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烈看朱如玉柔弱嬌嫩的小臉滿是挑釁，懶懶道：“下次？你可不要哭哦……”
說完，衝白沐塵作揖後，大步走了出去。
屋裡只剩了朱如玉和白沐塵。
“怎麼回事？你扔了他何毒？”白沐塵緩緩坐下，一手支頤，不動聲色問道。
朱如玉心立刻又虛了，這爛白菜還真會找戳點，一定就抓住了自己最軟的地方。
“王爺爲何不問我爲何會收拾他？反而問一些枝節？……”朱如玉偷眼觀察白沐塵的反應，試圖將話題轉移一下——總聊扔了什麼毒物，容易出事情。
白沐塵眸子深邃無比，此時一手輕輕敲打着書案，像是在思考，屋裡很安靜，然後他頓了頓，緩緩問道，“裴雲烈重的毒是不是情蟲之毒？……”
朱如玉臉色一窘，手不由就捂住了自己的脣，眼睛不敢去和白沐塵對視——自己若是否定，就顯得太假了。爛白菜是什麼人，不是一般人可以騙過的。但是——
“爺有什麼證據這樣說？”她還是拋出一句，帶着僥倖之心。
白沐塵勾了勾嘴角，緩緩站起來，“碰巧本王之前也中過一次，所以知道的比較多一些。裴雲烈所述與本王之前相同，所以這個判斷並不難做出。這情蟲是毒蟲，不過毒性不會危及生命，最多讓中毒的人丟臉而已——很符合施毒人稍做懲戒的心態……”
“……”朱如玉心裡暗歎一聲，自己裝不出若無其事，也做不到白沐塵點破了自己還不承認，她能預感到，爛白菜的重點根本不在這裡，“他罵你，所以我必須修理他——王爺英明神武，正直穩重，怎麼能讓他隨意污衊？”
這樣表表自己的忠心，是不是可以換得一些好處？
“哦？謝謝你爲本王着想，”白沐塵若有所思踱步到窗前，望着外面青翠的竹子，似乎是沉默着，片刻後又緩緩道，“這情蟲雖毒性不大，但不常見——本王想知道，你的情蟲是哪裡來的？”
“我之前的師父送的……”朱如玉知道情蟲不是很常見，人家說出來，她自然不能否定。
白沐塵回身，眸子深深，望着朱如玉，直接看進她眼底，慢條斯理道：“本王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怪不得那日見你感覺似曾相識，原來我們是真的見過……”
“哦，王嬤嬤叫奴家過來請王爺過陶然居去一趟，如今意思傳達完畢，奴家就先告退了！”朱如玉說完，着急往出閃。
可是，剛到門口，就被白沐塵一把拉了回去。
“小葉子，本王還以爲你挖了坑藏到了地下，沒想到你竟然一直在本王眼前晃悠……”白沐塵說着話，將朱如玉拉到眼前，居高臨下睥睨着她。
朱如玉的手腕被白沐塵攥得生疼，不由皺着眉勉強道：“爺，不是說三尺開外的距離麼？……”
“現在是特殊情況，”白沐塵幾乎咬牙切齒抿了抿嘴脣，“那幅畫本王依然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