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還想進軍娛樂圈呢？”杜奕非鄙視地看任芊芊。
“不是，我只是需要錢。”任芊芊受不了杜奕非的鄙視。
“所以，你可以什麼都不考慮？你知不知道廣告一出去，全世界都會關注你，要是不小心火了，你就會被人肉搜索，你想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帝豪’財團總裁夫人是嗎？”
“有個拍廣告的老婆很丟你的臉是不是？”
“你以爲我會在乎自己的女人出身？”
“那你擔心什麼？”
“我只是不想到時你出門都帶幾個保鏢的時候煩而已。”
“怎麼做你老婆就特別了？奕凡和小雪出門連保鏢都不帶……”
“我們一向低調，又沒把名片印在額頭上。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沒保鏢跟着？”
“……”
“你這一上電視，全國電視廣告都在播你，不出幾天網上就會爆你的人肉搜索，豪門少奶奶代言少女裝的標題就能上娛樂版頭條。你不怕給自己添麻煩也請你稍微考慮一下杜家人的感受。”
“抱歉，我沒有想那麼多。”任芊芊低下頭，半晌繼續道。“可是霓裳過兩天就要上廣告了，這則廣告工作組那邊還通宵達旦在弄……”
“撤掉，所有的損失我來賠償，奕凡你重新找人，推遲這系列的宣傳好了。”杜奕非下了決定，起身叫任芊芊跟他一起走。
“哥，”杜奕凡上前攔住杜奕非，“聽我再說兩句。這系列是我們兩年的心血之作，爲此在宣傳上我們也是下了功夫，我們苦尋適合少女裝的代言人很久了，恰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芊芊出現了。我覺得這就是命運，是霓裳和芊芊間的緣分。你應該看看這兩天拍出來的相片和廣告片段，她完美詮釋了這系列少女裝的宗旨：青春活力，天真浪漫。她是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這不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那是一種精神。”
“真有夠誇張的，哪時候你的作品非沒了個小丫頭就不行的？如果夠好，穿在模型人偶上也能體現你口中所謂的精神。”杜奕非冷漠地丟給杜奕凡一句，繞過他離開。
“哥-”
“我來跟他說。”任芊芊安慰地拍拍杜奕凡的肩膀，跟上杜奕非的腳步。
下樓的電梯裡，任芊芊站在後側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看前面冷臉的杜奕非，咬了咬嘴脣。
“對不起！”她弱弱地向他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你知道的。”杜奕非語氣冷冰冰的。
“不說奕凡那邊，這則廣告的收入對我來說也極其重要。”
“是的，剛纔我聽到了，你說你需要錢。我曾說過，我會罩着你，如果你需要用錢儘管跟我說。”
“無功不受祿，我沒有理由白拿你的錢。”任芊芊坦言。
“什麼，這是你的另一個原則嗎？”杜奕非透過明亮的鋼門看身後的女孩。
“難怪不應該這樣嗎？那不是兩千一萬塊的，是幾十萬啊。就算是有錢人，也不會憑白無故給人這麼多錢吧？何況我還是寵物。拿人的手短，哪怕是借的，我這人就是那麼害怕麻煩，欠了人情是要還的。”
“我不用你還，只要你做好該做的事。”
“真的嗎？我連出門自由都沒有的人，要看個明星按摩討好還不夠，還非得向我索要別的，你昨天也說過，如果是什麼特別的東西那不就得獻身了。你確定，你給予我某樣東西的時候，沒有想過要回報？”
好個伶牙俐齒！
杜奕非透過鋼門看任芊芊的雙眼眯起。
“那是因爲你對我有所隱瞞，稍微爲難下你而已。”半晌，他才這樣道。
“好像你什麼都知道似的。”任芊芊切了一聲。
“關於吳媽的事，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向我求助。”
杜奕非的話讓芊芊哆嗦了一下，她微垂下頭，眼底掠過一抹痛恨的冷光。
“真是多事！”
良久，這麼一句話從她的牙縫裡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