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風衝她喊的話,任芊芊在河底都聽到了。
她三年的‘演戲’生涯到此結束了,她已成年,她有了任羽風害怕的那些權利,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控制她了。
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反擊,從任羽風那裡奪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爲慘死車禍的父母報仇。
她憋氣在水底遊了兩分鐘,終於摸到了生長在淺灘裡的水草。
她將腦袋潛出水面,大口的呼吸。
她能在水裡潛這麼水時間還得歸功於這三年裡她心情不好無處發泄時,獨自一人蹲在泳池裡憋氣尋求內心平靜練出來的。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朝河中心望,遊艇上的照明光正在迅速地向四周掃射,試圖找出她的蹤跡。而任羽風就坐小艇上,距離有點遠,她看不清他的臉,但不難想象他有多氣急敗壞。
等着,她會回家的,但絕不是跟着他回去,這一回主動權她要撐握在自己的手裡。
遊艇的燈光正朝她這邊掃來,她游上岸,將自己藏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後面,等到燈光掃過之後,她迅速地衝進了河邊的樹林裡。
任羽風的搜索並沒有持維多久就放棄了,任芊芊穿過樹林,到達臨近公路邊沿時看到他的遊艇離開了。
走了?
即便如此,任芊芊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她藏身於樹林的暗影裡沿着公路往河的上游走。
大概走了二十分鐘,她聽到了天空中直升機的轟轟聲,擡頭透過樹冠她看到一架閃着警燈的直升機從上方緩緩飛過,它一路都打着搜索照明燈,沿着臺伯河朝下游搜索。
警方的人是找她嗎?
她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爲她蹭掉了屏蔽器將自己的行蹤顯示給了杜奕非,有錢有勢的他應該會藉助警方的力量逮捕她。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