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沒跟你提起過我，對吧？”良久，杜奕非才又開口，見芊芊搖頭嘿地冷笑了一聲。“也是，他哪敢提我。”
“洛克他……”杜奕非那一聲冷笑聽得芊芊心裡發毛，她想打聽洛克更多的事情，可是最後她卻閉口了，然後將頭捌向車窗外的世界。
“你想問什麼都可以。”杜奕非不願意舊事重提，但如果芊芊要想知道的話他不可能不說。
芊芊是看出來了，無論是洛克還是杜奕非，兩人對對方都有相當深的成見，或者是別的什麼-他們不會在她面前說對方一句客觀公平的評價。
有的事情，她就是要聽洛克當着她的面好好的說說。
洛克說他愛她，爲什麼又要騙她呢？
“裡面有一些你和你的家人的相片。”見芊芊不說話，杜奕非緊了緊雙手。
芊芊並不急着着去看後面的相片，特別是關於她和家人的相片，如果洛克也有的相片，這個男人有還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她就是芊芊，那麼她和兩個男人之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芊芊吞了口發酸的口水，她想得越多頭就越疼。
她的部分大腦神經已經受損，超負荷思考只讓會她痛苦。
她擡起一隻手捏捏眉心，調節因爲頭痛而變得急促的呼吸。
“你怎麼了？”芊芊臉色突然不好看，杜奕非緊張地又湊上前來。
“不要太靠近我，好嗎？”芊芊喘了口氣，要求杜奕非和她保持距離。
“我要怎麼說怎麼做你才相信我是你老公？你不舒服我連關心地權力都沒有了嗎？”杜奕非不要聽她的話，隻手輕捧她半張臉，她之前溫暖的肌膚此時摸起來微冷。
“不要讓媽咪難過，她有頭痛病，讓她靜靜！”小杰克直起身子，兩隻小手不管氣地推搡又挨近的杜奕非，大聲道。
頭痛病？
看來這不是芊芊第一次不舒服。
杜奕非心絃繃緊，害怕給她增加負擔的他稍微離開她，好讓她靜靜。
芊芊側身倚在座位裡，將隱隱作痛的腦袋靠在冰涼的玻璃窗上，微微閉上眼睛。
“是神經受損後用腦過度引起的頭痛？”在土耳其，杜奕非和難民營的阿布裡醫生了解過芊芊失憶的情況。
“你又知道。”這個男人還真的知道她所有的事情。芊芊微睜雙眼，心兒徹底凌亂了。
“我追了你半個地球，你到過的地方我都去過，這個情況是阿布裡醫生跟我說的。”
“你還真夠上心的。”芊芊淡道。
“當然，你是我的老婆啊！”
杜奕非一句深情的話聽得芊芊心尖直顫。
爲了讓芊芊好過一些，杜奕非從物櫃裡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她：“來，喝點水兒，那會舒服點！”
芊芊遞過水瓶，緘默地喝了小半瓶。
害怕給芊芊帶去太多負擔的杜奕非到酒店的一路上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着她。
到了喜萊登大酒店，杜奕非帶着芊芊和小杰克到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請芊芊和小杰克坐到客廳的沙發裡，杜奕非也一跛跛走到一隻單人沙發邊坐下。
芊芊瞄了眼到現在走路還沒能恢復正常的男人，心想她那一跺可真夠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