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三足並立
房間內一時間變的安靜，保鏢注視着劉天仙，內心忐忑。
劉天仙稍微想了想，隨即再次看向保鏢，保鏢看到她的目光，下意識的一躲，明顯有些心虛。
“既然你家那麼困難，那帶我去看看。”劉天仙提出。
“額？”保鏢一愣，隨即正色：“這怎麼好麻煩你呢。”
劉天仙站起身，面對保鏢，身材高挑並不輸對方，她道：“雖然這麼多年我沒怎麼看過你們的背景調查，但我心裡多少是清楚的，你不用這麼糊弄我。”
保鏢一時無言，編的謊言，兩句就被劉天仙給發現了，主要是他心虛。
其實他就是想賺錢而已，有人願意出高價，他就賣了，純在着僥倖心理，只要跟過劉天仙的人都知道，她對身邊人都挺寬容，小錯小問題都不會責怪。
也不怎麼管工作室的事，基本是劉小麗在管事，正好這段時間劉小麗不在，就給了這人勇氣。
其實保鏢家裡沒什麼困難，能有什麼困難呢？工資不低，五險一金都是交了的。
就是利慾薰心，沒抵住誘惑而已。
而出價的人並不是某個人，而是媒體和粉絲中間人。
那天劉天仙沒下飛機，就已經有大批量的粉絲和媒體知道她飛回來了，並在機場蹲守。
要不然譴責劉天仙利用粉絲擾亂公共秩序的文章也不會那麼快發出。
編輯文章，腦子裡想想，審覈也要時間的。
他們的鏈條很簡單，比如保鏢是一手信息，他出賣給某個代表人物，這個代表人物再通過多箇中間人多方轉賣，一條50元左右賣給那些粉絲。
一千個人買就是5萬，一萬個買就是50萬，以劉天仙現在的熱度和咖位，願意花這錢的粉絲如過江之鯽，且單價還會更高，七十八十都有可能。
有些粉絲買了並不是要去追星，就是想知道偶像的行程，在幹嘛，所以這個基數很大。
當然這是對於劉天仙這個咖位和熱度的明星來說的基數，畢竟現在她屬於超一線，老外都有買單的。
而保鏢掌握着一手信息，在加上轉賣給媒體等多方面，隨隨便便獲利幾十萬。
什麼工作一個月能拿幾十萬？能破十萬那都是非常頂級的了，且這還是短時間獲利，一次性獲利，很少有人不心動。
不過這個保鏢還是有底線的，只出賣了劉天仙行程。
但話又說回來，劉天仙隱私信息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獲取不到太多，獲取到了也沒什麼價值，因爲劉天仙只是出去活動或者公共場合帶上他們，其它時間不怎麼帶，特別是跟方洪在一起的時候。
所以她隱私在工作人員眼裡，都是很乾淨的，在旁人看來也是。
狗仔蹲守都找不到的隱私，工作人員只是工作的時候陪同，能有多少隱私呢。
你能知道你同事背地裡在幹嘛？
“你自己走吧，我這裡不會留你，但是我保留追究你責任的權利。”劉天仙說的更加堅定，沒有轉圜的餘地。
透露行程就算了，還撒謊，心就不純粹了。
而她這話的意思是如果再透露她的任何信息，那就別怪她不講情面了。
“謝謝菲姐！”保鏢深深彎腰。
就算被開除，被踢掉，他心裡也沒多少怨恨，這如果是別人，他早就進去了，且在圈子裡是污點，沒人敢要他。
所以慶幸的是跟着劉天仙。
剛纔掙扎撒謊，也只是想繼續留在劉天仙身邊，畢竟這樣好的老闆和服務者，很難遇到。
劉天仙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看着保鏢從她身邊錯身，拉開門朝外走去。
外面的小助理看着保鏢低頭出來，看劉天仙一臉嚴肅，愕然的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姐”小助理想問什麼。
“沒事，你做自己的事就行，司機通知了嗎？讓他別忙活了。”劉天仙怕司機還等着。
“通知了，司機哥已經把車開回了車庫。”小助理道。
劉天仙沉默，心情還是多少有些沉重，畢竟那保鏢跟了她那麼多年。
不過想想，道不同不相爲謀，有些人註定過客。
她剛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個電話，看是個陌生號碼，就接了。
“亦菲，最近可好！”這聲音有種磁性。
“張局？”劉天仙表現意外。
“是我，方便通電話嗎？”張紅森怕她忙，有什麼活動之類。
“方便的，我現在在公司，沒在外面。”劉天仙語氣變得輕鬆。
“那我就直接說了，《地心引力》將作爲黨課題材電影，我們打算讓你做講解員，你看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問題。”張紅森道。
“啊？！”劉天仙一驚，“我講什麼啊？”
“就是講精神，講主旨，都可以講，到時候會有稿子給你。”張紅森跟劉天仙說話就溫和的多。
跟方洪說話就生硬些，畢竟兩人很熟悉了，跟劉天仙就不是很熟悉，所以表現的就客氣。
這讓劉天仙心情激動，也很緊張，這面對的是些什麼人她心裡非常清楚。
“我是要上臺講嗎？”她道。
“是的，到時候我再通知你，這幾天你空出時間。”張紅森道。
“那我需不需要準備什麼？”劉天仙心都提了起來，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不需要！”
張紅森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劉天仙握着手機，內心有些無法平靜，想起來就感覺有些彷徨不敢面對。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輕呼了口氣！
晚上，劉天仙穿着絲質睡衣躺在牀上，就和旁邊的男人說起了這件事，說的時候，語氣還帶着幾分激動。
“我知道，老張跟我打過電話。”方洪顯得很平淡。
“那爲什麼不找你，要找我。”劉天仙側着身子，單手撐着腦袋看着他，手放在他胸口輕輕撫摸。
“他說我長的不好看，不正派，沒親和力，你聽聽這話。”方洪還沒忘記那茬，說的鬱悶。
“鵝鵝鵝！”劉天仙捂嘴，笑出鵝叫聲。
“他還想要我跟你轉達，我跟他轉達個屁。”方洪氣還沒消。
劉天仙大笑，笑的一抽一抽的，好像要背過氣去，她笑的時候就是這樣。
等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她才道：“好啦好啦，可能張局就是無心之失呢。”
“哎，這世界也就你覺得我帥了。”方洪嘆道。
“是呢是呢，他們都瞎眼，咱們不理他們。”劉天仙覺得好笑，伸手將他抱着，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背，姿勢溫柔。
臥室內燈光昏暗，就牀頭的燈是亮着的，外面的天已經很黑了。
靜謐的環境裡時不時出現兩人聊天的竊竊私語，還有那如打嗝般的輕笑聲。
“你找出內鬼沒？”方洪問道。
“找出來了，是保鏢，我已經把他開除了。”
劉天仙在被窩裡，與他相對，再道：“你知道嗎，那人還騙我，說他家有個生病的媽，好賭的爸，上學的妹妹，和要幾百萬彩禮的她。”
“哈”方洪莫名一笑，“這也太拙劣了，估計是想不到什麼理由了，瞎編的吧。”
“就是瞎編的，就算我一般對身邊人很寬容，但他們的基本情況我大概還是清楚一點的，把我當傻子糊弄呢。”劉天仙點頭。
“你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對人好，重感情，什麼都憋在心裡不說，所以有些人就膽子大，以爲你好相處，好糊弄，不過沒騙到你，我是沒想到的。”方洪“呵呵”笑道。
前面說的挺好，後面那兩句就把劉天仙說的眼一瞪，拍了下他的臉：“我就這麼好騙麼。”
“如果是個漂亮女孩這麼說，還真能騙到男孩子。”方洪道。
現在這個梗還不流行，等到流行的時候，已經很多人被騙了。
估計那保鏢也是喜歡玩的，平常出入各種會所，聽的多了，才編了這麼個理由。
“那你們男孩子判斷力也太弱了。”
“不是弱，是利用了我們男孩子的同情心，你知道的，我們男孩子看不得你們女孩子受苦，所以就容易上當。”
方洪再次道：“還是張無忌她媽說的好，越漂亮的女孩子越會騙人。”
“你在指桑罵槐說我麼。”劉天仙指着自己。
“沒有，你不是美女，你在我眼裡是屌絲女。”方洪說道。
“嘿，這麼說我是吧！”劉天仙說罷就饒他肚子，饒的他身子亂動，用手胡亂格擋。
兩人還打了起來，劉天仙一個翻身就坐在了他身上，將他亂動的身子鎮壓住。
隨後與他十指交叉緊扣，放於頭頂：“看你還還手。”
“我還不了手，你不也還不了手。”方洪道。
兩人十指都是扣着的，都動不了。
“那我依然可以治你。”劉天仙屁股兩邊扭動，扭的方洪胡亂鬼叫。
“求饒求饒，女俠饒命。”
“嘿嘿嘿，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劉天仙得意。
“知道知道，不就仗着屁股大麼。”方洪作死。
“能不能說點好聽的。”劉天仙再次扭動屁股，身下方洪被摩擦的叫苦連天，主要是坐上面還挺重。
當然也有裝的成分，裝作“啊啊”亂叫，其實沒怎麼樣。
兩人就是鬧着玩，劉天仙是有分寸的，不會把她男人坐壞，就是稍微用了下力。
等玩累了，劉天仙就如小女人般撲在方洪懷裡，聽着他心跳，也挺溫馨。
方洪撫摸着她柔順的長髮：“那你不是要再找個保鏢了。”
“肯定要找呀。”劉天仙道。
不找保鏢她出活動還有通告都麻煩。
“那我也幫你找找，找個專業的團隊爲你服務，不要找那些個人，你現在不比幾年前，咖位提升了，相應的配置也要提上來。”方洪道。
以前劉天仙雖然也紅，但是沒這次這麼離譜，一個人的保鏢配置，已經滿足不了她的地位了。
且保鏢的素養也要提升，那保鏢誰知道劉天仙是多少年前找的。
“那可以，我也要親自把關。”劉天仙輕輕點頭，不是什麼大事。
保鏢又不參與她私生活幹嘛的。
接下來的日子，方洪依然在調整公司結構，和影院收購的事，組建院線品牌的事。
這個事情自從《超能陸戰隊》上映並獲得成功就一直在孟軍的配合下處理。
一月的時候，玉兔溢價1.75億的價格收購了中廣院線33家影院，151塊銀幕。
最近又以3.64億的價格，收購了世茂院線60家，500塊銀幕。
一共93家影院，651塊熒幕。
這兩家院線都是溢價收購，就是直接用錢砸，沒那麼多花裡胡哨的談判，現在市場起來了，各大資本想要擴張影院，已經在躍躍欲試了。
方洪就是在搶時間，搶他們前面，不說領先幾步，領先一步就可以了。
且上面已經在推進資本進入影院的流程了。
現在國內的院線是羣魔亂舞的時代，散亂的很，各種各樣的院線品牌亂七八糟，很多很雜。
以後就是兼併的時代，與其等資本兼併受制於人，方洪不如自己幹。
時代不同了，以前有中影壓着，以後中影就壓不住了，有資本入場，有實力的，不想賺你的錢，就能給你限制。
所以這是方洪計劃要收購影院，自己有，總比靠別人強。
影院是很耗錢的，不是收購就沒事了，設備購置、裝修翻新，運營維護，還有影院是租的場地，租金也要給。
在加上人員招募，水電等，並不便宜，所以像華誼這樣的，能養個二三十家就不錯了，多了養不起，屬於重資產。
不說別的，就放映的那個燈就幾萬，六百多塊熒幕，就是幾千萬。
很多這個燈是沒換的，還是用的幾年前的老舊燈，包括其它設備也是，包括裝修椅子也是舊的。
所以玉兔接手過來，還要出錢翻新，正好現在是淡季，可以把影院翻新了，也可以把牌子摘掉，用新的招牌：水晶聯影！
這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但這是必須要擴張的。
方洪將玉兔的事理順，又到了嫦娥科技，去年嫦娥科技雖然有風波，但大抵穩定，算是度過了最艱難的一年。
以後的日子依然面臨着挑戰！
還好公司整體業績是向上的，今日頭條是增長最快的，日活突破了五千萬，滲透率爲32.6%。
排在資訊平臺鵝廠新聞和UC之後。
就是相當於每天有五千萬人在上面看新聞，看資訊，這流量可以說相當恐怖了。
這也是方洪要嫦娥進入兔票票的原因，可以利用嫦娥科技各個板塊渠道進行宣發。
兩方更緊密的對接，數據分析等，什麼電影推送給什麼人羣這樣。
阿里搞大數據電影，兔票票和嫦娥也能搞大數據觀影，給人羣分類，給觀影習慣分類。
這些都可以列爲數據分析。
嫦娥視頻開年大戲《何以笙簫默》，不僅創下收視冠軍，播出20天網絡總點擊量就已超過50億。
成爲單集平均點擊量最高的劇目，超越了《武媚娘傳奇》！
網上#何以笙簫默#話題度超60億，當之無愧的爆款劇，爲嫦娥視頻引來了大批的流量。
在加最近兩三個月播出了《白衣校花與大長腿2》、《我的美女老師》這樣58部網劇，填補了嫦娥視頻內容不足的問題，穩定在了長視頻平臺第一梯隊。
這歸功於當初方洪大力扶持網劇策略，除了玉兔的版權庫，沒要其它製片公司的版權，都是扶持網劇。
當然嫦娥視頻現在要的依然是“穩”，不斷的產出新內容，穩定在第一梯隊。
嫦娥科技管理層開了次大會，方洪在大的會議廳演講，長長的會議室內，兩邊坐着張一鳴、張南、張立東、楊震元、高準等核心成員。
“從今年開始，嫦娥科技要脫離保守式發展，要大跨越式發展，爭取在兩三年內和阿里、鵝廠並立，並超越他們。”
前面聽的還好，因爲現在嫦娥科技有了些活動資金，後面說的就有點天方夜譚了。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超越阿里、鵝廠？這兩企業算中國企業界的巔峰存在了。
都已經巔峰了，還要怎麼超越？難道要踩着天心，闖出國內。
“不要覺得不可能，很有可能，難道你們想老被這兩傢伙欺負？老被這兩傢伙壓過一頭，我是不想的。”方洪掃視全場。
在場的人互相對視，眼裡都有種鬥志，本來他們就有鬥志。
要不然也不會對鵝廠抱有惡意了。
“如果激進的話，以現在的收入覆蓋現有板塊虧損就有些緊繃了。”高準道，她是財務官，心裡有本賬，給說了下具體情況。
去年小破站虧損了1個多億，單位美刀，完成了當初10億虧損的目標。
如果激進，今年2個多億美刀是要虧的，也就是說就這一個板塊就要虧15億，這是保守估計。
嫦娥視頻去年虧損了1.58億美刀，差不多11億左右。
這是運營虧損，成本費用太高，光帶寬成本就增加了95.6%，人員相關成本增長47.9%，市場推廣及提升費用增長119.2%。
內容成本增長105.7%，這個是還算可以，其它公司都是150%往上了，恐怖如斯。
去年投資的也多，投資扶持各種網劇，以及工作室。
也就是說，校長如果激進的話，光這兩個板塊就要準備最少5億美刀出來虧損。
另外還有小紅書，現在小紅書的流量也上來了，沒有實現盈利，到處建立保稅倉，也是筆不小的支出。
抖音也需要推廣運營，現在也是虧損狀態，並沒有盈利。
這只是保守計算，10億美刀都有可能擋不住。
虧損只是一方面，還有收購要支付的光線19.9億，以及人員工資，運營推廣成本，還有那63億的貸款等，各種的支出。
光工資一個月就三四個億了，現在公司人員多，有將近兩萬人，本來程序員工資就高，還不說有部分高管，中層管理，他們工資都高。
這些成本加起來差不多18到19億刀，這是激進的保守費用，這成本肯定是不夠的，主要還沒算稅。
遊戲收入雖然能覆蓋，但遊戲本身也有研發部門，也有項目要開發，在加上稅，遊戲雖然非常賺錢，但稅也很高，有個超額累進稅率。
現在兩款遊戲收入是能覆蓋住當前嫦娥科技的成本支出的，且有盈餘。
就是不知道校長要激進到什麼程度，如果要幹個什麼事，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就要緊張了。
比如再收購個什麼企業這樣，或者應對什麼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