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0媽不是個男人!”
*一個大老爺們,開着警車停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猛砸着方向盤,衝着自己大吼,老淚縱橫。
吳剛眼角餘光看着*肩膀顫抖着,羞愧的哭了出來,自己何嘗也不是被剛纔的場面所嚇倒了,雙眼一片空洞,目光呆滯的望着車頭燈照亮的前方。
嗚嗚,嗚嗚。
*哽咽着,吳剛雙眼一片空洞。
良久。
*終於回過了神來,他挺直了脊樑骨,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毅然道:“不行,我們得回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趙所長……”
“華醫生,叫我們回去等他。”吳剛雙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
“你TM還是不是個男人!”*轉頭憤怒的瞪了一眼吳剛:“我們要回去,華醫生是爲了我們……爲了我們……才……”
*喉頭好似被什麼堵住了一般,那個‘死’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他瞪着吳剛,張大了嘴,歇斯底里的吼着,吼着。
可怎麼也不能把這個‘死’字吼出來。
吳剛就好似一般爛泥一般癱軟在了座位上,喃喃着:“華醫生說了,讓我們回銀城等他。”
“你……”
*憤怒了,甩手給了吳剛一個大耳巴子。
聲音清脆而響亮。
“吳剛,你TMD還是不是個男人,華醫生是爲了我們才……是爲了我們……才死的。”*衝着吳剛吼了一嗓子,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於座位上,他何嘗不懼,只是難逃心中的愧疚。
“華醫生說了,讓我們回銀城等他。”
“華醫生說了,讓我們回銀城等他。”
“華醫生說了,讓我們回銀城等他。”
……
吳剛喃喃着,喃喃着。
他不斷重複着這樣一句話,眼中的慢慢綻放出了一絲神光。
“趙所長,我們回銀城吧。”
吳剛起身推了一把*,示意*趕緊開車。
“吳剛……”
*瞪着吳剛。
吳剛深吸了口氣看着*。
“趙所長,我們還是回銀城吧。”
“吳剛,你TM就是一個軟蛋。”*砸着方向盤,大吼着。
吳剛搖了搖頭,沒有理會*的嘲諷道:“華醫生沒有這麼容易死的,這麼多天,你看見華醫生怕過嗎?”
“海天聖地裡面,你看見華醫生怕過嗎?”
“隧道里面,你看見華醫生怕過嗎?”
“對,就是沒有。”
“華醫生沒有怕過。”
吳剛陷入了回憶中,尤其是想到華新閃電般出手的神情,那麼專注那麼冷靜,那是膽小怕事的人會擁有的神情嗎?
對。
不會。
“趙所長,剛纔華醫生出手你看見了嗎?”
“太冷靜了。”
吳剛眼中露出了絲恐懼,不由想到華新當初打他時,眉頭都不待皺一下的,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剛纔。
華醫生同樣很冷靜,儘管對方人多,他也相信華醫生不會這麼簡單就死的。
“趙所長,還是聽華醫生的,我們回銀城等消息吧。”
*聞言,眉頭皺了起來。
思前想後,如同吳剛所說,他也沒有見到華新怕過。
只是。
他還是有些擔心:“這……恐怕不好吧。”
他心裡已經有些動搖了。
“我們還是不要去給華醫生添麻煩的好。”吳剛回頭看了眼華燕,道:“我們先把華燕送回家再說吧。”
……
劈啪。
昏暗的隧道中,天地間驟然響起一陣巨響。
一道雷霆從天而降,劃破虛空,整個天地間瞬間亮如白晝。
啪嗒,啪嗒。
淅淅瀝瀝,黃豆般大小的雨點傾瀉而下。
頃刻間,大雨傾盆。
嘩啦嘩啦的雨點聲充斥着整個天地。
天地炸響,衆人都是一驚。
身前,五六個混混操起手中的鋼管以及砍刀向着華新當頭砍去。
咻。
“東方青龍!”
華新雙眼中精芒爆閃,這一刻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聖獸古拳東方青龍的古法神韻透體而出,他如同包裹在東方青龍光暈中的武者。
“神龍擺尾。”
啪啪啪啪啪。
叮叮噹噹。
身前五六名混混的鋼管以及砍刀瞬間跌落。
華新趁着這個空檔,從衆人的頭頂上越過,向着隧道口跑了出去。
“麻痹的。”
“TMD趕緊給我追,今天一定要給我滅了這個混蛋。”趙凡氣急敗壞,衝着混混們就是一陣大怒。
“是。”
“是,凡哥。”
鋼管以及砍刀跌落在地的混混們感覺右手手腕一陣發麻,好像要廢掉了一般,羞愧的低下頭,趕緊撿起地面上的鋼管以及砍刀隨着衆人追了出去。
“媽的,這小子還真是個硬茬。”
趙凡從豐田商務車裡面抽出一把黑星*,咔嚓一聲,子彈上膛:“今天晚上讓你嚐嚐槍子的滋味。”
他拉開豐田商務車的車門,把手槍別在了屁股後面,隨着混混們跟了上去。
淅淅瀝瀝。
大雨傾盆,天地間一陣朦朧。
從趙凡等人跟蹤他的那一刻,他心裡就已經有了決斷。
衝出隧道,跨過高速公路的護欄,尋找了一處能夠開車的開闊地面,就這般靜靜的立着。
啪嗒,啪嗒。
泥水飛濺,二十多名混混操着鋼管以及砍刀跌跌撞撞的衝了上來,把華新團團包圍了起來。
嘩啦啦。
雨水飛濺,大戰一處即發。
咻。
華新心頭早有了決斷,當衆人越過山頭,衝向他的時候。
他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向着衆人衝了過去。
咻。
咻咻。
大雨傾盆,天地一片蕭瑟。
寒風凌冽中,道道寒光一閃而逝。
緊隨而至便是衆人的慘叫聲以及捂着喉頭嗚嗚慘叫的哀嚎聲。
華新身形如風,出手如電。
每一次出刀,從不拖泥帶水。
當手術刀鋒利的刀片從對方的脖頸上劃過時,都會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殷紅的鮮血不可抑制的涌了出來,如同小小的血色噴泉。
“啊……”
“怎麼會這樣。”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
後衝過來的混混們見到華新殺人如同殺狗一般簡單,心膽俱裂,絲毫沒有剛纔的囂張,丟下手中的鋼管以及砍刀迎着風雨死命的狂奔,想要離開這個死神。
只是。
用後背對着華新是個很愚蠢的決定。
咻咻咻。
華新飛起一腳,一把砍刀一根鋼管都如同灌注了千鈞巨力一般飛了出去,直接洞穿了他們的後背。
噗嗤。
噗嗤。
大雨傾盆,寒風蕭瑟。
脆弱的生命如同寒風中的飄絮一般隨風而逝。
撲通。
“麻痹的,一羣廢物。”
趙凡剛剛跨過扶欄,就聽見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大叫着,似乎被打的不是華新一樣哀嚎着,很是惱怒。
撲通。
當他拿着上了堂的手槍,剛剛越過一個小山坡時。
一個兄弟衝到了他的面前,而他的胸口之中驟然冒出一把砍刀的刀刃,兄弟的眼中盡是恐懼,衝着趙凡胡亂抓着,似乎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咕嚕。
趙凡驚恐的向後一跳。
他恐懼的掃了一眼腳下的屍體,然後擡頭向着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地的屍體。
每個屍體皆是被人劃破了喉頭的血管以及氣管而死。
而華新如同死神一般,追殺着落單的兄弟。
啊!
饒是趙凡心狠手辣,幹過殺人的勾當。
可是。
他也從未見過如同華新這般殺人如同殺狗一般的屠夫,驚恐的抓起手中的黑星手槍,衝着華新砰砰砰連開七槍。
槍聲清脆而響亮,迴盪在夜空之中。
噗嗤。
噗嗤。
趙凡的槍法很準,連開七槍,槍槍都對準了華新的胸口小腹處。
驟然冒出來的槍聲,打了華新一個措手不及。
大雨傾盆。
趙凡後發而至。
臨危之時,華新雙耳一動,盡力躲避。
任然有三槍命中華新。
他只覺得左肩一疼,右大腿連中兩槍。
而此時,最後一名馬仔卻被趙凡給打死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啊……
子彈打完。
趙凡見華新還沒有死,驚恐的丟掉手中的黑星,掉頭就跑。
噗嗤。
剛剛轉身之極,一柄明亮的手術刀就劃破虛空洞穿了趙凡的頭顱。
啊。
趙凡嘴巴張了張,呢喃了幾聲,眼中滿是後悔,就這般跌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呼呼呼呼。
看着滿地的屍體,華新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良久。
華新猛得深吸了口氣,止住了肩頭以及右大腿的血,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利用金針麻醉了巨疼的左肩以及右大腿。
他衝下隧道,趁着四周無人之極。
華新把五兩面包車以及豐田商務車開進了屍體中,然後忍着疼把屍體集中起來,打開油箱,放滿了一地的汽油。
點火。
即使大雨傾盆,汽油也絲毫無礙。
毀屍滅跡。
做完這一刻,華新迎着風雨狂奔了一段距離。
隱隱間,華新看見前方亮起了兩道車頭燈。
車頭燈亮着,卻沒有移動。
高速公路上如果不是車壞掉了,就是內急了。
華新悄無聲息的迎了上去,大雨傾盆嘩啦啦的雨聲完全蓋住了華新走路的聲響。
呃……
原來是個男人內急了。
華新見到一輛越野車側前方几米處,一個很大的廣告牌下,一把大傘完全遮住了男人的後背,開始小解。
他輕手輕腳,打開越野車門爬在了後排的座位底下。
越野車內開着音樂完全蓋住了華新的呼吸聲,直到男人上車關上車門,重新上路也沒有發現華新的存在,而駕駛的方向任然是廣海市,似乎廣海市還有華新未完成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