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守護神》
作者:辭河
第四章 你是龍哥
龍龍擡眼望去,一個個子高大的男子,把自行車停在旁邊,大步向大廳走來。
龍龍迎了出去,在大廳中央,兩個男子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兩個人互相拍着對方的後背和肩膀,此時無聲勝有聲,兩個男人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大家都忍着不讓它掉下來。
兩人緊緊地擁抱了一分鐘,才鬆開了對方,互相向對方的肩窩打了一拳:“兄弟!都還活着!”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兩個人拉着手,坐到茶几上,劉玲給陸兵叫了一杯茶,陸兵掏出大中華香菸,龍龍阻止了他,從口袋裡掏出利羣香菸,遞給陸兵一支:“我只抽這一種香菸。”
“哦?爲什麼?”陸兵不服氣地說:“大中華總比你那煙好。”
“我一個救過我命的兄弟,在臨死前從口袋掏出一包煙,讓我給他點上,我把點燃的香菸放到他的嘴裡,他卻嚥了氣。從此,我就抽這一種香菸,也是爲了我那兄弟抽菸。”陸兵接過龍龍遞來的香菸,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
“兄弟現在怎麼樣?”龍龍問道。
“哈哈,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呢?”
“我也是孤家寡人。”龍龍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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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立業,後成家。我現在欠了一屁股債,還清了債再考慮成家。”陸兵爽快地說。
“沒有問題,兄弟們一起努力。”龍龍說道。
“你準備做什麼?”陸兵問道。
“剛回來,還沒有考慮好。不行我跟着你幹。”龍龍笑着說。
“算了吧,我現在開個修理鋪,有什麼需要修理的東西只管拿來,兄弟會保質保量免費修好。”陸兵哈哈大笑起來。
“真有你的。”龍龍拍了拍陸兵的肩膀。
這個時候,同學們都陸續地來了。劉玲、龍龍、陸兵也從咖啡座走了出來,大家在大廳裡見面、握手,還有幾個男同學與龍龍擁抱了一下,雖然分別了七、八年,那曾經的歲月,難以忘懷。
劉玲和莊明招呼大家樓上去,人到得差不多了,在大廳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劉玲看服務員尷尬地又不好說什麼,對大家說:“上面會議室準備好了,我們還是上去,不要影響人家營業。”大家互相謙讓着或者拉着手向電梯間走去。
到了會議室,桌子圍了一圈,大家圍着桌子坐了下來,在這之前,大家已經與龍龍握手或者擁抱打了招呼。畢竟這些同學中,只有龍龍是第一次參加同學會。
劉玲簡單地感謝了這次同學會的發起贊助人,並講了這一次同學會是第一次人員到的最齊的一次,特別是從前線歸來的龍龍同學,第一次參加我們的同學會。龍龍同學爲了國家的安寧,浴血奮戰,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歷時六年,消滅了入侵者,回到了故鄉。我們大家鼓掌歡迎龍龍同學的凱旋!
劉玲的話音一落,同學們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在大家的提議下,要求讓龍龍給大家講講話。
劉玲要把話筒遞過來,龍龍搖搖手:“不需要話筒,我就這樣講吧。”
“今天能夠參加同學會,心裡非常激動。由於家庭的變故,我沒有上完大學就輟學了,開始開出租車維持家裡的生活,後來應招從軍,依靠優撫政策幫家裡度日。在我和我的家庭最困難的時候,得到了我們同學們的支持和幫助,在這裡我代表我的媽媽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謝。”說着,龍龍向大家深深地鞠躬。
龍龍擡起頭說:“我也聽到不少同學會的奇聞軼事,特別是很多小說上,把同學會說成是爭風吃醋、互相炫耀,掙面子的把戲。很多都是胡說八道,一個人一生中,真正的感情最真摯的時候是同學情和戰友誼,這是我們純粹的真實的感情積累下來的。我家的困難就得到了同學們的幫助,我們很多同學進入社會後,遇到不少挫折和困難,同學們也都能夠互相幫助,這種情誼,這種幫助是難能可貴的。”大家情 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大家都知道這次各洲當局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復員將士凱旋歸來的儀式。爲什麼把他們叫做將士而不是平常所用的官兵一詞?因爲這次戰役是一次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其殘酷程度,危險性令人難以想象。也許你根本沒有任何感覺,甚至什麼都沒有看到敵人,你的戰友就有可能頭腳分家、身首異處。有的人什麼根本來不及呼救,就永遠地長眠在了冰天雪地之間,再也找不到身影。”波波說道。
大家聽的聚精會神,聽的心中哇涼哇涼的。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勇士,爲保衛國家的安寧,拋頭顱灑熱血,多少將士埋骨荒原,多少烈士葬身冰天雪地。
“現在大規模的侵略戰爭已經不太可能在大國之間發生,這種特種軍隊的進犯,可能直搗對方的要害,一旦控制了對方國家的命脈,不戰而屈人之兵,比核武器更加慘烈。我們這些將士就戰鬥在這樣的環境中。不能說血流成河,至少也是屍堆如山。”龍龍說道:“我本來並不能參加這樣的戰鬥,後來機緣巧合,我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戰鬥了,雖然九死一生,終於與這些凱旋而歸的戰友們,爲國家守着了最後的防線,粉碎了敵人的陰謀。”
“我們爲國家做出了貢獻,國家也給了我們崇高的榮譽和待遇。今天,我回來了,那些幫助我的同學和朋友,我一定會報答你們,我們大家親如兄弟姐妹,你們以後有什麼事情,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是萬死不辭的。讓我們同學的情誼,永遠牢記心中,豎起我們心中不朽的豐碑。”
之後,大家是自由聊天,互相走動,不少開公司的同學請波波去他們公司,甚至只要管理一下公司的安全保衛工作,就給予很高的待遇,都被龍龍婉言謝絕了,龍龍說他要努力幫助陸兵,早日還請欠款,結束陸兵王老五的生活。
有幾個女同學要給龍龍介紹對象,龍龍也謝絕了,他說:“王叔的女兒王倩,靠一個人打兩份工,支撐着這個特殊的家庭,我不能辜負了王倩。”
這個時候,莊明來到龍龍身邊:“龍龍同學,有需要幫助的你只管說,同學中我的條件比較好,只要你需要,我一定盡力而爲。”
“好的,謝謝。”龍龍笑着接過了莊明遞過來的利羣香菸:“有沒有比較好的別墅,或者可以蓋別墅的地皮?”
“好的別墅離開市區比較遠。要說地皮,我正在建造的玫瑰園有一塊地方,位置比較高有四五畝地,本來想建會所的,要麼給你建造。”莊明說。
“那塊土地值多少錢?”龍龍問道。
“我們同學,大家親如兄弟,你們保衛國家勞苦功高,我也知道你回來了,雖然日子好過一點,也不富裕。你是想讓阿姨和王叔、周姨他們住好點,有地方養花種菜,讓他們有些事情做,你這種孝心感動人。這塊地就送給你了。”莊明爽快地說。
“那不行。”龍龍搖搖頭:“你這些地塊也是拍賣來的,你只要告訴我這塊地值多少錢,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我們同學情誼紀心中了。不然這塊地我不要。”
“一共二百五十畝地,二十五億,也就一千萬一畝。”莊明說道。
“那塊地我給一個億,另外再給你一個億,你幫助我設計建造好。”龍龍說道:“我明天去你公司,把款付了。這事不要聲張。”
莊明點點頭頭:“好,我明白。”
一個女同學跑了進來:“班長被打了!”
“什麼?”莊明和龍龍都站了起來。
其他同學也問道:“在哪裡?”
“我們上廁所,正在洗手的時候,一個小夥子洗完手甩手上的水,弄了我們幾人一臉。劉玲說了他一句,他竟然說:‘老女人,咋呼什麼?’劉玲說了句‘沒有教養’。他竟然打了班長一巴掌,踢了一腳,把班長踢倒了。”
幾個男生跑到衛生間門口。
“你還裝,我就輕輕地踢了一下。”那小夥子看着劉玲捂着腰,一臉痛苦的模樣。
走在劉玲身邊莊明楞了一下:“是張家公子。”顯然他有所忌憚。看到龍龍疑問的目光說:“是一流家族的公子、有權有勢。”
陸兵從後面衝了過來,龍龍一把抓着了他:“我來!”
雖然看到劉玲痛苦地蹲在地上,圍在衛生間門口的幾個同學也不敢上前,龍龍知道這張公子不好招惹。他走進衛生間把劉玲扶了起來,交給兩個女同學:“扶到會議室沙發上躺着。”
龍龍對那張公子說:“你作爲一個男人,怎麼對女人動手?缺乏教養!”
“她罵我,我打她,有什麼不對?”小夥子理直氣壯地說。
“你先把水弄她們臉上的,她只是說了句‘沒有教養’,你就打了她,確實表現得很沒有教養。”龍龍說道。
“大不了賠償她的醫藥費,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夥子滿不在乎地說。
“她被你踢的肋骨骨折了。”龍龍肯定地說;“不是賠償醫藥費的問題,你還要賠禮道歉!”
“怎麼賠禮道歉?大不了多賠一點錢而已,老子有的是錢。”小夥子氣勢逼人地說道。
“你跪在她面前道歉,再承受一些她身上的痛苦。”龍龍笑着說。
“去你媽的!癡心妄想。”小夥子憤怒地罵了起來。
同學們紛紛怒斥。
“這是你自己找的,”說完這句話,龍龍在離那小夥子三米的距離上,手臂伸了伸,那小夥子的耳朵掉到了地上,一股殷紅的鮮血順着脖子流了下來,看到的同學都大吃一驚。
那小夥子眼看着圍在那裡的人露出驚呆的目光,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耳邊這才傳來一陣劇痛,用手一摸,滿手鮮血。低頭一看,他的耳朵竟然掉在地上。
他抓起地上的耳朵嘶聲大叫:“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少爺,少爺。。。。。。”兩個男子跑了過來。
“報警!快報警。”小夥子聲嘶力竭地吼叫。
沒有多長時間,兩名警察趕到了:“怎麼回事?”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哦,警官先生,是這樣的。”龍龍對警察說:“這個小夥子在洗手的時候,將洗手水甩在女生的臉上,人家說了他一句‘沒有教養’,他就打人一耳光還踢斷了女生的肋骨。結果上天就懲罰他失去了耳朵。“
“不是你們把他耳朵割掉的?”警察說道。
“這裡除了廁所和房間,公共部位都有監控,你們可以調取監控看一看,誰割了他的耳朵。”龍龍笑着說。
正在這時,另外兩名協警過來了:“監控看過了,也拷貝了。沒有人割他的耳朵,大家離他最近的也在兩米之外。”
另一個協警遲疑地說:“只是莫名其妙地他的耳朵就掉到了地上,血也流出來了,過了七八秒鐘,他才反應過來。”
“遇到這樣的情況,疼痛感會延遲幾秒鐘纔會出現,最先反應的是麻木感。”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警察說道。
“還是這位警官經驗豐富。今天這事,是一種天罰現象,”龍龍笑着說:“你們回去可以結案了,我們也要救治我們被打的同學了。”
“你們今天誰能作證?”一個警察問道。
“我們都可以作證。”大家都說。
“我要去救治我的同學去了。”龍龍向會議室走去。一個警察跟了過來。
到了會議室,幾個女同學圍着劉玲,她仍然滿臉痛苦。
看到龍龍進來,女同學讓出位置。龍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透明管子,從裡面取出幾枚銀針,撩開劉玲外衣,紮了下去。又用手掌在銀針尾部佛了佛,過了幾分鐘,拔出銀針,用瓶蓋上的酒精棉球擦了擦,裝進了管子。
龍龍對剛進來的幾個男同學說:“將她送進醫務室拍片。”五星級酒店,醫務室設備齊全,不一會同學們就把劉玲帶回來了。
劉玲已經能夠行走了。
“這兩天稍微注意點,過幾天就好了。”龍龍對劉玲說。
“傷筋動骨一百天,她是骨折,這麼容易好嗎?”一個同學懷疑地說。
“我已經給她治療過了,沒有問題的,”龍龍說道。
經過這一陣折騰,已經中午了。莊明過來對劉玲說:“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吃飯?”
劉玲說道:“我現在沒有什麼了,大家吃飯吧。”
在一個大包廂裡,四張圓桌,同學們隨意地坐着,陸兵走了過來:“我們兄弟喝幾杯。”
“好啊!你酒量怎麼樣?”龍龍問道。上學時大家就沒有喝過酒,現在第一次喝酒,龍龍當然不知道陸兵的酒量。
“還行。六七兩吧。”陸兵不謙虛地說。
陸兵挑釁地看看龍龍。
“冰天雪地裡,喝酒像喝水一樣。”龍龍笑着說。
“啊?那隻能和你意思意思。”陸兵有點癟了。
陸兵給兩人倒滿了酒,端起杯子:“龍哥,今後兄弟就跟你混了。”
這些同學基本上都是同一年生的,龍龍的生日是元旦那一天,算起來確實最大。陸兵這樣一叫,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端起酒杯叫起了“龍哥”。
“你們叫他龍哥,我可不能叫,我還比他大兩個月呢。”劉玲笑着說道。
“你是班長,是大姐大。”龍龍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龍哥,那小子的耳朵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兵忍不住問道。
“那就是‘天罰’!”龍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