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把他們幾個和我的關係告訴他吧?”我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個問題。
小米尷尬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還好,暫時可不能告訴他,不然不用他發作,我自己就可以直接先找一棵歪脖樹去上吊了。
“對了,爲什麼會帶他回來?太子找到你了?他怎麼會知道你和我的關係?”我的疑問千萬個,不知道先問哪個比較好。想來想去,還是挑最主要的問。
“三皇子先和我說的,然後太子也來找我了,看那樣子他們都商量過,不管大人怎麼鬥,都不要波及到下一代吧。”小米現在說話越來越有深度了,這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小米能說出來的。突然,我不知道送小米進宮到底是對還是錯。
“姐!看,這是我從宮裡給你帶來的素茶糕,聽說你愛吃,我臨走的時候特意讓廚子做的,還行,沒壞。快嚐嚐!”小米興奮的打開了包裹,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個小包裹,裡三層外三層的打開。
裡面赫然是我愛吃的糕點。看着小米充滿期待的目光,我心情複雜的咬下了一口。
“好吃嗎?”他緊張的看着我。
“嗯!”我重重的嗯了一聲,用力的點點頭。
小米沒變,他依舊是那個小米,以我爲中心的小米。
見我吃的歡喜,小米雀躍起來。這纔有空暇去看帥帥。
“小傢伙,真可愛。姐,取乳名了麼?”小米開口問道。
我被他的表揚誇得不知道東南西北,好似他在說我是絕世大美女一樣。
“當然,叫帥帥。”我得意的回答。
“叫邈雲。”和我一起開口的,是昊天。
“該是思賢。”十七跟着摻合進來。
“不,應是渺習纔對。”皇甫宇正不甘落後,連忙插嘴。
小米怔怔的看着我們幾個,不知道孩子到底叫什麼。春芝和水月跪在地上,想偷笑又不敢。
“起來起來,別跪在那裡礙眼。”我揮了揮手,有些不耐。雖然我喜歡被人伺候的生活,卻不代表我能接受他們沒事跪來跪去。家裡又沒死人,跪在那兒看着就心煩。
頓了頓,我接着開口。
“小米,別聽他們的,我的兒子,我說了算。對了,這次回去,讓他給兒子取個名字吧。”我淡淡的開口,心裡卻期盼着這個名字的快點到來。
小米鄭重的點了點頭。
“姐,那我回去了。小王……”小米欲言又止,看我白了他一眼,連忙改變了稱呼。“小公子也送到了,我得快點回去覆命了。”
“嗯,路上小心。”
我點頭,並沒有多留他。這個時候非比尋常,他的身邊一定要有完全忠心的自己人才行。而小米,正是這樣的人。
小米走了,帶着滿身的風塵僕僕。我們又回到了平日的日子裡,只是院子裡多了一個叫浩兒的人。再有就是春芝和水月對我的態度驟然起了變化,原本他們只是聽話,有的時候我發了脾氣訓斥她們,也是委屈的紅了眼睛,雖然照我的話辦,到底服從多少,誰也不知道。可自從小米的歸來以及浩兒的出現,讓她們瞭解到了我的身份並不只是僅僅的有用三個男人那麼聳人聽聞,還有更讓他們覺得驚世駭俗的呢!
浩兒每天都纏着我給他講故事。春芝和水月做了旁聽,有的時候那三個男人也回來湊趣。沒人提起京城,沒人提起政變,好似那些和我們無關。偶爾,我會看到昊天他們擔憂的眼神,對上了我的詢問以後都瞬間轉化爲虛無。他們終究還是放不下那裡,畢竟身爲男兒,他們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貝語……嬸嬸!”小正太習慣性的喊着我的大名,卻被我一個凌厲的眼神射殺了回去,他即使的改了口喊了嬸嬸。
這才乖嘛!
“什麼事兒啊?”我坐在樹蔭下,享受着午後陽光的烘烤,帥帥躺在搖籃中瞪大了眼睛四處看着,對周遭的一切,他都顯得無比的好奇。
“昨日你說雞蛋和水以及砂糖和麪粉配合在一起可以做出叫蛋糕的東西,我有些不信,今日要你做給我看。”他滿臉都是期待,居然還好意思說的如此大言不慚。
挑戰我的權威是不是?我只會吃,哪知道那東西混合的比例是多少?而這裡又沒有烤箱,怎麼做得出來啊!
“換一個吧,我交你炸油條?”這個應該比較好學吧。只要有油、雞蛋、面就可以了吧。撒旦保佑我這個內心黑暗的人,希望我自己盤算的做法沒錯。
小正太沒聽過油條這個名字,倒也很感興趣。不管是蛋糕還是油條,只要是他不知道的,他都會很興奮。
吩咐春芝準備好材料,我先把理論知識講解了一遍,然後帶上他一起去竈間。春芝已經把材料都準備的七七八八了,我們洗了手,開始正式的實踐課程。
麪粉在春芝的手中慢慢的變了形狀,勾兌了水,打進去雞蛋以後,慢慢的邊溼潤起來,緊緊的抱在一起,漸漸成了團,又到了油,有點雛形了。
油鍋已經燒開了,因爲鍋小,油也不是很多,我和小正太把春芝準備好的面,只要拉出形狀,投進鍋裡,再不停地翻轉就好了。
春芝率先丟了一個進去,看形狀很成功,等到好了以後拿出來吹涼了,我咬了一口品嚐着,不知道欠缺什麼,但味道已經十分接近了。
“哇,很好吃啊!”剩下那多半條都被小正太填進嘴裡,一邊吃還一邊嘟囔着,哪有一點皇族的氣質了。
我們倆迫不及待的想要嚐到更多的美味,連忙手下忙碌着,揉搓,拉扯,下鍋,翻轉,撈出……
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可我的怎麼看都不像好吃的樣子。甚至都沒有小正太弄出來的漂亮,難道我註定就是不能接近廚房的生物嗎?
“哈哈哈,哈哈哈!貝嬸嬸,你可真笨!”他渾身上下髒兮兮的,弄了一會兒的麪粉就一身的白,居然還好意思嘲笑我!
我毫不客氣的一團麪粉丟過去,他被咋個正着,好似雙簧裡面那個撲了麪粉的小人一樣。
“啊哈哈哈!”這次,換成了我的恐怖笑聲,迴盪在整個院子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