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刺啦——”
“哐當！”
“咔嚓——”
女人胳膊被擰斷，大腿鮮血淋漓，疼痛和恐懼不斷衝擊着女人的大腦。
別說救程瑞風，現在她自救都困難。
這個叫蘇仁慈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她好幾次都能殺了自己，但她沒有，她想活捉自己。
完不成任務了……
女人眼神一暗，當場想要自盡。
可惜她還沒有動作，眼前一暗，隨後就是咔嚓幾聲，整個下巴都被卸掉，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滑進胃部。
“想死？”陰影俯視着她，冷酷又無情：“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死的權力。”
“嗬呼……”女人沒法說話，只能從喉嚨裡發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陰影俯下身，輕拍她臉頰，語氣突然柔和起來，像是在安撫她一般：“放心，該你死的時候，你會死的，彆着急嘛。”
“……”
這話一點安撫效果也沒有！
她不怕死。
但現在是死不掉……
四肢沒法動，就連嘴巴和舌頭此時都是麻木的，連同身體裡的異能都無法再使用。
該死！
她給自己餵了什麼東西！！
銀蘇蹲到藏塔莉面前，拉着她的胳膊就開始蓋章。
和噩夢降臨的成員一樣，蓋了很多次都會無效。
噩夢降臨的成員蓋個五六次就差不多了。
但這次銀蘇蓋了十幾次，最後印章才勉強出現，顏色比正常要淡很多，彷彿用水洗洗就會被洗掉。
銀蘇也感覺到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種奇怪的拉扯感，甚至是那股拉扯感想往她身上攀附。
看來黑月和神的羈絆比噩夢降臨要深很多。
轉念想想也正常，好歹這是神的大本營。
作爲神的第一狗腿子，那必然是羈絆最深的。
相對的，和噩夢降臨的成員相比，藏塔莉本身受的罪也更大，那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痛苦，更是精神、甚至是靈魂的痛苦。
銀蘇把藏塔莉的下巴掰回去，還順手往她流血不止的大腿上撒了點藥。
以免天還沒有聊完，她先失血過多掛了。
藏塔莉還沒緩過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舌頭髮軟，動了好幾下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你……”
藏塔莉試着出聲，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銀蘇抱着膝蓋蹲在她面前，笑眯眯地說：“做了愛做的事啊。”
“……”
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藏塔莉只感覺身體很難受，但除此之外感覺不到別的，只是……和同伴之間的感應似乎消失了。
藏塔莉發紅的眼睛死死盯着銀蘇，用虛弱的聲音威脅道：“得罪黑月，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哈哈哈哈……別說黑月，你的神我也得罪過呢。”銀蘇攤手：“你看我現在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
“這是不是證明……”銀蘇摸着下巴思索：“我是你們神的真愛啊？啊，一定是這樣！神愛我愛得深沉。”
說到後面，銀蘇都激動起來，捧着臉冒星星。
“？？？？”
哪裡來的神經病！
“咳……”銀蘇放下捧臉的手，嚴肅起來：“說正事。”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說完，藏塔莉就嘗試自盡。
然而這個想法冒出來，身體卻極其不配合。
就彷彿她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藏塔莉腦海裡立即閃過剛纔的話——沒有我的允許，你沒有死的權力。
在藏塔莉驚駭時，聽見那個女人輕飄飄的話落下來：“那可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
……
……
銀蘇對黑月興趣不大。
所以根本沒有詢問藏塔莉黑月的情況，而是直接問她關於神的，還是一個極其震撼的問題。
“你的神在哪兒？”
藏塔莉：“？？？”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也不知道？”
藏塔莉並不想答理銀蘇，然而她此時有點不受控制，嘴巴張了張，吐出幾個字：“神無處不在。”
她不想說這話。
她是想罵人的。
銀蘇：“我說在哪兒能找到祂。”
藏塔莉用看瘋子的眼神看銀蘇，嘴上卻道：“沒有人能找到神，神無形又有形，祂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任何物，可以存在任何一個地方……”
銀蘇擡手打斷藏塔莉：“你們平時怎麼給祂彙報工作？”
藏塔莉似乎卡了下，“我們不給神彙報工作。”
不是！他們爲什麼要給神彙報工作啊！！
藏塔莉不理解瘋子的腦回路，但這話她也吼不出來。
銀蘇也覺得很離譜。
敢情噩夢降臨的企業文化，是從老闆這裡傳承下來的。
銀蘇忍耐着問：“那你們有需要跟神溝通的時候怎麼辦？”
藏塔莉：“神想找我們很容易……”
按照藏塔莉的說法就是，他們並沒有要找神的時候。
他們的目標明確，幫助神入侵十八域。
做好前期工作，該神降臨的時候，神自會出現。
說難聽點就是，他們並沒有資格和神對話，不過是一羣被洗腦的工具罷了。
銀蘇氣得撓頭。
藏塔莉看着銀蘇無聲抓狂，隨後從手指縫裡露出一雙眼睛，陰惻惻地說：“沒關係，等我把你們全都殺了，我看祂出不出來。”
藏塔莉：“？？？”
……
……
呂臻忙得腳不沾地，前腳剛解決完一個問題，後面一轉頭就看見他的廠長滿身怨氣站在他身後，跟鬼似的。
呂臻上下掃她兩眼，脣角一提，譏諷出聲：“怎麼，被人打了？”
怨氣滿滿的蘇廠長幽幽道：“師兄啊，你說六合域的人全部殺完需要多久？”
“你腦子沒事吧？”呂臻很想按在她腦門上探探。
在外面受了刺激了，回來就要屠六合域？
六合域招你惹你了！！
呂臻思緒稍微一動：“你沒抓到程瑞風？沒抓到就沒抓到，誰還沒個失手的時候，沒必要爲他屠整個六合域……”
暫時還不想六合域淪爲地獄的呂臻覺得還是有必要勸勸。
“我的煩惱你根本不懂。”
銀蘇嘆口氣，從他身邊飄過去。
呂臻：“？？？”
你不說我怎麼懂！
發什麼神經！
“啊！！這是誰扔的屍體啊！有沒有公德心！！是誰！！”前面傳來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