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身邊圍繞着多少美女,他杜奕凡眼裡只有她上官蘭一個人。
她害羞,不起眼,可是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哪怕外面下着大雨,他的世界都是陽光燦爛的。
他喜歡她!
他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她,就算她拒絕也沒有關係,他只想讓她知道這些年他對她的喜愛已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友誼。
杜奕凡在下樓的電梯裡,默默地想。他掏出手機,給上官蘭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一接通電話,上官蘭柔柔的聲音就像陣微風吹進他的耳朵裡。
“你和崔俊源在哪呢現在?”他問。
“……又要管我的事?”
“我有重要的話想跟你說,你能不能不和他約會,抽點時間出來我們去喝杯咖啡之類的?”
“很晚了,喝咖啡睡不着。”
“我只是那麼個意思,這些日子你總是這樣對我,我心裡好難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可以嗎?”
雖然上官蘭總是柔聲細語的,可他能聽出那些語氣中微小的變化。
“我已經回酒店了。”
“一個人?”
“不然呢?你把我想得跟你一樣隨便?”
“我哪有隨便?”
她是鐵定認爲他和香琴在交往了吧?
唉-
杜奕凡抹了一把臉。
“我這就過去找你,等我哦!”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不要嘛,現在才九點多,這麼早睡幹嘛?等我,等我哦!”
杜奕凡在電話這邊撒嬌,另一頭的上官蘭紅臉翻了個白眼。
掛斷電話,杜奕凡吸了吸鼻子,在心裡默默打着表白的草稿,要不是電梯有人,他恨不得對着鋥亮我鋼壁作表白練習。
電梯停停走走,出去了些人又進來些人,到商務廳的樓層時,門纔打開,喧鬧聲如風捲風般捲進了電梯。
“天啊,快讓道啦……”
卡迪尖銳的叫聲足夠扎破人的耳膜,在他叫喊之下,一陣噓唏不已,還有香琴痛苦的低吟聲。
嚯?怎麼回事?
杜奕凡正想走出電梯探個究竟,就看到渾身是血的香琴被兩個男模特左右攙着進來了,卡迪邁着小碎步緊跟在香琴身後,捂在她腦後的一條毛巾已被鮮血浸透。
“香琴?”看到得琴受傷,杜奕凡目瞪口呆。“發生什麼事了?”
電梯裡的幾個乘客被這陣勢嚇得紛紛向兩邊靠,給進來的人讓位置。
卡迪才靠近杜奕凡,空出的一隻手沒好氣地拍打他的胸膛,在他淺色的衫衣上印下五根血印子。
“都怪你啦,你死跑哪裡去了嘛?香琴擔心你出去找了一圈沒找着又折回派對問人,被幾個玩得太嗨的人撞到了,那裡的地面正好灑了酒水,她沒能穩住滑倒了,頭直接撞到旁邊的臺階上。”
“啊-”杜奕凡申吟一聲,上前替換一名模特,看着臉上還淌着血的香琴,眉頭緊鎖。“我只是想吐而已,你找我幹嘛嗎?哎呀,傷成這樣-”
“擔心你啊,你臉色那麼難看的。”香琴腦後開了個口子,說話牽扯到神經,痛得直咧嘴。
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怪他。
杜奕凡抱歉地看香琴。
“幹嘛?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半毛線關係都沒有。”
香琴不喜歡看到杜奕凡滿是歉意的臉,而且杜奕凡不舒服也有她的責任,明明知道他不太能喝酒,看他喝了那麼多還扯他一塊兒跳舞。
香琴受傷了,身爲朋友杜奕凡自然不可能將她丟下不管,他和卡迪將她送到了最近的醫院處理傷口。
香琴腦後撞開了一道半根手指長的口子,骨頭都看到了,怪嚇人的。
打麻藥縫針的時候,那個平時很要強的假小子還是疼得直掉眼淚。
傷口縫合好後,香琴還得去拍X光片,確診是否撞傷了腦內部組織之類的。
這麼一折騰,時間不知不覺就溜走了,等香琴躺進住院部的病牀時,已經凌晨一點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