管楓葉山莊內外。
五年的時間,葉尋從未忘記女子,而女子也從未忘記葉尋。
有一天,葉尋偷入皇宮,找到了女子。二人相見淚眼,都訴說着那無盡的思念和愛意。在按個風月下,葉尋得到了女子。
不就女子便傳出了懷孕的消息,這在當時樂壞了皇上。
可是在女子三個月的時候,在皇上要封她爲妃子的時候,她消失了。據來人的留書,皇上知道擄走女子的人是楓葉山莊的葉尋,當即龍顏大怒,四處貼告示,緝捕葉尋。
葉尋和楓葉山莊,也在那一時候在江湖上逐漸顯出名聲。
那個女子就是當年的花美人,也是現在的葉夫人。
而葉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是葉尋的,這個葉夫人十分確認。經過江湖的流言蜚語和山莊內的猜疑推測都沒有讓葉尋問過一次孩子的問題。
這個葉夫人問過葉尋,爲什麼沒問,葉尋說,你生的,無論是誰的種,都是我的孩子。
這兩個孩子就是,葉修和葉羽。
葉修和葉羽的面容十分的想象,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出了葉尋和葉夫人能認出來,其他人根本無從考證誰是誰。
而且居千塵樓的消息,葉修是哥哥,孤冷傲物,難以親近。葉羽是弟弟,溫厚待人,儒雅可知。可是事情的真相,卻並非如此。
葉修和葉羽正好是說反的。
葉修是哥哥,溫厚待人,儒雅可知。葉羽是弟弟,孤冷傲物,難以親近。
不過,至於殺了楓葉山莊的長老,卻不是孤冷傲物的弟弟葉羽,而是溫和待人的葉修。而最先離家出走也不是葉羽,而是葉修。
至於他們爲什麼會分開,這就不清楚了。
當然,這些事情,柳晚晚卻是不知道。她現在只感覺他們一個人說了謊,至於是誰,還有待研究和深入調查,才能知曉
“葉……修?”柳晚晚試圖的叫了一聲。
“對,葉修。”葉修說着笑了一下,沒有任何的異常表情。
“很不錯的名字,家裡的兄弟姐妹都是有這樣好聽的名字嗎?”柳晚晚笑着問道,可是眸子裡閃過的一絲精光卻是難以察覺。
“額……差不多吧。”葉修的笑容有些僵硬。
“晚晚很羨慕有親人的人,因爲晚晚生下來就被惡毒的姨娘追殺,是養父將我養大的。生活困苦,無依無靠。”柳晚晚忍不住說起了自己,眼圈紅了起來。
葉修皺着眉頭,看着柳晚晚,有些憐憫。
“後來,我被叔父找了回去,是爲了替代叔父的堂姐嫁去深山,那時候我還以爲叔父就是我父親,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利用。”柳晚晚又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