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是不是胎生
葫蘆提着菜籃往回走,身後過來了一隊人馬。
七八個衣飾鮮明的隨從簇擁着一位年輕俊俏的公子,人人揹着弓箭、粘筒,顯然是一早出城打獵去了。
葫蘆走路是從來不回頭看的,他那脖子總是直直地梗着,這是針線活做得多累出來的毛病,其實怪不得他。
聽到後面有動靜,也只是把身子往路邊靠了靠,繼續往前走。
馬上的公子卻一眼就認出了葫蘆,一把勒住繮繩,提着名字叫道:“葫蘆,難得你出來買菜啊!喲呵,還買了不少呢!你家公爺發財了?”
葫蘆轉身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端王世子錢千鎰。
他倒是不怕這位紈絝世子,兩個人往常在一起的時候,連個尊卑都沒有。
可今時不同往日,衛宜寧在府上的事可不能讓他知道。否則自家公爺怕不是得掐死自己。
因此便把菜籃往身後一藏說:“我們公爺何曾給我一文買菜的錢?是我一早出來溜達,遇見個舊相識,那廝腹痛,忙着找茅廁去了,我暫時幫他提着呢!世子興致真高,一大早就演習騎射去了。”
錢千鎰聞言呵呵笑道:“我們剛剛去山上打獵,倒也弄了幾隻野兔野雞,不如帶着去你們府上,由你炮製了,倒比我們府的廚子強。”
葫蘆求饒道:“世子爺,你也疼和疼和小的,實在是這些日子還要照顧病人,我都快散架了,過些日子吧!一準兒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錢千鎰見他如此心下越發狐疑,但表面上一點兒也不表露出來,在馬上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府去了,等你們公爺什麼時候得閒兒了,你也歇過來了,我再到你們府上去。”
葫蘆聽了這話,如蒙特赦,千恩萬謝的說道:“世子爺是最體諒人的,只這一點就比我們公爺強了百倍去。我回去定向我家公爺稟明,讓他擇個吉日請您過來。”
“這葫蘆究竟跟我撒什麼謊呢?”錢千鎰琢磨道:“他們家還有什麼事是要連我也瞞着的?不成,我過會兒非要去看看不可。”
超勇公府,衛宏安洗漱過了開始習字。這是他的習慣,今天雖然起的晚了,可該做的功課還是不能馬虎。
衛宜寧陪在他身邊輕聲說道:“當初咱們在老淩河的家院子裡就有老大一塊青石,是爹央求了當地的獵戶給搬過來的。上面磨得鏡面一般平,專門給咱們兩個習字用的。因爲那裡紙張稀缺,所以爹就叫咱們用樹枝包了布頭,蘸水在那青石上寫字。”
“原來是這樣,福伯他們都奇怪我怎麼小小年紀就會寫字,我自己也不記得是怎麼學會的,只是拿起筆來就會寫。”觀音保道:“燕公子也是見了我寫字纔想要送我去私塾的。”
衛宜寧愛惜地看着觀音保的字,和當初相比又精進了不少。但字的風骨並沒有大改變,一眼就能認出來。
衛宏安習字的時候,韋應爵跑到了超勇公府,鍾野便到前面去教他騎馬射箭了。
又過了一會兒葫蘆回府來,鍾野見了他便叫韋應爵自己先練着。
跟着葫蘆到後院來,想看看他都做些什麼早飯。
韋應爵見鍾野不在跟前,他便把手下人都開支,自己悄悄地也往後邊來。
徑直就找到了觀音保的屋子,卻不想衛宜寧也在這裡,當即愣住了。
衛宜寧也錯愕,暗悔自己大意了,不過好在韋應爵這孩子從不愛說話,倒也不用太擔心他把自己在這府裡的事說出去。
左右也就說給韋家人聽,卻未必會有人信。更何況還有韋蘭珥幫自己遮掩。
不過韋應爵這孩子天生的怪癖,就算是看到了衛宜寧,他還是該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當即走上前去拉扯觀音保,兩個孩子很快就又廝打起來了。
衛宜寧急忙上前,硬是把韋應爵拉開,按住他不讓他動,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怎麼一見面就打架?”
上次在外頭遊玩的時候也是這樣,兩個人還落了水。
他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怎麼會如此的拆解不開,要知道觀音保從來都不惹是生非的,而韋應爵雖然怪癖卻也未見他對別人如此衝動。
“姐姐,每次都是他先動手,從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觀音保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真是豈有此理!”
再回頭看韋應爵,還是一慣的面無表情。只是兩眼緊盯着觀音保,像要隨時撲上去廝打一樣。
衛宜寧深知如不盡快找到原因,以後還不知會惹出什麼麻煩來,因此蹲下身,好聲好氣的問韋應爵:“你做什麼要打他?”
韋應爵還是依賴衛宜寧的,因此肯開口說話:“不是打他。”
衛宜寧追着問:“那你是要做什麼?”
“脫他衣裳。”韋應爵吐字乾脆。
觀音保的小臉騰地漲紅,眼梢都氣得吊起來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我乃聖人門生,你竟敢辱我斯文!”
衛宜寧用眼神示意弟弟稍安勿躁,轉過臉來繼續柔聲詢問韋應爵:“你要脫他衣裳幹什麼?他會着涼生病的,不信你看,他都病了。”
恰在此時觀音保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也不知真是風寒未愈,還是情緒激動嗆到了。
果然,韋應爵稍稍放鬆了些,兩肩微落下來。
“我要看他有沒有肚臍。”韋應爵道:“看看他是否胎生。”
“哈哈!”鍾野在外頭偷聽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走進來訓斥自己的徒弟道:“人家胎生不胎生用的着你管!人家便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與你何干?!以後你再無端挑釁,別怪我把你丟到房上去。”
可衛宜寧卻覺得應該徹底問清楚,畢竟這兩個孩子一個是自己的胞弟,一個是自己的義弟,將來免不了見面,若每次見面都是如此也實在夠叫人頭疼了。
“應爵,你爲什麼會覺得他不是胎生呢?”衛宜寧問:“你告訴姐姐,姐姐幫你看他有沒有肚臍好不好?”
“不好!”還沒等韋應爵說話,觀音保率先不幹了:“我又不是猴子!憑什麼想看就看!”
說完轉身就跑。
鍾野隨後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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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之所以更新不穩定,一來是自己身體的原因,二來也是因爲有很多親友來家中探望,少不得招待。
《畫堂歸》寫到現在和我預計的字數還差一多半,雖然我的更新未必給力,但我絕對會把這部作品認認真真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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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生病,算是和癌症打了個擦邊球,有惶恐但更多的是慶幸。
按理說既然動筆了,就該對讀者負責,這是一個寫手最基本的素質。
但有些時候我不能兼顧,譬如對父母譬如對子女,我都有着不可旁貸的責任。
孩子哭了,我必須要去安撫,老人病了,我必須得去照顧。
我也願意心無旁騖的寫啊寫,多更新,可惜我不會分身術。
我也知道穩定更新纔會有推薦,纔會讓作品被更多人看到。可知道歸知道,總是會有很多變化打亂原有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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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更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