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蘇看着付琪琪失魂落魄地站了一會兒，隨後在門口打了一輛車離開。
“嗡嗡嗡……”
銀蘇摸出手機看一眼，接通。
康邁的聲音響起：“蘇小姐在哪兒呢？”
“學校。”
“你去學校做什麼？”康邁語調奇怪：“出事了？”
“你就不能盼點好。”她只是倒黴，不是走哪兒哪兒出事的災星！“在學校除了唸書還能幹什麼。”
“？？？”哈？
康邁用沉默表示自己的不理解。
大佬不僅在奶茶店做兼職，還要上學？這是什麼人間魔幻事件！
“你猜我剛纔看見誰了？”銀蘇也沒跟康邁解釋更多，轉移了話題。
康老闆認真想了想：“仇家？”
“……”她哪兒那麼多仇家！“我剛纔看見付琪琪了。”
“你在瀾江大學啊。”康邁立即檢索到關鍵點，根本不關心付琪琪，又把話題繞了回去：“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用我給你準備的身份，進到瀾江大學的。”
那個身份在醫院住了十年，學業自然沒法正常完成。
正常途徑，瀾江大學絕對不會收她。
康邁想到什麼：“我聽說瀾江大學今年開放了特殊專業的招收，你不會是這麼進去的吧？”
“當然不是。”
“那您是怎麼進去的？”康邁虛心請教。
“調查局啊。”
“……”他之前以爲她只是覬覦調查局的污染區，沒想到還讓人家給她走後門上學！“不是，我不是說過最好不要去調查局面前晃嗎？你怎麼還讓他們給你辦理入學？他們肯定能發現那身份是假的。”
銀蘇不是很在意。
調查局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她懷疑他們很可能已經知道了，身份可以作假，臉卻不能作假。
不過他們沒來問她，證明他們默認她使用現在的身份——只要她沒有做出危害性的事，那她就是蘇扶善。
調查局知道也不會亂傳，說不定在國外有勢力找她的情況下，還會不斷給她的身份做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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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不重要，只要我不打算做什麼危害社會的事，我就是他們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不是嗎？”
“你之前不是不想暴露嗎？”
“……”那不是對現實世界不熟悉嗎？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絕望文盲·蘇！
康邁：“可是好端端的，你跑去上學幹什麼？”
大佬啊！！
上什麼學？！
那些在學校的學生，在遊戲裡能活下來，都不願意去學校上課，她怎麼還反其道而行呢？
康邁是真的不能理解。
“學無止境啊康老闆。”
“……”
行吧，這就是他和大佬的差距吧。
康邁總算繞回最初的問題上：“你剛纔說看見付琪琪，她怎麼了？”
康邁覺得銀蘇只是看見她，不會特意跟自己提一句。
“我看見有兩個中年人找她，好像是找她要錢。”
“蔣亮的父母吧。”康邁查過這兩人的情況：“付琪琪出來後，蔣亮死了，付琪琪可能跟他們說過蔣亮是爲保護她才死的，所以他們這段時間隔三差五就找她要錢。”
蔣亮是獨生子，他父母生他的時候年紀不小。養了二十來年的兒子突然沒了，他們拿遊戲沒有辦法，只能將怒氣發泄到倖存下來的付琪琪身上。
而付琪琪這姑娘吧……
她在幸福美滿的家庭里長大，父母的掌上明珠，沒有受過什麼苦，造就她心地善良的性格，不知道人心險惡。
所以面對突然轉變嘴臉的蔣亮父母，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給錢。
別說遊戲，就是現實世界裡，這樣的情況也很常見。
銀蘇問完也沒說別的，“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你先前不是說你在副本里沒吃好睡好，我弄到一點好東西，今天來這邊辦事，順路給你送點，誰知道你不在家。我還在你家門口，你回來嗎？不回來我給你放物業那裡，你自己去拿。”
“康老闆你真是個好人啊。”銀蘇感動，起身去掃共享小電驢：“五分鐘就到。”
……
……
銀蘇說五分鐘就五分鐘，她回去的時候康邁還在門口蹲着，銀蘇考慮要不要在門口準備個小板凳……
康邁：“你當初非要這套房子，不會就是爲了上瀾江大學吧？”
銀蘇雙手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康老闆真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
“……”
當時明明有更好的房子，她非要選這個，現在知道她在瀾江大學上學，只要他不傻，都能猜出來好吧！
康邁旁邊放着兩個泡沫箱，看那體型，裡面的東西不少。
銀蘇開門，和康邁一起將泡沫箱搬進家裡。
康邁去廚房，看見那空蕩蕩的冰箱沉默下：“你這冰箱，買來就沒用過吧？你會做飯嗎？”
好像這麼久，他只看見她吃外賣。
康邁覺得她肯定不會做飯，但銀蘇卻斬釘截鐵地點頭：“會。”
康邁聽見銀蘇說會，這纔將泡沫箱裡的東西扔進冰箱裡，還有一些海鮮，他留在外面，在廚房找出鍋碗瓢盆直接做了。
“沒看出來，康老闆還會自己做飯。”銀蘇嘖嘖稱奇。
這麼大塊頭在廚房裡杵着，不像是在做飯，更像是在分屍。
康老闆‘哐哐’地將清理乾淨的海鮮倒進鍋裡：“這玩意蒸蒸就行了，又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
銀蘇覺得有道理，遂沒再硬誇。
“你沒進瀾江大學的特殊專業啊？”
銀蘇搖頭，“特殊專業是和遊戲有關，我進去幹什麼？”
她在遊戲裡已經夠辛苦了，出來還得學遊戲有關的，讓不讓人活了。
康邁思索下，大概是覺得以她的能力，確實不需要去那個專業學習。
“之前瀾江大學只接收調查局推薦過去的學生，今年開學卻直接放開，面向所有適齡的玩家，肯定是調查局授意的，你覺得他們想做什麼？”
銀蘇：“只要別的國家通關死亡副本，就會在國內降臨，那以後死亡副本只會越來越多。學生是未來和希望，調查局系統性地培養他們，會增加他們活命的機會。”
官方早在遊戲第二年就讓各地學校開展了遊戲相關的課程，不過因爲面向普通人，遊戲裡很多內容都不能傳播。
至於玩家……
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除了調查局和公會，社會上並沒有其他可系統性學習的地方。
現在面向所有人招生，可能是爲了挑選天賦好的玩家，也可能是爲了培養更多的中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