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柏燃:有的時候真的挺想報警的。
但想了想,這邊是非洲,首先他不知道報警電話怎麼打。
其次,打過去萬一是白良接了電話咋辦?
這貨在非洲混那麼好.
以上只是喂蚊子期間的無聊遐想,他中途其實有悄悄回去過一次,結果就看到了那札和白良趴在沙發上交換體液咳咳,親嘴兒。
他倒是覺得白良這好哥們確實沒把他當外人,但也多少有點沒把他當人。
最後他沒辦法,還得替這兩人把風、保密。
沒辦法,只能在外頭繼續晃悠。
井柏燃倒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就是這兩人忍不住了,在這地兒也要好好深入交流一下,那他估摸着最少有半小時都不能回去。
嗯.白良那體格,得起碼半小時吧?
事實他錯了,一個多鐘頭,那札都沒從房間裡出來。
井柏燃:欺負人啊!太欺負人了!你倆乾脆去睡大牀房得了!
這膽子也太大了!
隱隱約約之中,空曠的非洲大地之上,似乎響起了貓叫聲。
小貓咪:不是我叫的噢~
好在小貓咪似乎也看不下去了,也爲了自證清白,早趁着兩人還在親嘴兒的功夫就悄悄溜了出來。
一直被井柏燃這個臨時監護人抱在懷裡頭呢,倒也悠閒自在。
這份悠閒,在之後的節目錄制中,也一路延續了下去。
井柏燃覺得自己這波僚機當的不虧。
節目組說是安排那札當導遊,但她稍微碰到點麻煩,就可憐巴巴地看向白良。
生動形象地展現出什麼叫做理直氣壯地抱大腿,沒有絲毫考慮自尊心之類的意識。
反正就是賣萌!
然後白良就飛快地幫她解決甭管用什麼稀奇古怪的方法,反正最後都能順利解決。
其他人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到之後麻木接受最後心安理得。
所以,明明白良是最後進入他們這個團體的,但在一起呆了兩天後,他反而成了主心骨。
絲滑地融入,沒有任何的不和諧。
一切都彷彿理所應當一般。
哪怕是幾個男生,最後都下意識有些依賴.雖然白良看着優哉悠閒,一副不管事兒的樣子,但這哥們確實靠譜啊!
而且還相當的好相處。
一起旅行這件事兒,其實是很考驗一個人的耐心等等方面的素養來着。
哪怕是知道有鏡頭面對着的藝人,都有那麼多人會忍不住發脾氣甚至撂挑子的。
就知道長途旅行這玩意有多容易讓人“現原形”了。
很多情侶在一起旅遊過後指不定都會分手呢。
哪怕是一家人出去旅遊,吵架鬧彆扭的概率都會極高。
不過這些東西對於卡皮巴拉來說,其實沒啥影響。
白良的情緒之穩定,是經過多位姑娘認證的,就差在他身上蓋幾個防僞戳了。
別說這一期的花少成員大多都算“正常人”吧,就算他們不是正常人,或者給白良丟到花少2去,他也破不了防。
爽子這位花少2成員,就很有發言權。
那如同太陽般的感覺,讓她這個“瘋批”都忍不住自慚形穢。
嗯.偶爾皮一下也不會讓人討厭。
可以這麼說,不管一個人本身是好是壞,是綠茶還是小婊砸.自身的好壞,並不影響她們其實也是想要跟“好人”當朋友的。
惡劣的本質,也依舊嚮往美好。
反倒是那札這種關係突破了朋友這一層的,反而會想讓白良“自私”一點。
咱不能太好欺負呀!
當然了,她一直這樣說,覺得白良這樣容易被人欺負,但也屬實就沒見到過誰真能給他欺負了的。
但那札不管這個,她反正也想不明白,她就是不想讓別人欺負白良。
所以希望他“壞”一點~
當個可可愛愛的自私鬼也很好啊!
接下來的旅程內容倒也挺豐富的,主要是跟非洲這邊的各種野生動物互動。
什麼長頸鹿啊、各種籠子餵養啊、跟幼崽玩耍等等。
節目組的“刺激”程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不過白良也沒嫌棄,換一種角度看非洲也挺有意思的。
就是那隻他們幫忙轉移棲息地的獵豹似乎有點不喜歡他搞得好像白良搶過它東西似的。
獵豹都長差不多,他哪兒記得嘛。
之後又從非洲轉戰澳大利亞。
在那之前,節目組還安排了一個打電話的環節。
說是給自己最想念的人打一個電話.這一點上看,節目組確實挺喪心病狂的。
白良原以爲收手機也就意思一下,給觀衆們看看而已。
結果真就一直沒還給他們。
一個個的“失聯”這麼久,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失蹤了呢。
當然,這就只是開玩笑,至少大家的經紀人還是清楚怎麼回事兒的。
挨個打電話環節,最想念的人?
那札先看了看白良,臉上忍不住露出偷笑。
哎嘿,最想念的人就在身邊呢!
這讓白良忍不住都蛐蛐了她一句:“你把你媽媽和你姐姐忘了?”
那札:啊這.我真該死呀!
他倒是沒提爸爸這一茬,因爲知道那札的爸爸幾年前去世了。
也因爲這個,他跟那札就幾乎沒有整過一些奇奇怪怪的稱呼,至少不會涉及到過世的長輩.白良覺得有些玩笑不能亂開。
雖然說在牀上,倫理稱呼啥的確實容易亂七八糟,有些時候甚至能夠突破生物種族界限。
但是吧,該尊重一手的還是要尊重的。
除非真的一個不小心沒忍住,但他也會立馬道歉的。
等那札給自己媽媽打了個電話之後,看向白良,“你咧,不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嗎?”
嘖~
這小妞的那點小心思啊,太容易識破了。
每次提到白良的爸媽,她總是把主語省去,永遠聽不到“你的”這兩個字。
“我就算是真失蹤了,我爸媽都不會擔心我的。”
“真的假的?!”
“真的.我給我奶奶打個電話吧,問問她亞索練得怎麼樣。”
亞索?
那札因爲也有練習遊戲,想要跟白良一起玩的原因,所以她是認識亞索的那個快樂風男。
但這名字跟奶奶組合在一起.不應該是刀妹嘛?
時間一晃,二十天彷彿很快就過去了。
花少團也來到了這一季節目的最後一站,白日夢島。
聽名字感覺像是那部電影《白日夢想家》的拍攝地,但那地兒其實在冰島,他們去的白日夢島在澳大利亞。
沒辦法玩滑板速降了。
不過在這一站倒也有個很刺激的環節。
高空跳傘!
飛機落地之後,還有人接他們呢。
來自紅牛的團隊,他們早已等候多時了。
作爲節目組的獨家冠名商,紅牛其實最開始瞄準的就是節目策劃裡的這個環節。
之前白良的獨行非洲算是給他們的額外驚喜。
“贊助商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啊?”
“不知道啊,最後一站了,搞個告別晚會嗎?”
“.”
花少成員們議論紛紛,眼神卻下意識瞄向白良。
一方面是因爲大家都知道他是紅牛的代言人,另一方面習慣了,有啥不對勁的,先問問神奇的白良。
如果他都覺得不對勁,那纔是真的不對勁!
白良倒是不奇怪,他知道有這一茬。
他的跳傘證都是紅牛的人幫忙走關係考來的.主要是他說自己會,這幫人就真敢信,信了之後立馬就去幫他操作。
有點類似於國內考駕照,在有錢有關係的條件下,總歸有速通方式的。
當然,前提是真的有那水平。
關於幾千米高空跳傘這項運動,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去玩。
這玩意可比蹦極刺激多了。
除了白良以外,只有三個人報名參加。
不過他們的跳傘只是體驗而已,要被跳傘教練拴在身前,帶着他們跳。
主打一個感受跳傘的感覺,正兒八經學跳傘也都是從這一步開始的。
“大仙,你不跳嗎?”井柏燃好奇地問道,他可不覺得白良不敢參與這種活動。
至於大仙這個稱呼反正花少團的男生都開始這麼喊了。
“我跳啊,不過我跟你們不一樣,我自己跳,我有證的。”
“牛掰!”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說不敢玩的那札突然冒出頭來,“我陪你!”
這小妞一副“自殺式衝鋒”的架勢,腿肚子都有點哆嗦呢,但嘴巴在此刻卻相當的硬。
“你也有證?”白良好奇道。
那札一臉害怕的同時又很堅定,“我跟他們一樣,綁在你身上呀。”
嘶.還別說,她這個點子,讓白良有些心動。
帶着一個漂亮姑娘一起跳傘,等傘打開的時候兩人在千米高空親個嘴兒想想都很帶感啊!
“你真的敢啊?”
那札還是挺害怕的,不過這會兒小腿肚子已經不抖了,認真地想了想,突然又傻乎乎地笑了出來:“我相信你會保護我好的!”
白良:起飛!
“飛機還在加油,稍微等一會兒~”
原本只是四個人要去玩高空跳傘,這下八個人一起出發了。
沒別的,就想現場看看白良把那札綁在自己身上跳下去。
講真,這一刻那札的膽子一下子就變成除了白良以外,所有人裡最大的了。
其他人哪怕知道帶着自己一起跳傘的事專業跳傘教練,心裡頭也慌得很呢,畢竟那可是幾千米高空啊。
那札膽子肥到什麼程度?她敢讓白良這個小年輕帶着一起跳。
這到底是有多相信他啊
好在,此刻白良沒有絲毫慌亂的表情,倒是也能給大家吃一顆定心丸。
他表情那麼淡定,肯定相當的厲害,不比那些教練差。
白良:那肯定是比不了的,但在幾千米高空,有的時候是否出事兒看得也不是那點技術水平差距,反而是八字的含金量瘋狂上升。
“咱們不跟他們一起嗎?”
到了場地之後,那札看着井柏燃他們被帶上其中一架飛機,她心裡有些奇怪道。
“不一起,紅牛方面請了幾個跳傘大神跟咱們一起跳,萬一有什麼情況,他們是一道保障。”
“噢~”
那札應了一聲,不過,在白良幫她穿戴裝備的時候,卻湊到他耳邊問了一句:“這次之後,我跟你纔是最般配的吧?”
這話讓白良說的一愣,突然明白了什麼。
牛掰!
合着那札之所以這麼敢,原來還有迪立熱芭“助威”的成分在裡面啊。
女孩子賭氣能玩這麼大嗎?
確實,在簡中互聯網上,那札和他的CP粉,被熱芭和他的CP粉打的那叫一個抱頭鼠竄。
基本上就從來沒有正面抗衡的本事。
主要都靠那札本人擱那死撐。
前段時間她也算是享受到了烈度極高的網暴,但她就是要硬生生地戳在那,一步也不肯挪開。
但這次和白良一起跳傘的操作等節目一播出,說實話,恐怕至少都要跟迪立熱芭平起平坐了。
到時候就算白良再去一趟跑男撒糖,那札也依然扳回了絕大部分劣勢。
之前白良是怎麼安慰她的來着?
好像是說,等《戰狼2》上映了,咱倆就能炒CP了。
但後面那札覺得不對,她在《戰狼2》裡跟白良演的就不是一對兒,不太能炒的起來。
所以,她要在這一次的《花兒與少年》裡,一口氣全扳回來!
節目裡的其他互動,其實也能撒糖了,但她覺得還是不夠。
直到這次跳傘活動,以及紅牛團隊的亂入讓她看到了機會。
那札:我偶爾也能聰明一下的。
不過,她這根本就不是聰明,算是典型的莽撞,感覺像是腦子一熱,賭一把!
飛機螺旋槳的噪音很大,在飛機上,那札重新找回了那種恐懼感。
關鍵是,她這會兒都沒法抱着白良了,只能讓白良從背後抱着她。
只能伸手去摸白良的臉,那熟悉的觸感讓她心裡稍微平靜了些。
“等下要是害怕,就不要睜開眼睛,等我讓你睜開再睜開。”
“嗯,好!”
那札顯然已經六神無主了,這時候白良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
飛機上升到足夠的高度後,一旁的跳傘大神給了白良一個手勢,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他們除了負責充當一部分保險以外,還有高空拍攝的。
紅牛準備的也是相當齊全,包括那札這個突然亂入的.沒錯,他們的方案裡有這玩意。
白良眼睛往外一瞄,藍天白雲大海。
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反而低頭又安撫了那札一聲,同時提醒道:
“閉上眼睛!”
“我早就閉上了。”那札有些聲音發顫道。
“走~”
一躍而下,享受極致的自由。
第一次高空跳傘是能讓人這輩子都忘不了的。
在這個回憶裡,有少年冒險的銳氣,有直面恐懼的自我,也有擺脫束縛的嚮往。
縱身一躍,幾千米的高空之上迎着風,俯瞰大地。
陽光、沙灘、雲海,在藍天的映襯下,彷彿一張張精美絕倫的壁紙。
更曼妙的是此時肉身正在以時速200公里的速度在做自由落體。
音爆、氣壓、裹挾巨大的衝擊力紛至沓來,不斷地衝擊着腦海。
瘋狂而又純粹,它給體驗者帶來的感官極爲刺激。
所以,當那札悄悄睜開眼睛,又嚇得趕緊閉上,在感覺到身後的熟悉懷抱後再度睜開,彷彿打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等到感覺速度猛然一降的時候,她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好刺激呀!”
白良回頭瞄了眼自己的降落傘,那上面巨大的紅牛標誌,在此刻格外顯眼。
“你沒尿出來吧?”身後白良平穩中帶着些許調侃的聲音,讓那札安全感上升的同時,也有了些許羞惱。
自己上次不小心尿浴缸裡的事兒,被他知道了?
“什麼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哎呀,我忘記拍照了!”
那札的手裡還有一根自拍杆呢,但剛剛自由落體的時候,她不敢搞這些東西。
“不用擔心,周圍那幾個老哥都給咱們拍下來了,而且頭盔上還有固定攝像頭。”
“那不一樣的,我要自己拍~”
在高空聽着這姑娘軟軟糯糯的聲音,倒是另一種新奇的體驗。
不過,女孩子一旦開啓自拍模式,居然連上千米的高空都不怕了?
並不是,那札一個不小心往下看了一眼,立馬來了聲尖叫。
“我還是不敢往下看。”她可憐兮兮道。
白良沒說話,只是側頭親了她一口,算是安慰。
這一刻,那札想起了自己早就盤算好的小計劃,努力地仰起頭.蹭在了白良的下巴上。
她的目的當然是抓住這樣的機會,來一個浪漫的麼麼噠。
只可惜,姿勢動作不是很允許,效果反而有些搞笑。
“幹嘛呢?”
“哼!在做小貓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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