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陳叔。”
華新感激道。
“小華,都是一家人,客氣話就別說了。”陳豪揮揮手,這段日子來,胃病沒有過去般折磨他,他感覺舒坦多了,對華新越發看重,感激。
“嗯。”
華新點點頭,便開始替陳豪下針。
陳豪讚許的看着華新手中的金針刺進體內。
即使是他,用肉眼也能清晰的看見金針上縈繞的一層聖獸古拳真氣,彷彿扭曲了空間一般:“小華,你的功力好深厚。比我陳家那幾個驕傲的混賬小子都要渾厚,真不知道你年紀輕輕的是怎麼修煉的。”他雖然不是武者,卻也修煉了一些養身功法,只是沒有這麼大的效果,很是驚奇。
“陳叔,我從小都開始修煉,少說也有十幾年時間了。”華新解釋道:“否則我也不會有這麼深厚的功力。”
“十幾年,時間不短了。”
陳豪讚道,但是他也知道一個人修煉古武,不僅是看修煉時間的長短的,更重要的是修煉者的悟性以及上乘的功法。華新小小年紀能夠有這般成就,悟性以及上乘功法缺一不可。
“OK。”
華新花了半個多小時,仔細的替陳豪下針,調理胃病。
陳豪感覺小腹胃部處暖洋洋的,穿上衣服,感激道:“多虧了有你替我調理着胃病,不然我可被他折磨死了。關於孔家的事,你暫時不用操心,換屆這段時間,孔家以及万俟家族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鬧事的,不過你也低調點,以免落人口實。”陳豪臨走時還不由叮囑了華新一番。
“陳叔,我明白。”
華新感激道:“謝謝。”
“別這麼客氣。”
陳豪輕哼了聲,怒道:“孔家仗着有万俟家族撐腰,做事肆無忌憚,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只是被你搶了個先。”
陳豪叮囑了華新一番,便驅車離開。
華新返回京城後,便請了一段時間的長假,在別墅內照顧大家。
京城四大豪門貴胄,蔣家。
“靖宇,十幾年了,也不知道小莉怎麼樣了?”蔣家家主蔣靖宇的妻子王穎眼中噙着淚水。
“冤孽,冤孽。”蔣靖宇懊惱的連連嘆氣。
“都是你這個老傢伙。”王穎抱怨道:“女兒離家出走十幾年了,你也不派人出去把她找回來。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滅,都是你。”
“我……”
蔣靖宇心頭苦澀。
“家醜不可外揚,小莉她……”
“難道是蔣莉的錯?”王穎瞪着自家家男人蔣靖宇。
“我沒說是蔣莉的錯,可……”蔣靖宇難以啓齒。
“哼。”
王穎輕哼了聲:“還不是顧忌你那寶貝兒子的前途。”
“穎兒,澤兒是我當年生死之交的戰友臨終時託付給我,讓我照顧澤兒一輩子的,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澤兒前途盡廢呢。”蔣靖宇嘆氣道。
“蔣靖宇,那你就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家女兒前途盡廢嗎?”王穎大聲質問道。
“我……”
蔣靖宇無法反駁,只能忍氣吞聲。
王穎見蔣靖宇又是沉默,氣不打一處來,胸口微微起伏,想起十多年不見的女兒,鼻頭髮酸,眼淚在眼眶之中打着轉兒,低聲抽泣道:“我可憐的閨女。”
蔣靖宇只顧矇頭抽菸,饒是蔣莉離家出走十幾年。
任然不能解開心頭困擾了他十幾年的難題。
“爸,媽。”
蔣澤經過客廳時,聽見了兩人間的對話,心頭閃過陣陣內疚。
“爸媽,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莉莉她……”
蔣靖宇見到蔣澤,心頭閃過一陣無力。
蔣澤是生死之交,曾經替他擋過子彈的老戰友臨終時交託給他的獨生子,他一直把蔣澤視爲己出。一家人其樂融融,直到那一年……蔣靖宇想到這裡,便不想再想下去。
王穎心疼自家女兒,自從出了這麼檔子不可外揚的家醜之後。蔣莉便離家出走,一走便是十幾年,想到自家女兒這麼年輕便揹負着單親媽媽的稱號獨自闖蕩,身爲母親的哪有不疼心的,妹妹見到蔣澤時,心裡既是怨又是恨。
但是。
蔣靖宇是京城四大豪門貴胄之一,自己家裡出了這麼檔子醜事。
蔣莉未婚先孕,而經手人卻是蔣澤,一旦傳揚出去,蔣家便會成爲整個京城的上流社會的笑柄。
蔣靖宇顧忌蔣澤的前程,蔣家的榮譽。
這事,他既是怨恨也是怒,更多的卻是無力。
無論他怎麼思考,想要解決這個難題,最後都只能苦了自家女兒。
蔣靖宇很無奈,只能選擇沉默。
王穎心傷若死,一顆心涼了半截。
她看出蔣靖宇爲了蔣澤的前途,青黃不接的蔣家的聲譽,選擇沉默,便是準備犧牲自家女兒的終生幸福。她也是出至豪門貴胄之家,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可一想到自家那可憐的閨女,她心裡的酸楚便不可抑制。
王穎見到蔣澤的瞬間,心裡本能的涌出一股恨意。
蔣澤能夠看出蔣靖宇眼中的無奈,王穎眼中的恨意。
他不怪他們,這麼多年,他自己也感到後悔,只怪當年自己喝醉了酒,壞了蔣莉的名節。
“澤兒,你怎麼回來了?”
蔣澤早已經搬了出去,蔣靖宇心頭雖然感到躊躇猶豫,卻也無力迴天,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疑惑道。
蔣澤一直在尋找蔣莉。
他早已經打聽到了蔣莉的情況,更是告訴了蔣靖宇,王穎兩人。
但是,一想到過去的那件醜事。
這個結不解開,他們便沒有面目面對蔣莉。
蔣莉在蓉城,蔣靖宇,王穎在京城,這麼一拖,便是好幾年時間。
直到最近,蔣澤發現蔣莉被人劫持,綁架,還中了槍,更加憂心,更加慚愧。
“莉莉她來京城了。”
“什麼?”
蔣靖宇,王穎兩人驚訝的望着蔣澤道:“你說什麼?你說莉莉來了京城?”
蔣澤臉上掛滿了歉意點頭道:“是的。”
“她什麼時候回京城的?你見過她了嗎?她這麼多年一直不願意回京城,心裡一定記恨着我們,她願意回來嗎?”王穎想到孤苦伶仃的蔣莉母女,心頭充滿了歉意,連珠炮似的詢問着。她直接把蔣澤問蒙了,不知該怎麼告訴王穎,蔣莉受傷了,恐怕會傷了王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