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就是學不會。
不管是什麼內功心法,都練不出內力和靈力來。
充其量就是學個武功招式,還是今天學了明天就忘的那種。
請了高人灌輸他內力。
高人卻無從下手,說他的體內有很深的內力在自我保護。
久而久之,姚希與武功徹底無緣。
一直到那天見到舒蘭是用太極拳。
舒蘭一個沒有內力,沒有靈力的女孩子,居然也能輕而易舉的將小寶甩出去。
靠的就是一個巧勁。
那天回去後,姚希思考了好久,最終決定拜舒蘭爲師,學習那種拳法。
這就是姚希的初衷。
但隨後在舒蘭一次次講述三國演義和孫子兵法的故事後。
姚希頓時感覺心裡開了兩扇大門。
這些都是別的老師所不能給予的。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姚希真真正正的承認了舒蘭這個師傅。
在衆多百姓的聲援下,舒蘭終於答應做太傅一職。
姚希歡喜,當衆給舒蘭三拜九叩。
大街是逛不成了。
舒蘭只能和小寶姚希一起回到城守府。
小寶一直繃着臉不言不語。
到了府內,揮退了衆人後舒蘭面沉似水:“說吧,今天這事是誰的主意。”
小寶一伸手指,指向姚希。
姚希抓了抓頭,笑嘻嘻的回答:“師傅,這不都是你教的麼,徒兒不過是學以致用。”
舒蘭低嘆:“說好聽的,是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說難聽的,就是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姚希傻笑。
太傅的一事算是敲定了,接下來就是研究如何順利安全的回到皇都去。
“你們有什麼想法?”舒蘭問。
“徒兒想,我們不如分開行動。這樣敵人也不知道哪一路有我。”姚希回答。
舒蘭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先研究一下吧!”接着幾個人把腦袋湊在了一起,開始仔細研究起來。
行動計劃初步定下來了。
大家各自回自己的住處好好休息。
吃了晚飯,很意外,侯府上的落花求見。
舒蘭有些奇怪,打從她在侯府醒來後,就見過幾次落花。
印象中,那是一個很不愛說話的孩子,甚至惜字如金。
怎麼今天會忽然來見自己。
今天的落花穿了一套藏青色的長衫,梳了童子髻。看上去精神很多。
“找我什麼事?”舒蘭好奇的問。
“落花自知身份低微,不能拜太傅爲師,但落花願意做太傅的書童,留在太傅身邊侍候。”
舒蘭驚詫,這算啥,跳槽?
“落花,你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落花擡眸,咬着脣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千言萬語化作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而在他的眼眸深處,是深深的恨。
舒蘭瞭然,這是個有故事的孩子,或者說,是個揹負血海深仇的人。
“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的仇家,可是琉璃國的人?”
落花身子威震,而後搖頭。
“不是就好,你就跟着我做個書童好了。”
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何況舒蘭對落花也沒有什麼壞感,幫幫他就是順手的事了。
沒過幾天,新的城守到了影城。
姚希也準備好離開了。
兩個城守之間準備在三天後做交接儀式,新任城守正是上任。
姚希的出行日期,也定在了四天後。
臨行的那天,小寶將衆人送出了城門,一直送到葫蘆山口,才依依不捨的告別。
小寶的家在影城,即便他捨不得離開舒蘭,也不能不暫時留下。
好在大侯表示,只要小寶及冠了,就允許他去皇都尋找姚希和舒蘭。
能爲國家效力,也是一種榮耀。
大侯雖然財迷風,但也明白這些道理。
告別了小寶,舒蘭和姚希策馬狂奔而去。
兩人一路風餐露宿。能走大路的地方就儘量走大路。
就算停下休息,也儘量選擇比較大點的城市。
這一路走來倒也順利,這一天,終於到了距離帝都最近的一個城市:“陵城。”
陵城,顧名思義,是很多皇家陵墓的所在。
也因此着城裡的百姓不多,一進城就會感覺有些陰森。
陵城四面環山,城市也不大。
兩人進來之前,舒蘭便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急忙提醒姚希多加小心。
兩人進了一個客棧,暫時先安定下來。
“今晚就將就這裡好了,我們明天早上早點起來趕路。”舒蘭說
姚希點頭答應,兩人很快吃了晚餐上樓去休息了。
入夜,外面星光燦爛,月光揮灑在窗櫺上,將屋子裡塗上了一層銀白的光芒。
忽然,窗外一道黑影晃過,屋子裡隨即浮現出一道俏麗的身影。
那身影手裡拿着長劍,一步步的走進牀榻上的舒蘭。
當她的目光看到舒蘭的一剎那,長劍揮舞狠狠刺向舒蘭的胸前。
長劍帶着寒光一閃而逝。
當劍刺中牀上的某人時。
沒有預想中刀劍入肉的聲音,也沒有一點的阻力。
那刺殺之人微愣,這時再仔細查看,牀榻上哪裡還有人影。
剛纔的人不過是一縷幻覺。
刺客一陣心驚,尚來不及反應,刀光在她的身後綻放。
鮮血頓時噴灑了滿地。
刺客來不及轉身,便摔倒在地死於非命。
於此同時,這樣的一幕也在隔壁上演。
時間不大,房門開啓,姚希從門外走進來。
“這裡是最後一站了,只要過了這裡,再有三十里地就是皇都,我想,真正的刺殺就在這三十里地上吧!”
“這段路程是山路,平原還是亂世林。”舒蘭問。
“要經過一道山,然後是一個湖,其他都是官路。”
“可有近路?”
“有,近路在山裡,不過那裡有沼澤。”
“我們走沼澤吧!”舒蘭下了定論。
姚希沉默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第二天清晨,兩人騎着兩匹馬朝着大山走去。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客棧的小門出來一隊人。
爲首之人穿着青衣長衫,臉上帶着溫潤的笑意,那碩大的耳垂肉呼呼的,恨不得讓人狠狠咬上一口。
“主子,他們去了大山方向,看來是要走近路了。”身後一個黑衣人低聲回稟。
“我們追,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殺了他們。”
青衣下令,衆人答應一聲跟着追了下去。
在他們離開以後,又過了好久,纔有三匹馬從角門出來。
馬上坐着三個人。其中兩個看樣子像是四十多歲的老夫妻。
小一點的看樣子是他們的兒子。
“母親,我們還是早些上路吧,眼看着快要到皇都了。”兒子歡喜的說。
“好,到
了皇都,你舅舅那裡會有人來迎接我們的。皇都可不必家鄉,那裡到處是皇親貴戚,你可要謹言慎行。別讓人抓了小辮子,給你父親惹禍。”
中年婦人一臉的黑斑,聲音也嘶啞了很多。
兒子急忙答應着,隨後扶了父母上馬,一家三口順着官路跑了下去。
一路上,那中年婦人都沉默着,神色看上去有些放鬆,但那雙眸子卻泄露了她緊張的神情。
翻過了山口,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皇都的影子。
如果再跑上幾個時辰,應該就能達到皇都了。
幾匹馬又奔跑了幾裡地,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大湖。
“娘子,要不要休息下,你身體不好,這麼顛着怕你受不了。”
中年男人很關心的問。
女人搖頭:“沒事,還是快點走吧!我怕天黑之前進不了皇都。”
話音未落,耳邊響起了一陣狂笑聲:“你走的再快,天黑前也到不了皇都了,舒蘭,這裡風景秀麗,你就把命留下吧!”
女人大驚,急忙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只見不遠處的湖邊,一羣黑衣人攔住了去路,爲首之人正是那個青衣。
“你們是什麼人?”女人凝眉,一臉的迷茫加無辜的神色。
“娘,他們,他們是劫匪。一定是要搶劫的。”兒子可憐兮兮的看着女人,嚇得身子直往女人後面縮。
“舒蘭,別裝了,你可能不知道,我青衣最拿手的是殺人,但逆最拿手的便是追蹤。從你離開影城那一刻,你身上的千里追魂香便發揮了作用。起初你們距離不是很遠,我們也分辨不出誰是舒蘭。但方纔你們分開走,我焉有不能發現的。”
青衣的話,讓舒蘭的心徹底冰冷下來。
他說的沒錯,從影城出來的時候,他們便化了妝。
一直是以夫妻的模樣前進,那個中年男人就是姚希所扮。而他們的兒子,自然是瀧澤。
至於從客棧裡出來的舒蘭和姚希,都是姚希手下之人假扮的。
目的就是要引開追兵。好掩護他們進皇都。
“不過本座很奇怪,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在皇都埋伏的。爲什麼在之前的路上沒有過多的防範?”
青衣雖然不想承認,也不能不說這個舒蘭果然很厲害。
舒蘭冷笑:“我也不是什麼天才,是你的手下有內鬼而已。”
青衣臉色微變,眸底劃過一道冷光,轉眼又恢復了正常。
“這個不忙說,等抓住了你,本座不信你還能這麼嘴硬,來人啊,給我殺。那個女人,要活的。”
青衣原本想殺了舒蘭,他已經不止一次栽在舒蘭的手上了。
偏偏方纔最後說了他身邊有內奸。
這是青衣萬萬不能容許的,
再想想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似乎這個女人每次都能好運的逃走或者被救,搞不好她真的有什麼人暗中相助也說不定。
因此,一定要活捉了搞清楚再殺。
瀧澤在舒蘭身後有些奇怪,沒聽說青衣身邊有內線啊。
於是壓低了聲音問:“姐,他們那邊真的有內奸麼?”
舒蘭抿脣,從牙縫裡擠出連個字:“假的。”
瀧澤撲哧笑出了聲,心裡爲青衣哀悼了。
看來那傢伙還真不是普通的愚蠢。
姚希和舒蘭的武功不怎麼樣,瀧澤的稍微好一點,可也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如果和青衣硬拼當真沒有什麼勝算。
就在這個時候,姚希身邊的暗衛出現,雙方迅速交鋒,混戰成一團。
“姚希,我們分開走,我去引開那些人,你一定要順利進入皇都,相信皇上會派人迎接你的。”舒蘭不等姚希迴應,帶着瀧澤邊往另外一個方向跑。
“姐,那邊是山裡,是沼澤啊!”瀧澤在身後高喊。
舒蘭擺手,意思表示明白。
姚希見狀心底一酸。他明白了,舒蘭是估計將那些人引到沼澤裡去的。
那樣就算她一個人攔不住,也能拖延追兵。
只是,如果那個樣子,舒蘭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這一刻,姚希感覺心裡焦急萬分,從來沒有這麼難受擔憂過。
甚至恨不得自己能肋生雙翅,將舒蘭拯救出來。
姚希愣愣看着自己的雙手,就連身邊那些打打殺殺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我不知道,一直以來的那些夢究竟是真是假。但現在我只能寄託於那些夢都是真的了。”
言罷看了看舒蘭離去的方向,擡手拿起馬背上的一截短棍,對着自己的腦袋狠狠敲了下去。
瀧澤擔憂舒蘭的安危,想要跟着上去,但之前舒蘭給了他任務,要他無論如何不能離開姚希。
只有姚希安全了,大家才能真正的安全。
這一點瀧澤也很瞭解。
可瞭解是一回事,當真做到卻不那麼容易。
眼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追兵,瀧澤跺腳,決定無論如何要完成姐姐交給他的任務。
一轉身,卻不見了姚希的身影。
只有一部分青衣的人在和姚希的侍衛交手。
瀧澤大驚,四處尋找姚希的身影,卻怎麼也找不到。
再說舒蘭,她知道青衣最恨她。
只要她走,青衣必然會跟着。
雖然不知道青衣和琉璃國的哪個皇子勾結了。
但勾結歸勾結,彼此時間還是離心離德的。
因此舒蘭毫不懷疑自己在青衣心中的分量。
騎馬竄了出去後,都不回頭看一眼,就直直的朝着大山深處跑。
不知不覺中,跑到了一片沼澤附近。
這裡算是山谷的深處,從這片沼澤過去便是通向皇都的山路。
舒蘭停下馬,從上面跳下來轉頭看向身後。
青衣帶着人很快飛奔而來。
“舒蘭,你覺得自己還能飛過這片沼澤麼?”青衣冷笑。
這青衣也是當真恨極了舒蘭,早將自己此次的任務丟到了腦後。
舒蘭冷笑,從懷裡抽出妖刀血蝴蝶,另一隻手卻拽出一根長長的繩子。
“我是過不去,不代表你們就能抓了我去。”
青衣微愣,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人過不去弄了繩子出來就可以了。
舒蘭也不解釋,從旁邊的馬鞍子上弄下來兩塊木板。
木板不是很大,比腳掌大了一些,長長的,前後還有些方。
舒蘭不管不顧,直接坐在地上將木板綁在自己的腳上。
原來那長繩子就是做這個用的。
而她的整個過程,青衣都那麼安靜的看着。
不是他好心想放過舒蘭,實在是這個女人很詭異,讓青衣有點發憷。
從內心來說,他也想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要做什麼。
舒蘭綁好了木板,轉頭對着青衣勾脣而笑,接着轉身頭也不回跑進了沼澤地。
讓青衣等人怎麼也想不到的是。
舒蘭的兩隻腳到了沼澤上居然真的沒有沉下去。
雖然有些下沉的趨勢,但舒蘭身子輕,而且動作輕便,加上腳掌的木板受力面積大。
身體自然沉不下
去。
青衣等人傻眼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舒蘭到了沼澤地的中央,這才驚醒過來。
“殺了她,給本座殺了她。”
這一刻,什麼內奸都不在重要,內奸可以用別的方法找出來。
但這個女人,太聰明,鬼點子也太多,這樣的人不能留。
青衣的話讓衆人如夢方醒。
衆人紛紛運用輕功尋找身邊的樹枝和木塊之類丟在沼澤上,而後,點在着力點上朝着舒蘭攻擊。
這樣的攻擊當真是九死一生。
但凡舒蘭反抗一點,那些人都別想活命的。
舒蘭眼睛也紅了,手裡的妖刀綻放出妖豔的血紅色,對着那些攻擊而來的人迎了上去。
刀光劍光,寒光四射。
沒有鮮血,沒有慘叫,只有不停掉落的身影。和一個個在沼澤中掙扎的鮮活生命。
舒蘭的武功的確不高,但配合上太極拳的防禦和妖刀的威力。
讓那些前來攻擊的人手忙腳亂。
一不小心就會掉到沼澤裡。
掉下去就上不來。
不管如何的掙扎,只能越陷越深。
這些人都是漠狼國出生的,那裡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因此根本沒有陷在沼澤裡的經驗。
眼前遇見了,自然不曉得應該如何去防禦。
這樣的落差下,舒蘭倒也能應付自如。
青衣眼見着自己人折損,心裡急了,命人去尋了和舒蘭一樣的兩塊木板。
就算大小不同,形狀也差不太多。
有樣學樣的綁在自己的雙腳上。
這樣嘗試下來果然沒那麼容易陷進去了。
戰局至此馬上發生了逆轉。
舒蘭頓時感覺到了壓力。
身上也多多少少多了一些傷痕。
眼見這樣打下去對自己不利,乾脆逃跑爲上策。
這會舒蘭有些後悔,自己幹嘛那麼光棍的要引開敵人啊。
可轉念一想,也不能不如此,好歹那個也是自己的徒弟。
何況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真不在乎再死一次。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死了能不能回到現代去。
心裡這麼琢磨着,身子卻感覺越來越疲憊。
手也相對慢了很多。
青衣見舒蘭有些困獸之爭了。
心裡一陣歡喜,乾脆也在雙腳綁了木板朝着舒蘭攻擊過來。
舒蘭的心徹底冰冷了下來。
看來這一次當真是不行。
“青衣,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告訴你內奸是誰,你就等着有一天不知不覺中被他割了腦袋下來好了。哈哈哈......”狂傲的笑聲在舒蘭的口中響起,還帶着絲絲的絕望。
青衣怒極,手裡扣了兩枚追魂釘朝着舒蘭打了出來。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道白光在舒蘭的身邊浮現,接着白光捲住了舒蘭的腰,飛速後退,轉眼之間便到了沼澤的對面。
剩下一羣黑衣殺手依然踩着木板怪叫。
舒蘭欣喜的拍了拍胸口,扭頭看向身後。
這人穿了一身白衣,臉上蒙着白色的絲巾。
儘管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卻怎麼看怎麼騷包,怎麼看怎麼妖孽。
“你怎麼纔來?不是說一直都在我身邊的麼?”舒蘭怨怪的瞪了他一眼。
“丫頭,你現在不是沒事了,誰叫你非要逞能,明明不會武功還要引開敵人。不過我很好奇,你就那麼喜歡姚希麼?居然爲了他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涯的語氣在提到姚希的時候帶着一絲古怪的味道,還瀰漫着股子醋味。
“他是我徒弟啊,而且還是個孩子,我怎麼能讓他去送死。我不在乎的人也就罷了,但我身邊的人,就算我死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想了想又在後面跟了一句:“當然了,只能我自己欺負。”
涯聞言撲哧笑出了聲,寵溺的白了她一眼。
這邊兩人溫情無限,沼澤裡的人卻氣得要死。
尤其是青衣,眼見着就要得手了,居然又被人救走,差點欺詐了肺。
“你是什麼人,三番五次壞老子的好事。”青衣怒極。
舒蘭懶得理他,扭頭拉着涯就走。
“怎麼,不想殺了他?”青衣此刻在沼澤裡,行動多少會受到些限制。
要殺他變得很容易。
舒蘭卻搖頭:“爲什麼要殺,這樣挺好,有他在會和逆唱對臺戲,也給逆找點麻煩。”
舒蘭的話算是說到了涯的心坎裡,臉色的線條頓時柔和起來,笑容也越加燦爛。
“姚希那邊怎麼樣了?”舒蘭有些擔憂的問。
“沒關係,只要你安全了,他就會安全的。我送你去皇都,他會在那裡等你的。”
涯的眼眉笑成了一彎月牙。
“我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他們要派青衣的人來殺我們,你不是說逆纔是殺手組織的老大麼?”舒蘭好奇的問。
在臨來之前,涯曾經找過她,和她說話可能回來暗殺的人是誰。
兩人都一致認爲,琉璃國皇宮的人應該不會直接派殺手出來。
現在這麼敏感的時候,誰派了人出來,就等於給皇上提供自己謀逆的證據。
這樣算下來,真正可以殺人的,只有殺手。
畢竟暗中買兇殺人皇上知道了又能如何。
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是誰下手的啊。
盤點整個天下的殺手,最後涯說是無影閣。
而無影閣的閣主就是逆。
想不到最終來的人不是逆,而是青衣。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主要是逆這會正忙着。所以分身無暇。青衣恨你入骨,有這樣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涯的笑容有些古怪。
“這麼說來,是你給逆找了點事幹?”舒蘭瞟了一眼他的壞笑,便很快猜了出來。
“那是,我怎麼能讓他閒着,要是他來這裡,我就會暴露身份的。現在還不到我和他正面交鋒的時候。”
“那你們究竟有什麼仇怨,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涯聞言身子僵了僵,半天才恢復了自然:“滿門的血債。”
簡單的五個字在涯說來輕描淡寫,卻包含了濃烈的殺機與刻骨的怨恨。
舒蘭沉默片刻,而後拍了拍涯的肩膀:“放心,有我,我會永遠站在你的身邊。”
涯笑着點頭,心裡暖暖的。
兩人越走越遠,將身後的青衣完全拋之腦後。
當青衣等人過了沼澤後,哪裡還有舒蘭的影子。
“舒蘭,本座一定要逮到你,不把你碎屍萬段決不罷休。”
身後的手下都垂下了眼眸,視而不見。
剩下的路好走了很多。
斷斷續續的,還會看到一些姚希的手下朝着皇都趕路。
細問之下,都說沒有見到姚希。
就連瀧澤也沒有見到。
舒蘭開始有些擔憂,擔憂瀧澤會出事。
涯說已經派人暗中看護了,舒蘭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做太傅的事,我聽說了,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涯問。
“怎麼想到問這個?”舒蘭不解。
(本章完)